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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391)+番外

说起来当初秋曳澜见识过江家的强势、皇后的泼辣后,一度诧异于那些皇子居然没有纷纷夭折……

扯远了,总之这些皇子皇女,除了嫡出的永福公主、太后亲自抚养的常平公主,以及储君之争扯出来的几位皇子外,其他都非常的低调。低调到外界经常忘记如今这位乐馨公主,秋曳澜就没怎么听说过,自要寻人打探。

周妈妈匆匆而去匆匆而回,行完礼后水也不肯喝一口,迫不及待的禀告:“乐馨公主殿下乃曲宝林所出,比常平公主小一个月,平常谨言慎行,从不沾染是非,十四少夫人回忆了好一会,说只记得她似乎非常疼爱小她五岁的胞弟十皇子,其他的事情实在没印象。十四少夫人也觉得她这次定然是被太后唆使,才敢污蔑公子!”

宝林这位份不是很高,秋曳澜寻思这曲氏要么跟太后有关系,要么不是很会讨皇后欢心,这样的话,靠向太后的可能就更大了。

“就靠几个宫人,还有一个香囊,想在皇后在场的情况下栽赃十九,是不可能成功的。”秋曳澜思忖着,“就怕那位乐馨公主学齐王,来个含恨自。尽以证所言……这就麻烦了!难道说,太后就是受齐王之事提醒,来个依葫芦画瓢吗?这回的乐馨公主是她拖出来做垡子的,可不会帮着十九说话!何况阴私之事哪里说的清楚?”

又想,“皇后宫斗经验丰富,应该能够考虑到这点……唉,这次避暑的是非真不是一般的多!”

……到了次日清晨,江崖霜还没能回来,霓锦却来了:“皇后娘娘知道十九公子昨晚没回来,您一准望着,着婢子过来说一声:十九公子这会在娘娘那儿,让您不要担心。”

秋曳澜忙把身边人都打发了,拉着她手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十九怎么会惊扰公主殿下呢?”

霓锦小声道:“十九公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太后那边折腾的!”

“太后?”这虽然是最可能的答案,但霓锦说出来时,秋曳澜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皱眉道,“那现在太后打算怎么办?”

“您放心,皇后娘娘心里有数,就凭几个宫人,跟一个天知道打哪里弄到的香囊也想污蔑十九公子?”霓锦信誓旦旦。

冷不防秋曳澜问:“这么说那香囊真是十九身上的那个?”

“呃……”霓锦一怔,随即道,“婢子没有亲眼看到,听说跟十九公子身上带的一个模样,却不晓得是真是假了。”

“那十九身上的那个也不见了是吗?”不然怎么会不知道真假?

霓锦含蓄道:“皇后娘娘昨晚就着人彻查宫闱。”这是暗示皇后跟前有太后的眼线,趁江崖霜不注意时弄走了香囊?

秋曳澜眼中露出一抹狐疑:十九是这么不当心的人?

“那十九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见霓锦没有告诉自己更多消息的意思,她叹了口气,问。

霓锦恭敬道:“娘娘还要留十九公子说会话,恐怕得过了晌午才成。”

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今天晌午后就能回来。看起来事情倒也不很大谷太后搭上自己亲孙女的名节,肯这么虎头蛇尾?

秋曳澜心中疑惑更深,送走了霓锦,她独自沉思片刻,命人去厨房告诉李妈妈:“晌午后我想吃绿豆糕,你多做一点,一会给祖母、八哥还有十六哥那边都送些去。”

这季节正需要降暑,小厨房里备了足够的绿豆。绿豆糕也不是难办的东西,李妈妈在两个厨娘的帮手下,很快就做好了。

依照秋曳澜的吩咐,还热气腾腾的绿豆糕被装入食盒,分往三处送去。

其中给江崖丹房里的那份,秋曳澜特别让稳重的夏染去送。

半晌后苏合从盛逝水处回来,带着两大串葡萄的回礼;彩奇从陶老夫人处也带回几个石榴惟独夏染回来的最晚,还什么都没带到。对此众人也不惊讶,江崖丹的发妻小陶氏还因病挪进陶老夫人的院子里养着,他房里姬妾虽多,却没有能够主事的,自然无人预备回礼。

秋曳澜此刻却没闲心去管其他,遣退众人,低声问夏染:“怎么样?八哥他昨天是不是也没回来?”

夏染小声道:“婢子无能,那边的人竟像是早就知道婢子过去是为了打探八公子行踪一样,个个把嘴闭得紧紧的,婢子在那里耽搁了好一会,却也没打探到一句准话。”

“这就说明我猜对了。”秋曳澜冷笑一声,“老夫人何等精明?怕是昨晚就派人过去训了话,让她们防着我派人旁敲侧击了吧?但如果八哥他行踪没问题,何必怕我知道?!”

夏染小心翼翼的问:“您是怀疑公子昨晚没回来,与八公子有关?”

“不然他的香囊怎么会不见、然后乐馨公主的宫人手里拿了个跟那一个模样的?”秋曳澜咬牙切齿道,“怕是这好八哥不知道对公主做了什么以他的名声,就算没这事,多传几句也有了,惟独十九是公认的洁身自好,事情扯到他头上,皇后娘娘自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太后跟公主污蔑江家子弟我怎么就嫁进了这样的人家?!”

夏染不敢作声。

……只是被气得死去活来的秋曳澜却不知道,这回她还真猜错了!

第六十五章 果然被那老货算计了!

行宫后殿,水榭内,江皇后脸色铁青:“真不是你做的?”

江崖丹委屈道:“四姑,侄儿虽然在外头向来没什么好名声,但什么时候骗过您?”

“那你昨晚在哪?”江皇后感到胸口一闷,“你昨晚一晚上都在行宫里说!你都做了什么?!”

“浣月居那儿有个宫女容貌颇为秀美,侄儿一时情不自禁……”江崖丹话没说完,勃然大怒的江皇后已经抄起手边拂尘,没头没脑的朝他抽了下去:“我叫你情不自禁!叫你情不自禁!你喜欢宫女,不会来跟我说?!你自己说句良心话,这么多年来,你出入宫廷看到的,只要能给你的,是人是物,我什么时候没答应过?!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宫女那都是你们姑丈的人,没有正式给你就不要碰,你在外面什么时候缺人伺候了?非要不守规矩惹是生非是不是?!不气死我你不高兴是不是!!!”

江崖丹虽然顽劣,但对皇后姑姑还是很有些敬畏的,被她打得连连呼痛,却也不敢跑,见皇后打了好几下也不住手,忍不住朝不远处的幼弟怒斥:“十九!你就这么看着?!”

“四姑请多打几下出气,免得气坏了身子!”向来在长辈面前多多少少都会为他说话的江崖霜,此刻不但冷眼旁观他挨揍,闻言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进言道,“八哥虽然这些年来沉迷女色,但正当壮年,四姑手里只是拿着拂尘,就是打上一两个时辰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江崖丹几欲吐血,心想自己最近好像没得罪这弟弟吧?有心骂江崖霜,又怕他再来句:“四姑不要用拂尘了,侄儿去给您取根廷杖来!”只好悻悻然抱紧了头,任江皇后一下一下的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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