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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25)+番外

江崖霜沉吟了片刻,才道:“这事情太大了,当然不能告诉她们。”

“我就说你到底是我嫡弟……”江八公子嘴上一口一个“陶氏”喊着自己那继祖母,但听他现在语气一松,显然还是有点忌惮陶氏的。

不过江崖霜又道:“但我会禀告四姑!”

“你胡闹什么?!”江八公子喝道,“你禀告四姑?四姑不会拿我怎么样,但淑妃怎么办?!”

秋曳澜无语的想:“这奸夫还有点良心哈!”

然后江八公子秒速渣给她听:“你要是实在替姑丈他抱屈,那好歹过个一年半载,等我腻了淑妃,你再去禀告啊!如今我正喜欢她,你这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么!”

“淑妃地位不比宫女,从前八哥你跟宫女有染,四姑给你遮掩过去还算轻松,但妃嫔……一旦事情曝露出去,八哥你想过没有后果?”江崖霜淡淡的道,“这会给咱们江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江八公子无所谓的道:“所以我选择这甘醴宫,这地方的守卫由我负责,侍卫跟宫人都是心腹,不瞒你说,我在这里跟人私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什么时候听到过风声?”

现在秋曳澜知道这座甘醴宫为什么像鬼宫了……合着江八公子为了私会情人方便,把人都打发了……

又听那位江八公子嗤笑,“其实刚才我中途就发现你藏在榻下了,那屋子能藏身的就那么一个地方,其实也算个陷阱要不是闻到你惯用的‘越邻香’,我早就出门唤人进去,把锦榻一围……你就不要操这个心了!”

“所以我拣了一条命吗?”秋曳澜心中泪流满面,“我怎么觉得越听越是摊上大事啊?而且这江八明知道亲弟弟藏在榻下,居然还跟淑妃折腾那么久?!”

“前头该散了,咱们回去吧。”江八公子缓了缓语气,道,“你不是很喜欢你那狮猫吗?你想想,万一为兄故意把你的狮猫弄死了,你会高兴?淑妃对为兄来说,就好比你那只狮猫你真要收拾她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让为兄先玩一会好不好?”

听他们边说边远去,秋曳澜晓得江崖霜是没办法给自己带路了。她抹了把额上冷汗,四面一张望,好在这地方距离苏合待的屋子已经不远,她走错了几次,到底找到了苏合这时候苏合因为恐惧加上疲惫,已经沉沉睡去!

“还好。”秋曳澜摸了把她额头,发现不烫,松了口气。

她走到刚才杀侍卫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抱着被子回到苏合身边,将就着在榻边一趴再被叫醒时,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摇醒她的霓锦一脸的古怪:“宁颐郡主,您怎么跑这里来了?要不是屋外挂着冰棱,都找不到您!”

“咦!”另一名宫女正在设法弄醒苏合,忽然发现苏合颈上淤痕,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

两名宫女对望一眼,也不再询问她们移屋的缘故,打进水来替秋曳澜跟苏合收拾:“两位快快梳洗一下,皇后娘娘恰好此刻有暇,若是错过了,怕又得耽搁呢!”

今天是正月初一,皇后能抽出空来真不容易了不过皇后这么赶着见秋曳澜,难免让秋曳澜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比如说其实我也是江皇后的亲生骨肉,但因为谷太后的心狠手辣,所以我必须被养在宫外!堂堂金枝玉叶竟然沦落到了被路老夫人这种小妾出身的人欺负,江皇后现在一定在躲起来偷偷的哭吧,那我去了要不要哭呢……

秋曳澜打住不着边际的幻想,暗暗庆幸自己跟苏合是在这屋子被发现的,不然她都没法给宫女解释昨天从榻底下爬出来没来得及清理彻底的蜘蛛网跟灰尘……

但现在两名宫女问都没问,住这种没收拾的屋子,弄得灰头土脸多正常啊?

收拾好后,出了门,就看到一顶软轿已经在等着。

甘醴宫的位置比较偏,而皇后住的紫深宫却处在后宫中心,所以两宫之间还是很远的。

以至于秋曳澜下轿时又被喊醒了一次,踏上紫深宫前的台阶时,都差点被绊着了。

“郡主小心!”脖子上系了方丝帕遮挡淤痕的苏合,现在自己走路都摇摇晃晃,但还是忠心耿耿的上来扶住她,才免了秋曳澜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的悲剧。

但苏合这一嗓子也让四周众人下意识的看了过来,其中一名十八、九岁的华服俊秀少年,金冠玉带,气度不凡,被几个宫人簇拥着,正从上面拾步而下。看到秋曳澜眼生,有点好奇的问左右:“这是……?”

“奴婢去给殿下问问。”他的侍从也不知道,请示之后,快走几步,“霓锦姐姐,这位是?”

“是西河王府的宁颐郡主。”叫霓锦的宫女朝她点了下头,又低声提醒不远处的秋曳澜,“郡主,那是燕王殿下!”

第二十六章 该挖坑时当深挖

秋曳澜没见过燕王楚维则,就算见过,眼下也不是寒暄的时候,所以上前见了个礼后,就转头跟着霓锦进了殿。

“臣女秋曳澜,恭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她被领上贝阙殿,照着规矩行了礼,江皇后爽快的喊了起:“坐吧,你是从一品郡主,不用太拘束。”

“谢娘娘!”秋曳澜揣测皇后既然跟太后顶嘴都不带委婉的应该喜欢大方直爽的性格?所以毫不推辞的在下首绣凳上坐下。

悄悄朝丹墀上看一眼,江皇后现在换了常服,桃红地四合如意瑞云纹深衣,系玉带,绾着回心髻,显得娇俏可爱。

不过皇后气势依旧,斜靠在凤座上,懒洋洋的问:“去年冬天,你跑帝子山去做什么?”

秋曳澜千想万想,没想到江皇后会这么问,呆了一下,才道:“臣女的表哥在帝子山的别院里读书,不慎染了风寒。所以臣女伯父的生母,让臣女去看看他。”

“那个康锦章有亲妹妹康丽章,还有你大伯膝下好几个子女。”江皇后漫不经心的道,“要去探望他,你又不是没有堂兄弟,怎么偏偏是你去?而且,”皇后似笑非笑的望下来,“你这么一探望,他居然就没了?”

秋曳澜心念电转江皇后把话说到这份上,肯定是察觉到帝子山之事的猫腻,不过江皇后的语气里对康锦章本身没什么看重的意思。那么,皇后这么说的话……

她二话不说翻身跪倒:“求皇后娘娘饶恕!”

江皇后笑,从语气看对她的识趣很满意:“说说经过吧!”

“……事情就是这样,臣女真的没想过害表哥,就是想吓唬表哥一下,免得他继续……继续搅扰臣女!”秋曳澜素白如栀子花瓣的面颊上,两行清泪垂下,楚楚可怜的道。

她除了隐瞒自己的穿越外,对于帝子山的经过一字未改。不是她不想添油加醋,而是江皇后已经摆明了先查过,说太夸张了,万一引起皇后反感,那可划不来。

但事情本来就是她有理,她年纪又小,更加容易引人同情从江皇后左右好几个宫人都背过身去,悄悄擦一把眼角的动作,可见这一番声泪俱下、形象生动的控诉,还是很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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