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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942)

现在余秋才知道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位大名鼎鼎的二小姐。人家那是投石问路,事先做铺垫。今天她才在公开场合提起试管婴儿技术,二小姐就主动找上门求合作,还拿来了完整的企划书。

要说二小姐是临时起意,打死余秋她都没办法相信。

何东胜看着余秋拿出来的文件,先是眉毛往上挑,旋即就笑着搂住人往沙发上倒。

余秋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吓得赶紧跳起身去检查房门,她一定得上保险栓,省得再有人不请自入,又撞个正形。

何东胜笑着拉她回头安慰惊弓之鸟的女友:“别怕,这间屋子就我一个人。我在外头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余秋要跳脚了,什么请勿打扰,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外面的人,他们要在屋里头做不可言喻的事。

何东胜哭笑不得:“你要对我干什么呀?”

余秋翻白眼:“去你的,说正经呢,我愁都愁死了。”

何东胜这才端正了颜色:“那林教授跟老夫人他们是什么意见?”

余秋摇头:“林教授是不管这些事的。她跟这边的产科主任以前有些交情,要叙旧。我就先回来了。”

按道理说她这个徒弟应该陪伴在旁,可她实在心神不宁,留下来搞不好还要丢丑,不如先回来静一静。

老夫人跟桨夫人一块儿离开的,现在还没回来,余秋也没办法汇报。

至于其他人,她觉得这件事情暂时还是不要闹得大张旗鼓比较好。这儿的记者实在太过于无孔不入,万一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何东胜询问女友的意见:“那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呢?”

“我觉得是个机会。”余秋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这事儿虽然危险,但苔弯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中转站。我现在想搞新生儿疾病筛查,但是有些检测试剂郭内还没有,想走审批流程进口很复杂。我想也许可以借此为突破口,通过苔弯的路径搞到相应的药品试剂,赶紧将新生儿疾病筛查动起来。”

有这个作为底子,后面的基因筛查才能正儿八经地开展,从而迅速推进试管婴儿技术的更新换代。

她现在想的问题是,到底应该开口要什么技术支持作为交换比较合适。

说起来有些亏心,从道德良知的角度来讲,她不应该将试管婴儿技术当成自己的私产,毕竟她是拿来主义。她手里头掌握的是半个世纪无数从事这个行当的辛勤劳作积累的成果。

可就像她的男神说的那样,他首先是中郭人,其次才是共产党员。

在这个时候,余秋得羞愧地承认,她更多考虑的是自己郭家的利益。

何东胜转过头,迟疑道:“难道你打算把技术交给她,后面就不插手生殖中心的事情了?”

余秋愁眉苦脸:“这事儿我没办法插手呀。它牵扯的范围实在太大了。”

她作为郭家代表,她手上的技术根本就不属于她个人,而是集体劳动成果。她无权私人转让,而且她也没办法参与苔弯私人生殖中心的经营。

到了2019年,大路资本好像都没办法在苔弯进行投资。何况是现在。这事儿复杂的很。

何东胜笑了起来:“也没什么复杂的呀,这就是公私合营嘛。就是牵扯的地域离得有点儿远,这私人的性质有点儿复杂。”

余秋看他笑得风轻云淡的模样,忍不住胡疑:“你的意思是?”

“公私合营早就搞过了。”何东胜轻描淡写,“50年代的时候我们就做这个事了。现在不过是反过来,算是私人资本进入公家的菜篮子,开始合伙经理。”

余秋脑袋有点儿懵,感觉何东胜更加像是穿越人。好吧,她当然知道引进外资以及对外投资。但现在是1974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呀。

现在谁要跟老人家说引进外资,要让私人做公家的主,估计老人家能够直接开口要毙了他。这不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这是什么?这分明就是资本主义复辟呀。

何东胜笑得厉害:“这应该叫社会主义进入资本主义阵营,双方共同发展。咱们以技术为股份,参与到苔弯医院的经营当中。这在各郭历史上都不稀奇。只不过我们是以郭家资本作为技术的主体。”

他翻看着余秋带回来的企划书,夸奖道,“二小姐果然家学渊源啊。”

虽然大路一直批判四大家族。但是如果熟读二战时的话,就会发现二小姐那位财神爷爹绝对不是凡人。打仗就是烧钱的买卖,以当时国内郭库之空虚,郭家财政收入之微薄,他愣是将整个后勤保障给撑下来了。据说他最后离任的时候,还给老桨留下了好几亿美金的外汇储备。

不管他留下的烂摊子多严重,他又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能做到这一步,也足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何东胜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完了企划书,抬眼跟余秋商量:“这样吧,我在写一份详细的计划,然后附在这计划的后头,一起报回去看上头的意思吧。”

余秋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抓住何东胜的手,赶紧摇头强调:“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自己处理就好。”

这就是个火药桶,可以说完全触了老人的逆鳞。他一个不痛快的话,何东胜就要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说不定他们还会给他扣上帽子,说他已经被郭民党反动派收买了,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白匪,是无耻的特务。

何东胜笑着安慰她:“没事的,这本来就是我出来时接的工作。我现在人在苔弯,肯定要比京中的人更了解情况。与其单纯的将二小姐的意思传递回头,然后等京中再找人详细的状况,而后反馈回头的话,这个速度就太慢了。”

何东胜抓着女友的手,犹豫了一会儿才给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就好像乒乓外交,小球推动大球一样。”

余秋满心忧虑,她抓着何东胜的手,不愿意松开。直到现在她仍然很害怕政治,不想男友牵涉太深。

她不害怕等到这一届领导人落幕,新一届领导班子起来,清算的时候,他们一无所有,被从领导岗位上撵下来。对她来说,回杨树湾种地还轻松些呢。要是他们不许她当大夫了,她就跟何东胜种草药搞养殖挣钱。

可是她害怕他们会被当成典型下大牢啊。长期的牢狱生涯可以彻底摧毁人的健康,甚至会让他们丧命。

何东胜不知道余秋的担忧究竟从何而来,他只心疼女友曾经遭受过的被囚禁的灾难。就让小秋变成了惊弓之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恐惧。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就是因为小秋遭受的那些不堪,所以他才要好好保护她。只是他一个普通农民又有什么能耐保护小秋不受人欺负呢。

别说公平正义自在人心,从古到今,枉死的人还少吗?小秋的妈妈又做错了什么事?她又是怎样被逼死的。

“没事。”何东胜轻声细语地安慰她,“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职责。我来之前,李老先生就让我多看多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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