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如何能打?
还有一位幕僚道:“太守大人,长安里流传这样的话,是皇上要强占李玉山的女儿,跟太子争夺,所以误杀了太子,这样的理由,咱们如何发兵?也赢不了啊。”
另一人道:“李玉山又是最擅长防守战的,人家的的军队身经百战,咱们的人打过几回仗啊?不是以卵击石。”
他们的人徭役老百姓才是最在行的。
方守业暗暗摇头,他也不想打啊,李玉山和他只隔着两个郡,还有一点交情呢,怎么好意思打,但是不打的话,皇命难为。
怎么办?
他想了想,就用拖延战术吧,反正调兵遣将要时间,管朝廷要三十万大军,调不过来就不打。
正想着,看门的下人走进来。
“太守,门口有个白衣道士求见,他说他有玉龙子,是天命所归,能帮助您攻打范阳,打胜仗。”
幕僚们全都一起的看向方守业。
方守业也很迷惑,道士?玉龙子?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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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讨论,方守业最后决定,自己私下里见见这个道士,看他怎么说?
因为天气变暖,他花园子里的樱花开了,正好在接待客人。
他是让下人先把人带过去的,等他到了园子,远远的,粉红色的花枝下,一个白衣青年,背后背着剑,正看着花枝发呆。
他躲在一颗树后,正好能看见青年正脸。
脸型微方,但是十分精巧,一双眼睛漆黑如点墨,眼里没有波澜,看什么都直直的,是孩童天真不容识错的那种目光。
他身材纤瘦硕长,身上的白衣飘飘,再加上那浑然天成的天真气质,一看就是一位超脱世俗之外的方外世人。
方守业看得心跳漏了半拍,因为这人给人第一感觉就很想相信他的话,难道他真是能助自己打胜仗吗?
方守业看了好一会儿,那青年都没有不耐烦的迹象,反而他自己已经有些不耐烦。
于是走了过去,青年听见脚步声,目光从花上移开,看向了他,还是那种孩童般好像要把人看穿的天然呆的目光。
方守业被他看得有些发慌,走近了道:“敢为阁下何人?”
那青年微微颔首:“小道道号景云,是逸风道长的徒弟。”
方守业不信道,并不熟悉这些人,但是他对景云十分好奇:“听口音你离我们这不远啊?”
景云道:“小道生长都在范阳,所以算是范阳人。”
方守业更奇怪了:“你是范阳人?那你不是说能住本官打仗?你知道本官要打谁?你不是对方派来的奸细吧?”
景云眼神还是很干净的样子,道:“小道已是出家人,不存在哪里人的划分,哪里不平到哪里。”
这倒是说得过去,方外世人了。
可是方守业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人。
景云目光何其毒辣,一扫就能知道他的想法,道:“小道愿意助太守一臂之力,是因为李玉山的姑爷天生有反骨,这次谋杀太子,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跟皇上无关,所以必须严惩后以正视听,也要给皇上和天下人一个交代,否则让他们冲破关卡,那后果就是生灵涂地,小道并没有什么私心。”
方守业不可能对只见过一面的人掏心掏肺,他秉着怀疑的态度,试探道:“其实也不是我不打,是我们想打也打不过。”
景云道:“那如果小道跟太守您说,李玉山他根本不在范阳呢?
主帅不在,如果打下来,范阳偌大的地盘和军队,就可以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第628章 有内奸
本来李蘅远她们是在季阳郡,走了二十天后到了赵郡。
赵郡和七门成东南直线的位置,赵郡到萬城,博陵郡、上古郡就是范阳了。
其实到了这个地界,应该就是李玉山的控制范围之内,郡守他可以任免。
七门就在赵郡的西边,它如果想到范阳,是过常中郡然后博陵,剩下的路线就一样了。
也就是说大家可以不用路过七门,直接就能到家,但是这里离七门很近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到赵郡县城,阿泽说饿了,李蘅远提议就地造饭,不然再走下去也要一个时辰呢。
马上要到家了,大家也都不那么急了。
在别人造饭的时候,萧掩约李玉山去取水,于是翁婿二人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李玉山第一句话就是:“你确定是有奸细才会如此。”
萧掩道:“城里来的信号是有个年轻的道士找到了方守成,方守成派人去打探一番,确定您不在城里,才发动的攻击,孩儿想那个道士是景云,但是孩儿确定他最近不在范阳,因为在长安的时候,儿摸到了他的踪迹,范阳他也进不去,进去会被抓,就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这个人就是内奸。”
因为景云之前有毒杀过萧掩,现在范阳还在通缉他,这个李玉山知道。
而之所以说奸细的事,是因为五天前方守成对博陵郡发起了攻击,他以为李玉山不在,就能捡到便宜,没想到范阳的边还没沾到,萧福生就带人来博陵了,击败了他一般的守军力量,仗也就打了三天,他就灰溜溜撤军了。
现在萧掩和李玉山都知道了消息。
李玉山相信道:“有奸细又能如何,以为我不在范阳就没人了?就算我死了,范阳个个都是好二郎,岂能让他们攻破?”
之前范阳兵对朝廷还会忌讳,现在已经有了血海深仇,干脆就不用服天朝管了。
所以就算没有李玉山,驻守的还有那么多将士,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攻破。
李玉山又道:“如果真的有内奸,也是没脑子。”
萧掩看着阿耶一笑,后点头:“那慢慢查。”毕竟内奸还是有潜在的危险的。
李玉山道:“交给二郎。”
二人说这话到了水边,因为是春天,还不到雨季,小河很清澈,看着池水中的倒影,李玉山头倏然一疼,应该说他自打从马上摔下来碰到了头,就很疼,但是过了几天有些好转,之后把女儿接回来,感觉一天比一天好了。
但是方才特别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坏了,可是外面根本没有多大的伤。
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慌,如果真磕坏了怎么办?他的阿蘅还很小。
萧掩已经取好了水,来帮他的忙,李玉山抬头道:“二郎,这次回去,给你和阿蘅找个日子,你们把亲成了吧?”
之前岳父大人可是一只觉得阿蘅年纪小。
萧掩喜出望外,道:“多谢阿耶成全。”
李玉山道:“阿蘅年纪小,你年纪大,你经历的事情也多,把阿蘅交给你阿耶很放心。
只一点,阿蘅是被我疼在手心里长大的,所以阿耶不允许别人对她不好,我的阿蘅对人都会很好的,你要好好对她。”
萧掩点头:“儿会对阿蘅好的。”
李玉山心里叹口气,不放心也只能这样了,难道让女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行,女儿嫁人就是有人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