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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36)+番外

他缓和了下情绪,才道,“江皇后是拿这件事情影射谷太后,谷太后纵然想封路氏为太妃,但江皇后肯定不会答应的。二后现在是势均力敌,秋孟敏哪有那么好过关?”

秋曳澜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我们请江崖霜过府一叙,问问情况?”元宵后就要组团刷谷太后了,现在盟友之间还不互通有无,练练配合,到时候怎么合作愉快呢?

见阮清岩立刻拉长了脸,秋曳澜感到啼笑皆非:“这江小将军是个正经人,表哥你何必这么讨厌他?”

“正经人会三更半夜后门私会少年女子?”阮清岩冷笑!

一击必杀!秋曳澜悻悻道:“那是我约他的……”

“那也是他的错!”阮清岩非常不讲理的道,“难道你想让我承认自己妹妹不守妇道?!”

秋曳澜干笑道:“这个……只是见个面而已……”

“总之,江家那边我来去联络,你就死了再跟江崖霜见面的心吧!”阮清岩冷冷的喝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看那小子很不顺眼了,若他再敢勾引你便是他是皇后嫡侄,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个所谓勾引我,包括且不仅限于我主动约他、主动接近他什么的吧?

秋曳澜叹了口气:“那我做什么?天天待府里?你看外祖父每天也就醒那么会,我闲着实在是……”

“那你就可以好好学一学针线女红之类。”阮清岩语重心长的道,“女孩子家,这些东西都是必须会的!你现在不好好学,将来出阁,到了婆家,没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岂不是要被人小看?所谓娶妻娶贤,但凡做公婆的人……”

于是接下来,秋曳澜受到了阮清岩滔滔不绝的关于“如何做个人见人爱树见花开的好媳妇”的思想教导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拍案怒问:“你到底是我表哥?!还是我未来小叔子?!你到底站哪边的!”

阮清岩愣道:“我当然是为了你好……我看人家做娘的都这么劝女儿不是?难道亲娘还会害了女儿?”

“……”秋曳澜深刻的被他打败了,往外推他,“你走吧你走吧你快点走吧!!!”

这种有一颗当亲妈。的心的表哥,谁伤得起啊!

不过阮清岩虽然立志要隔离表妹跟外面男子的见面,但还是失败了两天后他被亲自登门的凌醉强行拖去“锦葩阁”给蓬莱月今年的首次献技捧场。

他前脚走,后脚自称阮清岩才到京城时买下的“仁庆堂”的掌柜何子复就满头大汗的找上门来求助:“‘仁庆堂’被周王殿下带人砸了!”

“周王殿下?!”秋曳澜惊疑道,“他直接带人上门砸的?现在铺子还没开门吧?那你派人去衙门喊冤了没有?”她隐约记得周王楚维舟是燕王楚维则的同母弟,这兄弟两个的生母是仅次于江皇后的贵妃谷氏没错,就是谷太后的亲侄女,广阳王的亲妹妹!

有这层关系,加上眼下的局势,楚维舟找阮家产业麻烦倒不奇怪。但楚维舟即使贵为封王的皇子,也不至于敢不把江皇后放在眼里。江皇后可不是什么慈祥可亲重名声的嫡母,楚维舟无理取闹的帮谷太后这边,不怕江皇后抓着把柄收拾他么?

何子复擦把汗,道:“公子本来吩咐铺子元宵节后再开门的,但药铺涉及生死,所以年节也有人守着。前日有人半夜叩门,说家里人生了急症,拿了相熟大夫开的方子来求药。守铺子的伙计信以为真,怕耽搁人命,就开门给他抓了药……没想到……那方子被做了手脚,内中一味……”

“行了,就是说周王现在砸铺子,是有理由的是吗?”秋曳澜脸色阴沉的问。

何子复满脸愧色,焦急道:“是的,而且服药之人死了,如今尸首被抬到了‘仁庆堂’的大堂里”

第三十四章 周王

秋曳澜赶到“仁庆堂”时,整个铺子,包括铺子后充当住宿与库房用的两层小楼,都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好在因为是正月,这条街上铺子几乎都关了门过年,围观的人不多,寥寥几个,看到她来甚至还散开了。

这让做好准备迎接千夫所指、水泄不通场面的秋曳澜松了口气。

但才下马车,就听何子复哎呀一声,痛心疾首的看向不远处:“郡主!您看那里!”

是“仁庆堂”几十年前开业时,重金聘请名家制作的牌匾。

这块平常都被擦得闪闪发亮光可鉴人的招牌,现在被砸得四分五裂不说,还故意丢弃在铺子前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或有意或无意,渐渐踩进了泥土中!

转头看,原本悬挂牌匾的地方,现在则换了一幅血淋淋的、触目惊心的横幅“杀人偿命”!

“先进去吧。”秋曳澜眯起眼,没有喊人收拾残破的招牌,而是举步向“仁庆堂”内走去。她在门槛上停了一停,仰头欣赏了下,居然还有点欣慰,“这字写得没我好。”

她身后的何子复等人均是无语问苍天: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吗?

进了门,被砸得四面漏风的大堂里,固然犹如废墟,中间还搭了个简单的灵堂,但气氛却出奇的和睦

“……殿下义薄云天,草民无以为报!”披麻戴孝、拖儿带女的中年夫妇嚎啕痛哭。

“本王身为大瑞皇子,又有周王之封,既受社稷供养,岂能坐视尔等良庶受权贵欺压?”拥着华贵紫貂裘、眉目清秀的周王楚维舟一脸的悲天悯人,正不遗余力的展示着他的亲民作风,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秋曳澜进来,他甚至纡尊降贵的亲自俯身去扶起那对夫妇中的丈夫。

楚维舟和蔼得仿佛春天般温暖,“快起来!快起来!这些都是本王应该做的。”

“周王殿下真是个大好人!”懵懂跟着父母跪了又起起了又跪的小孩子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忽然道。

“周王殿下好平易近人!”另外两个孩子愣了愣,一个下意识道。

“……周王殿下最好了!”最小的孩子看起来只有四五岁,被哥哥姐姐掐了好几把,才愣愣的想起自己该说的台词。

楚维舟慈祥的看着他们,那目光,那神态,好像在看自己的私生子跟不能结合的真爱所生、流落在外十几年,受尽委屈好容易认回来的那种那叫一个慈爱欲滴!

转向走到跟前的秋曳澜,楚维舟立刻换上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宁颐郡主!你可有什么话说?!”

“宁颐拜见周王殿下,周王殿下万福金安!”秋曳澜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楚维舟冷笑着一挥手:“少废话!‘仁庆堂’胡乱抓药,致无辜之人丧命的事,你休想仗着你的郡主身份,以及阮老将军的权势就这么算了!本王今日既然遇见,必要为他们主持公道!绝不容任何贵胄仗势欺人、罔故国法!”

秋曳澜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心中神兽狂奔:“老娘跟阮老将军要有权有势,你这个脑残还敢砸上门来?!”

“殿下既然提到国法,那敢问殿下,我大瑞国法中,有哪一条是王爷可以随便砸人铺子的?”秋曳澜暗念了几遍“我现在是淑女、是郡主”后,淡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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