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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163)+番外

喜枝点一点头:“不然,冲着老爷的面子,江小将军怎么也该委婉点呀!至于闹得满城风雨,没人不知道的吗?”

“好个歹毒的贱。人!”薛芳靡之前当众对阮清岩极尽羞辱之能,以至于京中遍传阮清岩想方设法攀附薛府的谣言自那之后,即使薛畅再三邀请安抚,阮清岩都没肯再上门对此她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反而很欣慰让侄女薛弄晴嫁不成这个家里人口简单又本身才貌双全的好夫婿但差不多的事情落到她头上,她却觉得完全不能忍,“这根本就是意图毁我闺誉、断我前程!若真是那宁颐郡主所为,我必教她好看!”

心念一转就想到,“丁家大表侄女不就嫁了西河王府,正是这宁颐郡主的堂嫂!你去,托丁家侄女安排,我要见一见这宁颐郡主!”

喜枝忙道:“恐怕不见得能见到,因为她如今正在孝期,若以此为借口推脱,丁家小姐也不能勉强她出门老爷一准不会让您去西河王府的,到底西河王府已经正式投了太后那边。”

薛芳靡觉得心情糟透了,恨道:“你去传话!万一那小贱。人答应了呢?”

……秋曳澜本来求之不得有这种单挑的机会,只是薛芳靡命好,珍珍过去禀告时,前后脚将军府就送了阮老将军病情恶化的消息来。

才烧了江崖霜私下送来菜谱的秋曳澜急于去探望外祖父,打算应约的话就变成了:“这什么薛家小姐真是好不晓事!我跟她非亲非故,见都没见过,她莫名其妙要约我做什么?!不知道我正守着母孝,外祖父又身体不好吗?这眼节骨上,伯父伯母都不打扰我的,她一个陌生人凑上来相邀,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合脆生生的配合:“大概之前她不懂事,羞辱了表公子,这会想借郡主跟表公子赔罪?”

“那也应该直接去跟表哥说!”秋曳澜冷冷的道,“之前她羞辱表哥时又没托人传话,怎么现在知道错了,要赔罪了就想起来男女不宜私下相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跟她说我没空!叫她少来烦我!”

说完也不理会珍珍,只管吩咐人收拾东西出门去了。

珍珍把话报回丁青虹这边,丁青虹气得脸色发青:“这宁颐郡主果然跟传闻里的一样刁钻!”

“那薛家小姐那儿?”珍珍试探着问。

“就说阮老将军病倒了,宁颐郡主要去侍疾,所以无暇赴约吧。”丁青虹阴着脸半晌,道。

珍珍感到有些诧异,看了看外头没人,就伏到她耳畔小声问:“若叫薛小姐知道宁颐郡主的原话,以那位的脾气定然不会放过宁颐郡主……公子不是很讨厌宁颐郡主吗?”

“那又怎么样?”丁青虹摇头,道,“你别忘记宁颐郡主也不是好惹的!”声音一低,“咱们府里可不太平,母妃摆明了把我们夫妇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若再得罪个宁颐郡主,日后等于多一个对头!这又是何必?回薛表姑时千万把话说客气点!最好让她不要惦记这事了!”

珍珍恍然:“婢子遵命!”

只是丁青虹希望这事就这么算了,薛芳靡可不这么想,她冷笑着问珍珍:“阮老将军病了?病得这么巧?!”

珍珍听了这话就觉得不大舒服,因为近乎质问了,哪怕她是丁青虹的长辈,这么说话也未免很不把丁青虹放在心上。但碍着身份差距不得不答:“阮老将军打从去年就一直卧病在榻,据说阮翰林下场之前还发作过一次。如今又不好了,应该不会是骗人的。”

薛芳靡冷哼:“但也不至于你才过去传话,那边就病倒了,我看这事根本就是那宁颐郡主心虚,故意拿了做借口!这个不孝的东西!”

珍珍抿了抿嘴:“现在宁颐郡主已经去将军府了。”言下之意就是你有什么恩怨自己去找将军府,别指望我们了。

“将军府吗?”薛芳靡沉思了片刻阮家这些年来人丁凋敝,如今更是连一个能够出面接待客人的女眷都没有,秋曳澜进了将军府,想要约她也好、找她麻烦也罢,都不好下手。

见薛芳靡蹙眉不语,喜枝猜到她的为难,就提议:“阮家那位大小姐的夫婿,姓方的,好像平调回京后入了太史局?”

薛芳靡不由眼睛一亮:“这么说是在堂叔手下了?”太史令薛畋是薛畅的远房堂弟虽然两边关系比较远,早就出了五服了,但既然同朝为官,却也有来往,两家眷属都是熟悉的。

薛芳靡当即拍板:“备车,我要去拜见婶母!”

第六十二章 认个义母做靠山?

薛芳靡筹划着利用方农燕来对付秋曳澜时,秋曳澜正在将军府中追着齐老太医问:“真没法子了?”

“没有。”齐老太医这次是连方子都不开了,叹着气道,“本来就油尽灯枯,上一次发病时就差点……下官说句实话,老将军能够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再者,他如今这样躺着也是痛苦不堪,早些去了,未尝不是一场福泽。”

秋曳澜脸色铁青,良久方道:“有劳老太医了。”

“不敢。”齐老太医跟江家关系匪浅,隐约知道江崖霜对她的态度,自不敢托大,很是愧疚的说了几句学艺不精之类的话,沉吟片刻后,到底提了一句,“郡主既然过来了,这两日就不要回去了。”

这话等于明说阮老将军的寿终之日,也就在这两天了。

送走齐老太医,秋曳澜拖着沉重的步伐迈入内室。

阮清岩一袭青衫,髻横竹簪,沉默的守在病榻侧,少年修长如玉的手,紧紧握着被褥中枯瘦如尸的手。夏日的阳光透过南窗撒在榻前的地上,将室中照得堂皇,隐在帐内的祖孙两,犹如一幅沉淀了岁月的油画这一刻无言胜千言,秋曳澜竟不敢上前。

踌躇了会,见阮清岩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她决定不再打扰。

退到门外就见冬染与秋染眼睛红红的等着自己,秋曳澜示意她们到远一点的地方,只是停脚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冬染擦了擦眼睛开口道:“既然齐老太医那么说,婢子斗胆问一句:老将军的身后事……?”

“……着人去采办起来吧。”秋曳澜对于后事也不大懂,但也晓得这时候风行厚葬,阮家再潦倒,也不是平民百姓可比的。尤其阮清岩是过继来的嗣孙,他没伺候阮老将军几天就赶上送终老将军后事的风光程度,将直接决定他今后在孝道上的评价高低这种评价可是关系终身的。

既然冬染说了最难出口的话,接下来的商议也顺理成章了:“寿材与衣裳,都是多年前就做好的。就是宴席之类……府里十来年没设过宴了,从前用来宴客的明堂亦破损多年,这会肯定也来不及修缮这宾客与场地……”

“实在不行就索性拆掉几座不打紧又已经不大好修的屋子。”秋曳澜思索了片刻才道,“在空旷地方搭棚子吧。”

正说着话,前头下人来禀告:“凌小侯爷过来了,只是公子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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