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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242)+番外

公主一下子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江崖霜只好先回答:“不妨事,不过是被一支弩箭擦了下。”

“那上面可是有毒的!”永福公主闻言色变,怒喝,“你们这些蠢货,还不快点去请太医!找解毒丸来!都愣着做什么?!”

“快把哥哥抬到屋里去!”与此同时,秋曳澜擦了把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着吩咐靠上来的下人,“去请大夫,还有,解毒的药丸有没有能用的?快拿过来……”

江崖霜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由始自终,秋曳澜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秋静澜身上,竟没注意到自己血淋淋的袖子,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只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将秋静澜放到阮家下人匆忙抬过来的门板上,才直起身,却见秋曳澜脚下一个踉跄,赶忙扶了一把:“小心!”

才抓住秋曳澜的手,他心里猛然一惊:她掌心滑腻腻的,这触觉不用看,也知道必是血,而且未必是搀扶秋静澜时抓到的血。

江崖霜二话不说拉起来一看,果然,秋曳澜的掌心,四颗月牙儿一样的掐痕,兀自汩汩的流着血!

“你……”江崖霜纵然再大器量,看到这一幕也怒了,他迅速撕下一块衣角替她裹了下手,面沉似水的要说什么,秋曳澜却开始挣扎着要跟上秋静澜几下没挣开,她终于醒悟到是江崖霜拉住了自己,没发现江崖霜的本意是为自己处理掐伤,只道他是嫉妒自己更关心秋静澜秋曳澜猛然扭过头,盯着他看了两息,一字字道:“那是我亲哥哥,前西河王世子秋静澜……你知道么?!”

“什么?”江崖霜愣住。

他虽然惊讶却未放手,秋曳澜还是走不了以为他不相信,百般情绪在胸中激荡,她终于按捺不住尖叫起来:“那是我哥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你懂不懂?!你放手不放手!!!”

江崖霜不知所措的松开,看着她踉跄着追上去,半晌才喃喃道:“哥哥?!”

“前西河王世子?”永福公主也吓了一大跳,吃惊道,“他当年是诈死?!”

“怪道他对澜澜这么好……”江崖霜这一瞬间只觉得什么都不好了,“怪道澜澜这么听他的原来阮老将军流落在外的私生孙儿不过是他身世的一个掩饰!他竟然是澜澜的嫡亲兄长!!!我之前简直就是个瞎子,那么明显都没看出来!”

他就说秋曳澜既然都跟自己来往这么久了,为什么处处护着秋静澜,合着人家是亲兄妹!

能不拉偏架吗?!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把秋静澜当情敌防,还找他谈判、威胁要赶他离京……江崖霜现在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永福公主脸色古怪,提醒他道:“十九表哥你还有功夫说这些?快去找太医啊!”

“你说的是!”江崖霜立刻朝外走去,“我得赶紧请太医过来,希望能救回阮……不,救回澜澜的哥哥!”

“我是说你臂上的伤没准也中了毒!”永福公主无语了,她虽然被秋静澜的身世惊了一下,但也就是不恼秋曳澜跟秋静澜太亲近而已,论到秋静澜跟江崖霜的安危,公主自然只关心后者,“得快点找太医看!”

只是这会江崖霜哪有心思管自己?横竖他也没觉得毒性发作,赶紧奔出阮府去找太医来救秋静澜了就冲着这大舅子对秋曳澜的疼爱程度,他要是就这么没了,秋曳澜这辈子估计日子也没法过了!

……阮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进了宫里。

正跟谷太后唇枪舌战的江皇后闻讯大惊失色,当场跳了起来吩咐:“速派御林军!必须将永福与十九他们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完了皇后抄起斟满美酒的金爵就砸到了谷太后面前的殿砖上,怒不可遏道,“我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必取下手之人膝下诸子孙为祭!”

特意过来质问永福公主等人离宫行为的谷太后神情平静:“永福是大有福气的,你不也给了她‘永福’的封号?坐下来等消息吧,哀家觉得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好歹是做了皇后的人了,别这么没定性!”

江皇后森然望她:“但望如母后所言,不然……”

谷太后知道她这会是在竭力按捺,不欲继续刺激她,所以转过头去跟常平公主说起话来这时候已经坐满了人的殿中,除了太后之外,莫不瑟瑟。

尤其是皇子、公主们,不管他们平时对永福公主怎么个羡慕嫉妒恨法,此刻却个个衷心祈祷这个嫡妹千万不要有事除了谷太后之外,谁敢对江皇后唯一的宝贝女儿下手?!

江皇后说的取下手之人膝下子孙祭祀自己女儿……这是要他们的命啊!

一时间,之前还热闹无比的殿上,静可闻针。

贝阙殿中众人正焦急等待阮府刺杀结果时,江崖霜终于将齐老太医带进了秋静澜的内室。

这时候闻讯赶来的阮慈衣已经晕过去了两次本来这位阮大小姐就在上次婚约里亏损了身体,这两年调养由于不能沾荤腥还没缓过来,再听说唯一的依靠快不行了,整个人都呆掉了!

就连现在满府遍传的“公子原来不是老将军的骨血、而是咱们家的外甥,跟宁颐郡主才是嫡亲兄妹”都没听进去,只是守在榻边,死死抓着秋静澜的手不肯放!

“大表姐您快让开,让老太医看看表哥!”秋曳澜其实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还保留着一分清明,见江崖霜领着齐叔洛急步而入,赶紧上前拉开阮慈衣。

齐叔洛知道事情紧急,此刻也顾不得客套,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便开始了诊断。

秋曳澜等人皆大气也不敢出!

仿佛过了无数个岁月那么漫长齐叔洛终于直起了身。

“老太医?”秋曳澜与阮慈衣异口同声问,两人的嗓音里,难掩颤抖。

“万幸毒不致命。”齐叔洛沉吟了会,先给了一个好消息。

室中顿时一片松气声。

“但……”才这么一个字,心又都提了起来!

齐叔洛面沉似水,“一支劲弩直接擦在了心脏畔……老夫怀疑原本是可以射中心脏的,只不过阮公子察觉危机之后设法令心脏骤然收缩,才勉强躲过……所以……老夫也没有十足把握!”

“您有多少把握?”秋曳澜带着哭腔问。

齐叔洛沉吟了一会,才道:“不好说。”他打开药囊,“总之,先取下箭支吧。”

跟他而来的小厮忙请女眷们都先出去,方便给秋静澜解衣取箭。

秋曳澜踉跄着步伐出了门,安慰了会摇摇欲坠的阮慈衣,才察觉到江崖霜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仍旧穿着遇袭时的衣袍,袖上血迹已经转黑。

再看他面色苍白,额上不住渗出冷汗,秋曳澜望着也觉得心惊:“怎么你的伤还没包扎一下?”

江崖霜勉强一笑:“不妨事的,去找齐老太医时,他就给看过,说毒性不是很强,身体好的人,似我这样的,直接抗过去都成。”

饶是秋曳澜现在挂心着秋静澜的安危,也不禁呆了一下,狐疑道:“这毒……是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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