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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132)+番外

盛逝水道:“您听我说:杨宜福其实并非自尽,而是被杨宜室害死、然后再把罪名转嫁给她的。害死她之后,杨宜室慌张而去,她的尸身乃是其生母亲自收拾入棺的照她生母的话,杨宜福死后双手握拳,任她使劲了力气也无法掰开……或者咱们可以从这里做点手脚。”

“你是说传播谣言,让杨宜室认为她杀死杨宜福时不慎留了证据下来?”秋曳澜皱眉道,“那我表哥?”

“我们可以让谣言说杨宜室的奸夫另有其人,我想以郡主与阮小将军的能耐,这不是什么问题。”盛逝水道,“只要让人怀疑杨宜室才是杨家与人私通的那一位您说她指证阮小将军是奸夫,有人信吗?她在您手里吃过亏、我那大姨夫在您跟阮小将军手里吃过亏……这些恩怨不说朝野皆知,却也不是什么秘密吧?”

秋曳澜思索了会,道:“明日我去探望外祖父,回来给你准信。”

既然涉及到阮清岩,不亲自跟表哥通过气,秋曳澜是不会凭片面之词就相信盛逝水的。

对此盛逝水也心知肚明,识趣的告退而去。

到了次日,秋曳澜一大早就赶到将军府,恰好这日阮清岩休沐在家,看到她来非常高兴:“回来了?这来回一奔波倒仿佛又瘦了些。”就吩咐厨房熬补汤来这是秋曳澜最爱这个表哥的一点,因为他说的所谓“补汤”,其实就是肉汤……

虽然平时想起这个表哥拉长的脸总觉得各种愉快不起来,但每次喝到肉汤时,秋曳澜发自内心的感到他的可爱简直就是亲哥啊!

一口气喝了五碗“补汤”后,见阮清岩频繁递过来“适可而止”的眼色,秋曳澜非常不甘心的放下碗,开始说明来意。

哪知阮清岩才听了个开头就皱起眉:“我从未见过杨宜室或杨宜福!”

“啊?!”秋曳澜呆了呆阮清岩可没骗过她再说,眼下又没旁人在,他需要向自己这表妹说谎吗?顿时大怒,“盛逝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我!”

“这么容易被戳穿的谎话,那盛姓女子但凡有些脑子就不会说。”阮清岩哂道,“我看是这女子也被那对主仆的话误导了。”

秋曳澜不禁一惊:“表哥是说,所谓杨宜室与人私通、还有想向你逼婚都是故意说给盛逝水、还有杨宜福的生母听的?这是为什么?”

阮清岩没好气的喝道:“你平常不是聪慧得很,这种事情略一想就知道了吗?如今怎的不知道了?别告诉我你还惦记着喝汤!”

“……”秋曳澜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当然还惦记着喝汤!天可怜见,身为富贵乡里的郡主娘娘,我竟然没吃过一块肉!还不许我回味一下刚喝的肉汤么……

阮清岩扭开头不看她哀怨的目光:“那盛逝水不是建议盗墓?本来想把手伸到杨家后宅有那么容易?要想简单点,十有八。九就要朝坟墓上去动脑筋。我看杨家是打算守株待兔了。”

说完之后没听秋曳澜回话,他转过头,却见这表妹正痴痴的盯着外头回廊上的翠羽鹦鹉,那垂涎三尺的目光盯得那只平常极闹腾的鹦鹉乖得不像话竟把头藏到翅膀底下不敢跟她对望了!

“……你今天留下来用饭吧,我着人给你做点……滋补的菜肴!”阮清岩咳嗽半天都没能惊醒陷入憧憬中的表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现在你给我把头转过来,专心点!!!”

第四十章 声东击西,釜底抽薪(一)

在阮清岩的掩护下,秋曳澜终于吃上了一次荤腥。意犹未尽的离开将军府,她心中充满了对兄长的感激之情:“表哥真好啊!绝对是天下最好的表哥!”

“我替这孩子操心这么久,竟还不如让她吃回肉!”相比之下阮清岩可就没她这么好心情了,送走秋曳澜之后,对冬染叹息,“早知如此,就该给她定规矩:听话了就常喊她过来给她悄悄做顿荤腥,不听话来了也只有青菜豆腐!”

冬染掩嘴笑:“郡主还在长身体的时候,难免有些口舌之欲。”

“下次她过来把鹦鹉提走吧,好容易教会了两句吉祥话。结果现在被她盯了会,吓得叫都不敢叫一声了。”阮清岩摇了摇头,没再说秋曳澜的事,而是问,“杨家那边现在怎么样?”

冬染也敛了笑,肃然答:“杨宜福之父杨浩已知其女身死都是侄女所害,但杨浩向来不学无术,全仗兄长杨滔扶持才有今日……杨滔许诺会给他谋个外放肥差,又私下送了他一对双生姐妹花横竖女儿已死,杨浩已经答应替杨家大房揽下这件事了。”

说到这里她有些忧虑,“如此,即使揭发出杨宜室,恐怕也会被杨浩揽过去。”

阮清岩哼了一声:“杨宜福的生母不是还在世?”

“那栾氏倒是心疼亲生骨肉,这几天都卧榻不起……但她到底只是一个妾室,何况早已失宠。”冬染道,“何况她虽然巴不得杨宜室去死,却也没有玉石俱焚的勇气。否则……”

阮清岩嘿然道:“让那栾氏醒一醒吧!她既然已经失了宠,一个妾而已!因为亲生女儿做了丢脸事,想不开跟着去了现成灭口的理由!杨家连杨宜福都杀了,还会在乎她?!”

冬染忙应下。

“杨家那边就让栾氏自己想,她是要跟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都糊里糊涂的代杨宜室去死,还是在自己被扣上羞愧自。尽的帽子前,给她们母女报仇雪恨?!”阮清岩哂道,“丁家那边呢?现在怎么样了?”

“丁翰林的宠妾葛氏要价离谱,远高于公子您定的数额。”冬染微微蹙眉,“其实……婢子觉得,丁家跟杨家不同,上次朝争,丁家就没出面,倒不如专心对付杨家。”

其实阮清岩这次确实是故意支开秋曳澜收拾杨家,但目的却并非单纯为了报上次杨家三位小姐在西河王府对秋曳澜出言不逊之仇这个只是顺带主要是为了接下来的讨嫁妆。

他不希望再出现管妈妈、东瑶这种变数,所以登门之前,打算先给秋孟敏的妻族跟准媳妇娘家找点事做,免得届时他们一个个闲着去帮忙。

这会听了冬染的劝,阮清岩却摇头:“若我还没成为薛相门生倒也罢了,你忘记薛相与丁家也是姻亲了?虽然说丁家在政事上一直跟着薛相,但家事上却不一样。”

他目光微微一沉,“尤其我如今刚刚进入薛相这个圈子,根基浅薄。若不设法让丁家到时候开不了口,届时跟秋孟敏一摊牌,丁家就上门来让我给个面子,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给的话,妹妹的产业怎么办?不给的话,岂不是才入仕途就结了怨?”

冬染想到因为秋曳澜的事情阮清岩已经跟谷太后一派人结了仇,如果再得罪座师的亲家,就算他城府深沉,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她思索了会,道:“那……答应葛氏?”

阮清岩摇头道:“区区一个侍妾,也敢狮子大开口?照我原来定的数目的一成给她,告诉她,答应的话,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若不答应,丁翰林又不是只她一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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