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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231)+番外

谷太后冷笑着道:“你当你在说书呢?!”

江皇后道:“是,但这话头不是母后这边起出来的吗?媳妇的小侄子从来都不是会主动惹是生非的人,您不知道?”

“常平你先下去吧。”谷太后看了眼孙女,道。

常平公主是巴不得离江皇后这凶悍的母后远点,闻言立刻应了一声,告退下殿。

她走之后,谷太后又打发了宫人,江皇后见状知道戏肉来了,也把随自己入殿的宫人遣出门皇后算得上。将门虎女,骑射不逊男子,可不怕跟谷太后独处会吃亏。

清了场后只剩婆媳两个,谷太后干脆利落的道:“这事不罚你侄子那不可能,况时寒父子不要面子,镇西军也丢不起这个脸!”

江皇后冷笑着道:“镇北军难道丢得起脸?有本事让镇西军到京里来跟江家要人好了!”

谷太后也不理她这挑衅的话,道:“你胡搅蛮缠也没用,这事让满朝文武来评论,江家也占不了理!信不信薛畅在这里,一准也是说该罚?!”

听她提到薛畅,江皇后皱了下眉,复道:“那就把况时寒父子欠阮老将军的那些一起揭发出来,让满朝文武好好评一评理吧!”

“闻说你把自家侄女许给了齐王。”谷太后冷笑,“怎么储君还没定,却又想把手伸向镇西军?真当这朝廷由你做主了不成?”

“媳妇做不得主,母后也不是说了就一定能算。”江皇后也冷笑,“您该知道十九是媳妇最疼的侄子,比燕王、周王不知道胜过多少!媳妇是绝对不会同意他受委屈的!”

谷太后冷冰冰的道:“噢?你这么疼他?不过秦国公也会一样吗?”

江皇后不禁语塞自己的亲爹她当然知道,秦国公虽然有“国之干城”的名头,又是行伍出身,一刀一枪拼下江家的根基,但为人却并不刚愎傲慢,这次的事情,既然江崖霜没吃亏,秦国公绝对不会在乎假惺惺的去找况青梧赔个罪、送点东西。

就是朝廷这边处罚下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秦国公也不会在乎。

尤其这个要受罚的还是江崖霜四房的嫡长子江崖丹显然已经被宠废了,压根承担不起挑起四房的重任,秦国公亲自给次子栽培嫡幼子江崖霜,为的就是让他做四房往后的顶梁柱,而不是要把他养成朵娇花偏偏现在江家如日中天,江崖霜虽然被严加调教,却从来没受过什么大的挫折委屈。

没准秦国公还巴不得小孙子有这么次打击呢!

见皇后沉默,谷太后又缓和了语气:“当然怎么罚这个上面,也是可以商榷的。毕竟青梧都是皮肉伤,你那侄子到底还是有分寸的。”

江皇后狐疑道:“母后想做什么?”她可不会觉得谷太后忽然慈祥了,一准是有交换条件!

“哀家打算把常平许给况青梧。”果然谷太后立刻道,“你不想操持没关系,但不许添乱!”

常平公主是谷太后抚养长大的,况时寒又已经答应了这场联姻,按说皇后这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但谷太后深知自己这媳妇向来没理也要争三分,无论常平公主还是镇西军那边,都是江皇后看不顺眼的,要没点条件,她肯让常平公主顺利下降才怪!

毕竟江皇后怎么都是常平公主的嫡母,公主的婚事,理论上来说,头一个有资格管的就是她,太后只能是过问。

哪怕谷太后下懿旨让况青梧尚主了,江皇后随便插几手,也能让这场婚事变得尴尬又狼狈谷太后那么多孙子孙女,就亲自抚养了这么一个,可不想她受委屈。而且况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原本太后就打算抓点皇后党的把柄来逼江皇后就范的,这次江崖霜正好送上门来,倒是省了她的手脚。

皇后闻言低头想了会,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条件得加一个。”

谷太后皱眉:“哪个?”

“那邓易横竖不喜欢女子,硬耽搁宁颐郡主的青春做什么?”江皇后道,“让他把跟西河王府的这门亲事退掉,常平下降的事情,媳妇保证给她办得漂漂亮亮、终身难忘,怎么样?!”

“这不可能!”谷太后连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这会她正督促着况家斩草除根呢,那秋静澜手握开国之前就存在的“天涯”组织,不动用官方力量何其难杀?他最大的软肋宁颐郡主的把柄怎么能够轻易放手!而且宁颐郡主一旦嫁进江家,秋静澜有了靠山,直接亮出身份去游说镇西军那些老人……简直后果不堪设想!

江皇后闻言脸色一沉:“那常平的事,媳妇管定了!”你不让我侄子的姻缘顺利,你最疼的这个孙女也别想好好下降!

第三十七章 她肯定外面有人了!

江皇后说到做到,次日就放出风声要为常平公主选驸马,还声称常平公主是谷太后的心肝宝贝,无论太后还是皇后都舍不得她离京,所以只会在京中贵胄里挑选皇后这么做当然是用心良苦,一心一意打算把镇西军这番基业交给儿子的况时寒,怎么可能接受况青梧常驻京中?!

谷太后闻讯之后恨得咬牙切齿,连夜指示广阳王府:“让易儿母子快快回京!立刻给哀家把宁颐郡主迎娶过门!”

又派宦官到西话王府传口谕,“这几日看好了宁颐郡主,一旦邓家来议婚事,定得越快越好!”

秋孟敏夫妇赔着笑脸送走内侍,回到屋子里面面相觑:“太后让嫁,那小孽障要退亲……咱们怎么办?”

杨王妃迟疑道:“那小孽障如何能跟太后娘娘比?”

“但他那天说的也没错:只要退亲有正当理由,太后即使有惩罚也不可能动得了咱们这世袭罔替的王爵!”秋孟敏疲惫的叹了口气,“倒是他,一旦亮出身份……他当年可是正式受册的世子!”

“可是你都做了这么多年西河王了!”杨王妃对于违抗太后的命令实在是提心吊胆,反对道,“再加上太后支持,未必没有一拼之力啊!”

秋孟敏苦笑着道:“你糊涂了么?你想他好好的世子为什么要诈死离去?当然是为了躲避太后当时的毒手……但你以为他现在说出来会说真话?他如今可不能正面对上太后!万一他说是咱们想害他,这才躲出去的呢?甚至就连廉太妃的甍逝,没准都要赖在咱们头上!有两年前‘大不敬’的罪名在,你道咱们能有几成把握保住王爵?否则我之前何必答应他?”

声音一低,“何况他诈死而去这么些年,才回京就挥金如土……可见王府里那些不见了的大头产业,根本就是被他带走的!那可是从开国时候积累至今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买咱们全家的命那是绰绰有余!”

杨王妃不觉凛然:“那……太后这边?”

“做得隐蔽点,不要叫太后抓到把柄!”秋孟敏叹了口气,“所以我让你委屈点,把语情接回来。”

“但她之后出了事,太后岂能不怀疑咱们故意的?”杨王妃顾虑重重。

秋孟敏道:“咱们一口咬定是怕她在外面被人利用结果把人接回府了却还是没防住,不是咱们不想为太后做事,实在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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