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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996)

二小姐手里头夹着烟,满怀好奇地看着廖副书记:“你这人胆子倒是大的很,居然敢随便做主。”

廖副书记可不承认:“我一向是按照党的政策按照主席的思想做事的。”

二小姐扑哧笑出了声,又开始摇头:“不,其实你们的承诺真的没什么用。”

她手指间夹着烟,烟灰都结成了长长的一截,她才吸了口,然后很严肃地指出来:“比如说我姨爹家的坟墓跟我外祖父母的墓地,听说也是你们的领导发了话不许破坏,不照样被挖了吗?你们的民众很暴力,格命热情太高了,说不定一激动起来就把我们全都格命掉了。”

说话的时候她还拿手掌横着靠在脖子前头,做了个咔嚓的动作。这件事情似乎让她觉得有趣,她还笑出了声。

廖副书记摆手:“你想岔了,不是这么回事的。老百姓,老百姓其实也不这么想。”

可要他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也说不清楚。

廖副书记朝她做了个手势:“你稍等一下,我给你找个人来把这事儿掰扯清楚。”

他站起身,走到房门口伸出头,然后冲余秋喊:“你过来一下。”

余秋朝船舱顶翻白眼,恶狠狠地在心中咆哮:搞清楚状况,老子是从中央下来的,不是你个省里头的干部能呵来呼去的。

廖副书记看她不动,索性又喊了一声:“小秋大夫,你过来呀。”

船舱里头所有人都看着余秋,就连田雨都满脸单纯地推了把余秋:“廖副书记叫你呢。”

余秋只得咬牙切齿地起身,耷拉着脸走到廖副书记跟前:“又怎么了啊?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最后几个字,简直是从她牙缝间蹦出来的。她就没见过比廖副书记更加爱折腾的人。

领导才不管呢,他直接将余秋拉进屋,相当没有义气可言地把人推到二小姐跟前,还在后头一个劲儿的催促:“你跟她说说,他们过来投资,我们的劳动者不会格了他们的命。”

余秋吓了一跳,感觉廖副书记的确狗胆包天,很有太岁头上动土的架势,居然敢讲这种话。还让海峡对岸过来投资,难道不害怕和平演变吗?老人家最担忧的就是和平演变,不然的话,估计他也不会矫枉过正,发动这场大格命。

廖副书记挺起胸膛:“说呀,我这都是从上头得到的指示。”

余秋内心翻江倒海,一时间怀疑是林斌给老人家下了迷魂汤,一时间又担心老人家叫什么东西上了身,总之绝对不是个正常的状态。

可惜这不是跟廖副书记掰扯的时候,这个当口他们必须得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倒霉的赤脚医生不得不硬起头皮开始解释:“其实这方面您真的过虑了,最起码在我们这一片地区是没有这个疑虑的。我为什么猜测今天公社主任的位置会花落李秀云同志?不是因为她是年轻的女同志,真正原因是由于她管的公社粮管所可以说是整个公社发展最红火的单位。所有人都羡慕粮管所的职工,希望能够加入他们的队伍。这种红火甚至消除了人们对性别年龄的偏见,这说明广大人民群众抓住的重点,就是搞社会生产,社会经济。其余的问题他们没有那么关心。”

廖副书记在旁边帮腔:“没错,这要是按照老传统,肯定不会选小女同志的,我跟你讲他不仅年轻而且身份还是个寡妇,不用我讲你也明白,要是按照老观念来,旁人根本就不会理会她。”

二小姐还是摇头:“不,我对此没兴趣。朝令夕改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前头说的好好的,后面翻脸不认人,我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你怕什么呀?”余秋脱口而出,“你们还有10万大军呢。你觉得为了这点儿蝇头小利,得罪10万大军划算吗?你就算心存疑虑,也不该怀疑他的格局。他是不会为了点儿小事影响大局的。现在大局是团结,我们要抱成一团,共同抵抗来自外界的压力。就算是做成标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必须得安全。”

她侧过头看二小姐,“其实富贵险中求,能够保证10年的时间比较平稳的发展,就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先到者先得,想必对此感兴趣的人不在少数,无论买方市场还是卖方市场,来的人多了竞争也就大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二小姐笑了起来:“你可真有意思。”

她话音刚落,渡船停下了,喇叭里头传出:“杨树湾,杨树湾到了啊,赶紧下船。”

余秋起身,冲两人点点头:“我回去了,再见。”

不想二小姐也跟着站起来:“你不是说要好好招待我的吗?我还以为你是来迎接我这位客人。没想到主人是打算丢下客人就自己回去了啊。”

余秋傻眼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您想去杨树湾?”

二小姐已经举步往外头走,闻声点点头:“是你邀请我的呀,让我有空的话早点到杨树湾走走。所以我才过来的。”

余秋狐疑地转过头看廖副书记,不明白这怎么又有了他的事。

二小姐倒是表达了自己对廖副书记的感谢:“谢谢您的招待,您实在太客气了,其实我自己过来也可以的,还劳烦您专门跑一趟。”

廖副书记笑容满面:“你真是太客气了,我们是伙伴,是同志,我们肯定可以合作的亲密无间。”

说着,他也起身要下船。

代表团的人簇拥着二小姐往渡口走。

余秋拉住了廖副书记,咬牙切齿:“这到底怎么回事?”

领导正要积极跟上了,叫她阻拦了,立刻老大不痛快:“什么怎么回事?我也没把她拉走呀,我就是中途跟人家说说话而已。”

余秋要跳脚:“我不是说这个。二小姐来就来呗,又不差她一个人住的地方。我是说你让人家投资算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是犯忌讳的事,你现在的位置本来就很危险,一不小心就是资本主义。”

廖副书记挺起胸膛:“我是按照主席的指示做事的,我没有搞资本主义。”

余秋眼睛瞪大了:“主席指示你的?他让你喊人家过来投资?”

廖副书记笑得脸上都开了花,还一本正经地教育起余秋:“你不能当算盘珠子,你也是当领导干部的人了,总不能叫人家饭喂到嘴边。主席不是让你去苔弯办什么医院了吗,同样的,我们走出去也得让人家走进来呀。”

余秋彻底傻眼了,她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所以你就是先斩后奏,张罗着让人过来投资?”

廖副书记一点儿也不心虚地点头:“对呀。我们让大型国有厂到郊区去弄小型加工厂,跟这个是一样的嘛,既然都统一了,苔弯也就是一个省嘛。”

一样你个头啊。

余秋捋起袖子,琢磨着是直接掐死廖副书记,还是索性将他推到水里头去彻底毁尸灭迹,假装这世界上从来没存在过这个人。

那先前自己为他背书的那些话,是不是也就可以随着滔滔江水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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