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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172)+番外

见江崖霜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江皇后虚点他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的喝道,“你这是什么脸色?人都还没娶过门呢,就迫不及待的护上了?就算阮老将军得了追封,首先有好处的还不是阮清岩?阮清岩是谁?是薛畅的门生!至于宁颐郡主,她到底是外孙女,自己也有郡主衔这追封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况时寒的军权来之不正,此人乃是谷太后对付咱们江家的重要膀臂若能借这次机会收拾他难道不好吗?”江崖霜讨好的道,“四姑何必坐看薛相动手?咱们家难道不能也搭把手?”

江皇后笑骂道:“你真是被那小姑娘迷昏了头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咱们家一动手,泰时殿那老东西一准会疑神疑鬼的撇了薛畅来跟咱们家掐,这样薛畅的窘迫等于是迎刃而解,你以为他还会帮咱们家说话吗?”

江崖霜悻悻的道:“我以为四姑向来疼我,会装糊涂允了我呢!”

“总之不叫你那心上人吃了亏去就是。”江皇后看着侄子失望的样子心头一软,还是许了诺,“毕竟哪怕不瞧你的面子,阮清岩的才华也是值得栽培的就是他入翰林之后跟薛畅走的那么近,也是时候让他想一想,到底是跟着座师走,还是跟着咱们江家了!”

说到这里皇后也有点惋惜,“只可惜薛畅教女无方,不然此人才貌俱全,家里又简单,是极好的招婿人选。想想筝儿也有十六了……”

“之前家里想许给他的是十五姐姐。”江崖霜提醒。

“就窦氏那种没见识的妇人,把绮筠教得那心胸狭窄的样子,许给这阮清岩那不是抬举他,而是折磨他了。”因如今跟前也没其他人,江皇后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江天骜之妻窦氏的厌恶秦国公的原配窦老夫人是窦氏的亲姑母,当年她病逝后,窦家想将窦老夫人的堂妹、也就是窦氏的小姑姑再嫁给秦国公,好维系两家的关系。

结果秦国公求娶“国之柱石”陶吟松的孙女成功,当然不会再考虑窦家女。窦家人不敢跟秦国公翻脸,就迁怒到陶老夫人头上。尤其陶老夫人出阁没两年,陶吟松过世,陶家迅速衰落……窦氏依仗丈夫深得秦国公与济北侯两个叔叔宠爱忍让,见天的找继婶母麻烦不说,连江皇后在闺阁里时也没少被这大嫂欺负。

虽然江皇后当权后窦氏也被她折腾得厉害,然而对窦氏的厌恶却始终未改恨屋及乌,江家大房的子女,在皇后跟前向来是最不受待见的。

尤其是差点伤了皇后最疼爱的侄女江绮筝的江绮筠,皇后对这个侄女完全可以说是讨厌之极,“之前是没把这阮清岩放心上,所以由着大房择了他。现在看看他还是不错的,要不是薛家那个没规矩的东西先说了瞧他不上难为她一个贱婢生女都看不上的人,咱们家筝儿倒是选了来?我瞧把筝儿下降给他其实也不错。”

江崖霜对胞姐的终身大事并不担心,横竖排行十五的堂姐还没嫁,还轮不到江绮筝出阁,何况这个胞姐有这么多长辈看着,怎么都吃不了亏。他更关心的还是:“阮家打算停灵七日,之后就会动身回莱州。不知道阮清岩走之前追封的事能不能定下来?”

第六十八章 宠妾灭妻!

宰相府。

薛畅脸色铁青:“是你打着我的旗号,让你族叔去指使方农燕状告阮纯峻的?!”

“女儿……女儿没有那么说啊!”薛芳靡自幼深得父亲钟爱,但也知道薛畅惯她归惯她,真正的大事不可能叫她左右了去,这会见他神情不对,立刻软了口气,弱弱的分辩道,“女儿就是在探望婶母时,提了几句讨厌那人的话而已!”

她努力表现得乖巧可怜,“想来是……婶母跟叔父误会了?”

“你还敢狡辩!”薛畅在朝堂上威望极高,太后皇后都要给他体面,在家里却非常和蔼,尤其对女儿、孙女们,格外的纵容从薛老夫人给他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他也没忍心说什么重话,可以看出这位当朝权相对家里人是很不错的。

但女儿到底跟姐姐不一样不说辈分上的差距,薛老夫人并非不知道分寸的人,这次会把事情办砸也是错估了杨宜室的决绝而已;但薛芳靡,这女儿在阮清岩这件事情上,已经接二连三惹麻烦了!

“阮纯峻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纠缠不休的找他麻烦?!”薛畅看着女儿花瓣似的小脸到底没舍得下手去教训,但也喝令她跪下,这才苦口婆心的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你不想嫁他也不想让晴儿嫁给他?!这事我已经没跟你计较,也劝你大哥原谅你了,你倒好,居然还要跟他过不去!你真当他是我的门生,就由着我搓扁捏圆了?!”

薛芳靡听到这里知道不能不说实话了,嘟起嘴:“我就是气不过江崖霜拒婚!”

“这关纯峻什么事?!”薛畅一呆他身为宰相,既要日理万机,又要防备政敌,对于后院之事的上心程度当然远比不上薛芳靡这成天吃饱了饭没事做的大小姐。此刻不禁大为疑惑,“难道你认为江崖霜拒绝娶你,是因为看不惯你当众羞辱纯峻?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

“江崖霜跟阮纯峻的表妹宁颐郡主有私情,宁颐郡主为了给阮纯峻出气,故意唆使江崖霜公然拒婚好落我面子不然就是冲着父亲您,江崖霜怎么会这样不给咱们家留体面?”薛芳靡委屈的道,“女儿如今门都不好意思出……”

“不好意思出门还能去你族叔家搬弄是非?!”薛畅冷笑,“你别以为我疼你就把我当傻子蒙蔽!江崖霜拒婚的消息根本就是谷家刺探之后刻意传扬出去的,人家可没有着意落咱们家面子的意思!而且你当秦国公是死人么!会由得一个还没过门的女子,在这种涉及薛江两家体面的大事上指手画脚?!”

薛芳靡语塞,抿了抿嘴:“女儿知错!”

薛畅盯着她片刻,黯然一叹:“是我以前太纵容你们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你们!”

本来看他虽然脸色难看,但态度并不激烈,薛芳靡还以为这次跟之前一样,撒撒娇就能混过去,这会听着却觉出不对来,忙道:“父亲……”

但薛畅已经懒得听她继续解释,而是命人喊了长媳薛孙氏来:“你近来身体可好?”

薛孙氏莫名其妙,谨慎的道:“回父亲的话,媳妇一切都好。”

“既然如此,那后院之事,也不要再辛苦你们庶母了。”薛畅淡淡的道,“另外你们母亲去得早,所谓长嫂如母,往后靡儿的教导,你须多多上心!”

意外之喜来的太突然,薛孙氏简直不敢相信,努力压抑住仰天大笑的冲动,她看了眼惊怒交加的薛芳靡,小心翼翼的道:“妹妹向来聪慧知礼的……”

薛畅一听就知道她是怕薛芳靡自恃宠爱,不愿意受她的管教,立刻道:“她懂个什么礼?算年纪她跟晴儿也差不多!你把晴儿教得很好,往后就比着晴儿来教她就是不听话时就当晴儿一样上规矩便是,既然是长嫂如母,做母亲的打骂女儿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即使她现在不懂事,以后总会晓得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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