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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110)+番外

江崖霜一怔:这番话与秋曳澜刚才说的经过确实一般无二!

江绮笙察言观色就知道说对了,面上怒气更盛,低喝道:“你也不想想,今儿人这么多,她比我们都还小点,又是客人,我们这么多人在隔壁,能让她一个人下去?根本就是她推脱了十八妹妹要陪她下去的好意,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十七小姐怎么不说纯福公主想陪我下楼时,您立刻上前拉了她的手同她说话,让纯福公主走不了?”秋曳澜冷声截口。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江绮笙绝非因为嫉恨自己亲近纯福公主才跟自己作对的,否则断然不会这么不留情面!

虽然秋曳澜吃不准她为什么这么欲置自己死地而后快,但冲着江绮笙如今这副腔调秋曳澜心想除非阮清岩非此女不娶,不然这门亲事她拆定了!既然如此,她自然没了心情继续刷好印象,开始露出獠牙反击!

江绮笙被她揭穿真相,怒火更炽:“怎么?!我跟自家堂妹说话,还要你的准许?!还是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我看你脸色?!”

“我怎么敢让江十七小姐看我脸色?”秋曳澜不卑不亢的道,“只是我方才夸奖了一句陶家小姐鬓上珠花好看,江十七小姐立刻就说我挑事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两位,要这样处心积虑的栽赃污蔑我而已!”

江崖霜闻言朝陶佩缤鬓上一望,诧异道:“这不是祖母给陶表妹的珠花吗?这珠花怎么不好了?”

江绮笙与陶佩缤当然不会说出就因为这朵珠花是陶老夫人给的,一心想嫁江崖霜的陶佩缤格外看重,偏偏秋曳澜不知道,随口夸了句好看,顿时就让视她为情敌的陶佩缤觉得受到了觊觎。

而跟陶佩缤向来投缘、情同嫡亲姐妹的江绮笙自然不肯坐看表妹受“委屈”,立刻出来打抱不平!

所以现在对于江崖霜的不解,江绮笙冷哼着道:“祖母给的珠花当然是好的,但现放着陶表妹一个大活人在,她不说陶表妹怎么样,却去夸一朵珠花,这摆明了就是看不起陶表妹!我说她一来就挑事有错吗?”

秋曳澜长睫颤抖了片刻,忽然之间清泪簌簌:“原来是因为我没有称赞陶小姐的美貌?但我今儿是头一次看到这许多贵女,若非纯福公主与和大小姐照拂,我方才进了雅间话都不会说了。紧张之下竟得罪了陶小姐而不自知”

说着朝陶佩缤深深一礼,“我年纪小不懂事,冒犯的地方万望您宽宏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又说,“其实陶小姐秀色天成,哪怕我不说,谁又看不见呢?”

“你!”陶佩缤最忌惮秋曳澜的地方就是容貌,在女伴中间也轮不着顶美的她,往美如花精艳若桃李的秋曳澜跟前一站,生生被比得黯淡无光!如今听了秋曳澜这番明为赔罪实为讥诮的话,只觉得好一阵气血冲脑,要不是还记着江崖霜在这里,简直想上去撕了秋曳澜的嘴!

见她被气得全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了,江绮笙大为恼怒,用力一推江崖霜,怒道:“你听听这怪模怪样的话!你还要护着她?!”

“够了!”江崖霜却稳稳站着,仍旧挡在她跟前,向来口角含笑的他如今面上没有丝毫笑色,阴沉着脸道,“从来没有礼仪说女子见面非要称赞本人的,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十七姐你跟陶表妹也太小题大作了!怎么说,宁颐郡主今日也是十八姐姐请来的!”

江绮笙本来就不满江崖霜“恋慕”秋曳澜,见状大怒:“你还真被这贱。人迷惑住了是不是?!就是八哥老被长辈们斥责他放。荡,也从来没有因为外面的人,给咱们家里人难看的!”

“十七姐你说的什么话!”江崖霜本来就因为当初迫不得已跟秋曳澜同床共榻,对这小郡主一直心存愧疚,加上秋曳澜的身世又那么催人泪下,所以哪怕知道秋曳澜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总是对她存了一份怜惜,再加上他自认为跟秋曳澜之间清清白白

江绮笙却先入为主,口口声声认为两人有私情,饶是江崖霜脾气好,被这堂姐胡搅蛮缠的也恼了,“郡主是从一品诰封,论身份宁颐郡主更在十七姐你之上!你岂可口出恶言,辱及宁颐郡主!这是咱们江家的闺训么!”

“你居然为了她影射自家姐姐闺训不严?!”他越维护秋曳澜,江绮笙越生气江家人向来剽悍,这会她气极了抬脚就朝江崖霜踹去,骂道,“人家都说女生外向,咱们家倒是出了个男生外向的!真不知道江家上代作了什么孽才生下……”

陶佩缤本来在旁拭泪,坐看江绮笙给自己出气的,这会听江绮笙越说越不像话,心头一惊,正要阻止,然而同样站在江崖霜身后孤苦无助掉眼泪的秋曳澜已经幽幽的道:“江十七小姐心头不快,想拿我出气,冲我来就是,何苦说自家祖上的不是?怎么说,都是您的祖上尊长啊!”

她话音未落,江崖霜已经抬手把江绮笙推了个踉跄,亏得陶佩缤上去扶了把才站稳除了江绮筠想毁了江绮筝的容那次外,江崖霜从来不曾发过火,此刻这一推,不由让表姐妹骇然!

却见这素来笑脸迎人的十九公子面色铁青,少年明朗如晨星的眸子里满是怒火,一字字森然道:“你们简直不可理喻!邵先生这些年来的呕心沥血简直都教到狗身上去了!为了一件误会连祖上都出言不逊!我想我没必要同你们解释下去了!”说完转头对秋曳澜道,“还请郡主随我回别院,一起向家祖母禀明缘故!还咱们一个清白!”

陶佩缤听得这话,原本的啜泣,差点没控制住当场嚎啕大哭出来你们都“咱们”了,还清白个什么!

秋曳澜迎着江崖霜深沉的目光,毫无惧色,反而沉声道:“依我之见,还应该彻查将咱们锁在这里的人,到底是谁!究竟是误锁了你我,还是本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她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江崖霜心中疑虑消散大半,但还是道:“烦请郡主随我见家祖母!”

“不行!”陶佩缤脱口而出!

见江崖霜理都没理自己,她急了,上前一步,道:“十九哥哥,你忘记了吗?这宁颐郡主还在守孝,哪能叫她到咱们家去?”

“郡主现在又没穿孝。”江崖霜此刻心头窝火,对她浑然没了平常的客气谦让,冷冷的道,“而且祖母向来不在乎这些!”

“姑祖母她”陶佩缤试图说服他,却被他冷冰冰一句:“我乃祖母抚养长大,祖母什么性情我比你清楚!”堵得哑口无言:没错,虽然陶佩缤是陶老夫人的嫡亲侄孙女,可从名义上,江崖霜这没血缘的孙儿比她跟陶老夫人亲近多了!

但她真心不想江崖霜这么带秋曳澜回去见陶老夫人她的姑祖母对于这两个人的事情是什么态度,她还不清楚吗?陶老夫人纵然不像永福公主那样乐见其成,却是从没有过反对的意思的!

而她还没来得及跟这个姑祖母说明心意,万一陶老夫人对秋曳澜感观不错,索性就着今儿个两人独出一室的事情,把婚约一定,那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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