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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130)+番外

自从知道幽眠香的来历后,秋曳澜一直都认为路老夫人,或者说秋孟敏这一家,幕后另有串通的真凶。

但现在仔细一想,却感到阵阵发寒,“就因为阮王妃跟阮老将军所中之毒是幽眠香,我至今连表哥都不敢说!若当真是什么贵人,需要这么做?看来真是他们!”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要快些行动了!”秋曳澜咬住唇,“尤其是要完嫁妆之后恐怕秋孟敏合家上下,最紧要的一件事,就是齐心协力铲除我!”

不轻不重的咳嗽声打断了秋曳澜的思路,她一个激灵,抬头一看,恰好与邵月眉疑惑的目光对上:“宁颐郡主?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这两日总是梦见母妃,想着什么时候再去看看她。”秋曳澜定了定神,随口道。

邵月眉听说是思母,也就没说什么,安慰了几句,就继续讲课了。

这日下课后不久,赛花魁的结果报了来蓬莱月如愿以偿夺得本届花魁,风光无限。

而花深深只差毫厘失之交臂,据说落败后,这位以泼辣著称的名。妓气得当众落泪,指着“锦葩阁”的雅间大骂“冤家”。

虽然说她没说出那位“冤家”的名头,可众人都猜测是阮清岩秋曳澜听到这里就皱了眉:“这人不安好心,这不是故意想让表哥成为众矢之的吗?”

按照历年的规矩,新科进士只有头几名才有机会进入翰林苑。但阮清岩因为年轻,加上江皇后的缘故,即使名次不算太高,却也在翰林之列。

要知道大瑞默认没做过翰林不得为相可知这翰林的尊贵与重要。

这种情况下,阮清岩已经很招人嫉了,这花深深还要火上浇油。秋曳澜想想就觉得气闷:“蓬莱月跟凌小侯爷当时没出来说什么?”阮清岩可是为了他们两个才被拖下水的!

春染道:“听人说‘锦葩阁’里排在蓬莱月之下的一个妓人出来回了嘴,只是骂不过那花深深,反被她说得无地自容退回雅间。”

秋曳澜哼道:“凌小侯爷果然不可靠!”又说蓬莱月,“走冰山路线,也得讲良心呀!专会躲人身后等护花,真当自己雪莲花了吗?!什么东西!”

夏染见她生气,忙劝道:“反正那花深深也没点明是谁,早先凌小侯爷又不是没做过她的入幕之宾,也不见得就能赖到表公子头上!”

秋曳澜叹了口气,这事她现在想帮忙也使不上劲。揉了揉额,就道:“一会打发人去跟邵先生告个假吧,我答应表哥明天再去看看母妃。”

“其实这是一脚踏两船啊!”次日一早,秋曳澜敛裙登车,听着车声辘轳朝城外驶去,没来由的心虚着,“虽然说我上次只是暗示江崖霜,没有答应。但现在就照表哥的吩咐去相寻羽溪,好不厚道……”

“耶?我居然会觉得自己不厚道,果然我的节操还是有救的……”秋曳澜惊喜了一下,又叹气,“而且我也没办法,要让表哥知道我擅自暗示江崖霜允婚,他一定会打死我……好吧,他肯定不会打死我,但就是打不死才可怕好不好!”

想到那个对自己越管越紧、俨然要把秋仲衍跟阮王妃甚至廉太妃的操心份子都加上的表哥,秋曳澜就感到不寒而栗:“这太不科学了,我为什么要怕他?应该他怕我……难道最近老是挨骂习惯了?”

“这一定是我现在太弱的缘故!”秋曳澜自我安慰着,“等我恢复了实力,哼哼!”

不管她怎么畅想以后把阮清岩吃得死死的,目前秋曳澜还不敢太惹急了这表哥,乖乖在约定时间出现在城门果然城门外不远处数骑踟躇,看模样是在等人,数骑中,一名蓝衣男子格外引人注意。

此人肤色白皙,长眉入鬓,目如星辰,作士子打扮,但骑马的姿势却挺拔如行伍中人。腰扳得笔直不说,一身薄薄的夏裳,勾勒出刚健有力的轮廓,马鞍上还挂着一把雕翎弓。整个人显得英武不俗,又不失儒雅。

秋曳澜从马车帘子里观察着这数骑,因为这时候经过的马车不少,她乘的这驾也不招人眼目,所以不担心被发现,此刻边看就边小声问春染:“谁是寻羽溪?”

“肯定是顶好看的那个。”苏合凑在旁边跟她一起看,闻言想也不想道,“那个蓝衣公子表公子当然是给郡主选最好的了!”

秋曳澜笑道:“回头问表哥个准信吧,别把不相干的人误会了。”

结果苏合还真猜对了,半晌后阮毅追上马车跟她们说:“寻公子就是那穿蓝衣的,公子问您可看清楚了?若没看清楚,下回再安排一次。”

马车里秋曳澜不住揉额,唉声叹气道:“也不差这么几天,我回去了自己给表哥说吧。”你家表妹真心不需要你现在就考虑表妹夫的事好不好?!

虽然寻羽溪已经看过了,但既然说了要给阮王妃扫墓,也不可能看完人就回去。所以这墓还是要去扫的阮毅又提醒路上不要太赶:“公子说横竖也没什么急事,万一赶急了路出什么差错就不好了。前两日京畿下了几场大雨,如今有几段官道都不太好走的。”

“我知道了,代我谢谢表哥。”秋曳澜答应之后,阮毅才告退而去。

于是秋曳澜花了近四天功夫,不急不慢的赶到王陵,用一天扫墓,完了实在觉得墓地没什么好待的,次日就启程返回京城。

到她再次进京时,已经是离开京中第十日了。

结果才踏进西河王府就感到似乎出了事。

秋曳澜回到自己院子,忙召了留守的人来问。

“回郡主的话,是出了点事,却也不能算是王府的事,当然跟王府也有关系。”被喊上来的小丫鬟石叶脆生生的道,“是杨家一位小姐没了。”

秋曳澜诧异道:“杨家?”

“就是上回来过的三位杨小姐之一。”石叶道,“叫杨宜福的,据说在胭脂铺子里与人私通,恰被撞破,回去后就悬了梁……”

秋曳澜惊讶道:“竟有这种事?”

“杨家对外死活咬定她的丫鬟才是在胭脂铺子里私通的人,却诓骗了不知情的小姐去胭脂铺子里选胭脂。结果被人发现连累了她……”石叶知道秋曳澜跟上次来过的杨家三位小姐都不对盘,此刻就撇着嘴角道,“然后她自觉御下不严才走了窄路但真相谁知道呢?反正那丫鬟也没了。”

“杨王妃这两日怎么样?”秋曳澜对杨宜福的芳年早逝没什么感触,反正杨家的事她也管不着,倒更关心西河王府之内的动静。

石叶一抿嘴:“王妃丢下事情特意回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脸色可不好看。这两日么,王妃一直在操办着大公子的婚事,白昼里总是忙得脚不沾地的,只是从杨家回来之后一直把六郡主带在身边,不许离开半步了。”

“那看来那丫鬟是被冤枉的了。”秋曳澜哼了一声,“不然杨王妃为什么要忽然紧着自己女儿的规矩?”

哪知次日上课,用午饭时盛逝水再次求见,并要求避开秋千单独跟秋曳澜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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