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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408)+番外

这时候就体现出和水金的价值来了,皇后党上下理直气壮的表示江家能给齐王妃陪嫁丰厚那是应该的,谁叫齐王妃的堂嫂、江家这些年来的掌家人是出了名的生财有道呢?不相信你们可以去打听!

不但可以打听这会和水金已经能起身走动了,所以江天骜跟人争辩到激烈时,直接要求传和水金上殿来说明江家的财产来路绝对良心!

和水金的大名,即使深宫中的谷太后也有耳闻,知道是天生擅长玩算盘的主儿,算账的本事连户部积年老吏都自愧不如的,跟她讲账目纯粹是找虐,哪里肯被江天骜牵着鼻子走?当初在秋静澜身上丢的脸还不够么!

所以太后果断要求:“中书令既然认为段劲可疑,那不妨拿出证明他贪。污渎职的证明。否则纵然你贵为本朝副相、一省长官,但无故冤屈朝廷重臣亦是大罪!”

皇后党这次是有备而来,自然有证据,当下由一名侍御史出列,亮出早就写好的小册子,从段劲祖上三代的产业开始数算,一直算到前不久嫁侄女时的风光,最后得出结论:“以段家累年来的收益,以及段侍郎的俸禄冰炭,正常情况下想攒够五十五万两银子……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言下之意当然是段劲肯定贪。污了!

“那借钱办嫁妆的呢?”皇后党中有人故意这么问。

“那也不可能。”那名侍御史义正词严的道,“下官算下来,段侍郎该有的身家应该只有数万两银子,试问有哪个放贷之人会肯借远远超过借贷人所有家当的数目?就不怕有借无还么!”

这也敢叫借钱,这根本就是送钱好不好!

“就是说,即使段侍郎这钱是借的,这借钱也是寻常情况下不可能借得了的?”江天骐冷笑了一声,看向段劲,“却不知道段侍郎是从什么地方借到的?可否将借据取来与我等一观?”

段劲根本没想到这一出,哪里来的借据?

但他反应也快:“江侍郎要看也成,只要两位娘娘允诺,臣立刻遣小厮去取来!”

谷太后当然支持他的意见,江皇后虽诧异他居然真预备了借据,但这时候若阻拦反而显得心虚了。

在这两位的准许下,没过多久,宫人呈进段家下人拿来的借据,先送上丹墀给太后、皇后过目。江皇后只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这借据分明就不是你的笔迹!”

段劲闻言心头反而一松,拱手笑道:“娘娘息怒,这借据,本也不是臣写的!”

这话音未落,殿里众人都是愕然,不是你写的?那你是在消遣皇后么!?

第七十七章 那就查嘛,查到底!

江皇后却是心头一沉,迅速看向借据最后的落款与手印,脸色顿时一变:“段希诚?本宫记得这是你的长子?他不是因为不良于言,甚至没有入仕?居然能够借到五十万两银子?!简直荒谬!”

“段侍郎既然派人拿了这借据来自有说法,你慌什么?”谷太后闲闲出言,“听下去不就是了?”

段劲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面上却恭恭敬敬的道:“回两位娘娘的话,臣的长子能借到这笔巨资确实事出有因,说起来,这本是庆丰记坚持要给臣长子的谢礼!只是臣之长子施恩不图报,一来却不过顾家苦苦哀求;二来也是齐王妃妆奁在前,蔡王妃若太过寒酸,怕对天家不敬,这才写了借据。”

皇后党这边都皱起了眉,太后党中却已经心领神会,当下就有人故意出言递台阶:“却不知道段大公子对庆丰记有何大恩?”

“诸位不知,前不久庆丰记如今的东主顾宗浩在城外不慎坠马,人被缰绳所缠,于官道上拖出数里,是小儿恰好遇见,追上去砍断绳索才救了他一命。”段劲淡定道,“世人皆知顾宗浩少年风流,至今未娶,膝下尚无所出,他又是顾家长房唯一的男嗣,若有个三长两短,却叫顾家长房一群妇人如何自处?是以其祖母甚至用长跪来逼迫小儿收下谢礼……小儿虽然拗不过她,却也不想占顾家这个便宜,所以坚持立下借据!”

负责陪他的小厮去取借据的宫人之一躬身佐证:“这份借据确实是从庆丰记东主顾宗浩处取来的。”这宫人当然是谷太后派去的。

“原来如此!”太后党立刻声援盟友,“顾家豪富世人皆知,其东主的救命之恩,酬谢五十万两银子倒也不算稀奇。”

“小儿也只是举手之劳,说来惭愧,若非齐王妃妆奁丰厚,想着蔡王妃固然不敢逾越长嫂,然而蔡王与齐王同为天家血脉,实不敢只备区区数万两银子便让侄女出阁,敝家是怎么也不会收下这份厚礼的!”段劲朝四周拱了拱手,一脸的无奈,“也是敝家起于寒微,底子浅薄,承天家隆恩,自是战战兢兢啊!”

“这老匹夫真有脸说!”皇后党众人心里齐齐大骂,“当我们不知道那庆丰记之所以能够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遍布我大瑞上下,就是因为搭上了你这条线?!就是汤子默那老贼,每年从顾家拿的分红怕也不止五十万两银子这顾家根本就是太后党的钱袋子!!!”

只是救命之恩的理由放在那里,人家怎么酬谢都不算过分!

段劲见皇后党大抵脸色铁青,心中得意,又道:“诸位若有不信,大可以传庆丰记东主上殿对质!”朝丹墀上拱手,慷慨激昂,“臣若有半句虚言,任凭两位娘娘处置,绝无二话!”

之前谷太后都没答应传和水金,现在皇后党当然也不想传顾宗浩。

而且皇后党的目的归根到底是太后党,又不是区区一介商贾。所以江皇后没理他这话,却慢条斯理道:“方才侍御史言你若未曾贪。污,家业绝不会超过七万两银子,你可承认?”

段劲很干脆的认了:“臣的家业满打满算确实不过六万两银子略出头。”

他一点都不担心江皇后要求查他的身家倒不是段劲真的清廉,或者早就藏好了财产账目,而是他知道,江皇后如果要顺势彻查他的话,那谷太后也会要求查所有跟他级别差不多的臣子!

江家人有和水金坐镇,这位主儿赚多少钱都能合情合理。但其他人呢?皇后党又不是只有江家人,其他人家可没有一个如此能干的儿媳妇!这些人庞大的家产要怎么解释?

真掐到那一步,太后党跟皇后党必定是两败俱伤!得利的只会是中立党!

段劲相信江皇后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皇后也确实没提要查证他话,而是问:“那你打算怎么还庆丰记那五十万两银子?还是段希诚这张借据只是写着做做样子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张借据当然是真的。”段劲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想到了什么,但为了儿子的名声,也是段家的声誉,他也只能硬撑着表示,“臣家早就打算节衣缩食也要偿还这笔银钱!”

“哦?”江皇后玩味的看着他,“但你入仕这么多年,加上你祖孙数代的积累,也才攒了七万两银子不到的产业,五十万两的债,即使你的子孙代代出侍郎,似乎没个几代人也还不清!这还是没算利钱!怎么你打算这样世世代代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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