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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250)+番外

“证据倒是有,之前插在枕边的刀,跟前些日子的柳叶、破了的衣袍……都属物证。”秋孟敏夫妇低着头,心中均是苦笑,“但,这要拿出来了,太后还没收拾掉秋静澜,恐怕我们先没命了!”

他们之前接回秋语情时就想过今日了秋家人少,秋曳澜的长辈,如今就三位。秋孟敏跟杨王妃是肯定不肯牺牲自己的,万幸还有个秋语情。

虽然说已嫁姑姑这种长辈不如伯伯叔叔来得亲近,毕竟严格来说嫁出去的姑姑是人家人了……但总归是血亲长辈!

何况江崖霜有个没理都能争出三分理的皇后姑妈,还怕她会错过这次机会?所以两人此刻只顾磕头,一口一个:“臣无能!”

谷太后一看这两个竟是在耍赖了,哪还想不出来他们不是受了秋静澜的威胁,就是跟秋静澜做了什么交易?被气得重重一拍案,正要发作外头内侍一迭声的报进来:“皇后娘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叫她回去!”谷太后大恨!

只是话音未落,江皇后却不请自入,昂着头跨进殿槛了,闻言笑着接话:“母后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西河王一脉怎么都是我大瑞功臣,前西河王更是为国战死疆场!如今他唯一的妹妹竟被您侄孙杀了,哪能不给秋家个交代?我看秋邓两家不但要‘义绝’,那邓易也必须从重处罚……怕母后您被这不肖侄孙气坏了,媳妇这不是专门来宽慰您的吗?”

泰时殿中风雨再起阮家气氛却也不轻松!

因为秋静澜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了!

没错这是个好消息。

所以江崖霜闻讯之后,顾不得正传得轰轰烈烈的“侄婿杀姑案”,匆匆赶过来给准大舅子请罪。

只可惜他又是作揖又是敬茶,甜言蜜语说了一大框,各种的发自肺腑,斜靠榻上的秋静澜闭目养神,跟没听到似的。

见状,江崖霜苦着脸,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侍立榻前的秋曳澜。

秋曳澜小心翼翼的圆场:“当天是他扶哥哥你出来的,之后也是他帮着把你送回这儿,又不顾自己有伤在身,去请了齐老太医来,第一晚还是他守着你……”

“行了行了!”嫡亲妹妹开了口,秋静澜果然不再装睡,他张开眼,不耐烦的喝道,“你还没嫁过去,至于这么拉偏架?!”

“都是崖霜不好!”江崖霜赶紧再次做低伏小的赔不是。

秋静澜看向他,道:“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之前你所作所为,皆因不知我们兄妹乃是一母同胞,却也无可厚非。不过如今我们兄妹落魄,你家却兴盛,将妹妹许给你,老实说我是极不放心的!”

江崖霜自然是忙不迭的许诺保证,绝对不会委屈了秋曳澜。

秋静澜淡淡的道:“你的话,这两年我瞧下来,对我妹妹倒有几分真心。不过你家里人么……”

想到家里那班亲戚,江崖霜各种欲哭无泪,只得道:“兄长请放心,虽然崖霜素来少与家人争执,但也不会坐视澜澜被欺负。”

秋静澜对他打草随棍上,立刻改了称呼的事没太在意,淡淡道:“先把邓家的事结了,再说你们的吧。”

如此打发了江崖霜走,秋静澜思忖了会,命人取了一只玉盒来:“从今日起,你把这个随身带着,不得有片刻或离!”

秋曳澜接过玉盒一看,吃惊道:“这不是况青梧那天送来的那个?!”

第五十章 江皇后的烦心事儿

秋静澜嗯道:“就是那个。”

“况家的东西我贴身带着做什么?”秋曳澜不解的问。

“是况青梧送来的,可不是况家的东西。”秋静澜摇头,神情淡漠,“是咱们父王的!”

秋曳澜一怔。

“里面的药也是,我这次用了一颗,还有一颗,你带在身上,以备万一。”秋静澜叮嘱。

“是况时寒抢了咱们父王的?”秋曳澜立刻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秋静澜避而不答,只道:“我叫人给这玉盒上头做了个小金锁,正好可以穿条链子挂起来。”

“又不告诉我!”秋曳澜悻悻的抱怨了一句,“链子我妆盒里好几条呢,我一会去找一根。”

“公子,该喝药了。”这时候冬染端着乌木漆盘进来。

秋曳澜忙上去接过:“我来!”

她伺候着秋静澜服了药,见兄长露出乏色,就起身告辞:“哥哥你休憩吧,我先走了。”

“嗯,你去吧,看看大姐姐好点没,回头告诉我声。”秋静澜点了点头。

等秋曳澜一出门,他却乏色全消,问正将门掩起来的冬染:“侄婿杀姑?”

“方才熬药时的消息。”冬染低声禀告,“江皇后在泰时殿堵住了秋孟敏夫妇,正跟谷太后大吵大闹,定要治邓易之罪!”

又说,“江小将军离开咱们家之后,似乎也是直奔宫门。”

秋静澜颔首不语,心想:“恩师允诺会在这件事上搭把手,再加上江家铁了心要把妹妹定给江崖霜……如此,不论那邓易下场如何,这门亲事解除应该没有问题了。”邓易死不死,秋静澜也不是太在意,不妨碍了他妹妹的路就成。

正思索着这件事上太后党有没有能够翻盘的地方,忽然胸中一阵气血翻涌、不待出言向冬染要手帕,就是一口血呕在衣襟上!

“公子!”冬染大惊,赶紧上来扶住,替他抚了会背,又递了茶水过去让他漱口……半晌后,面色明显苍白了几分的秋静澜重新躺下去,叹息了声,什么都没说。

他不说,冬染却忍不住要问:“公子是否还在为那只玉盒?”

“当年那只玉盒还是我挑的,里面的药,也是父王出征前,我抓着妹妹的手,一颗颗装进去的。”秋静澜闭着眼,漠然道,“祖母说我跟妹妹一子一女是个‘好’字,我们给父王收拾东西,定然能叫父王好好的回来……结果最后不但父王没有回来,连那只玉盒,竟也隔了这么多年才回来!”

“您不能再为它激动情绪了!”冬染着急的跪在榻边,忧心忡忡的劝,“您不为自己,也想想王爷王妃还有太妃的仇!想想郡主!”

秋静澜低声道:“我知道。所以那天我醒来后,齐叔洛赞叹况青梧送的药好时,我虽然隐约猜到是什么药,却没多问,反而把话题岔开……等伤势稳定了,才打发人拿过来验证……无论如何,在妹妹有个好归宿前,我绝不能出事!”

冬染松了口气,心里打定主意,回头要去提醒秋曳澜,玉盒贴身带着,以后不要再让秋静澜看到。

这对于兄妹来说意义重大的玉盒,对于秋静澜来说却是个很大的刺激看到了就提醒他,他原本花团锦簇顺风顺水的世子生涯,是怎样进入一场至今难醒的梦魇的!

也亏得他心志足够坚韧,又万分记挂着胞妹,不然早就如况青梧所希望的那样,禁不住刺激撒手而去了!

“凌小侯爷这些日子天天过来,前两天晓得您醒了,却也不敢见您,说怕您伤神。”冬染怕秋静澜嘴上不说,心里却继续想下去,就急忙岔开话题,“今儿既然见了江小将军,明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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