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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931)

宴会现场就有名声显赫的大夫,他们很快过去查看情况,考虑是癫痫发作。现在得赶紧送医院。

陈老焦急的很,一个劲儿招呼余秋,想让她也过去看看,最好上杀手锏立竿见影,让这年轻女郎好起来。

余秋真是哭笑不得,假如是普通的癫痫发作,那就让病人静静地抽搐完毕拉倒。如果是持续性癫痫大发作,那也是上镇静类药物。

她又不是神仙,她能够折腾出什么新办法来。

救护车很快呼啸而至,动作麻利的急救人员抬走了那时髦女郎,医生带了药过来给她推下去之后,她的情况好了一些。

单价从余秋他们身旁经过的时候,余秋只来得及瞥见她乱糟糟的头发。至于病人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完全看不清楚。

倒是她的母亲跟在后面,捂着脸,不停地哭泣。旁边陪伴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瞧着面色凝重。

女郎的母亲哭泣着喊:“表哥,这可怎么办?囡囡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中年男人没有答话,只陪伴着妻子送着女儿上救护车。也许他也没办法回答妻子的问题,说不定中毒的疑云也在他脑海中盘旋。

这种想法并没有任何过错,按照目前的表现,余秋也不能排除投毒的可能。毕竟,署毒强中毒也可以表现出类似癫痫发作的状态。

余秋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个流行病学调查案例,某一村庄持续有人发生癫痫死亡。当地人都残说本地风水不好,还说是开矿的时候断了龙脉,所以遭到了山神的报复。后来疾控中心跟派出所联合过去调查,才发现是一农妇因为与他人发生口角,所以陆陆续续投毒10年,几乎把全村人都杀光吓跑了。

毕竟正常人癫痫发作死亡之后,也不会想到要尸检什么的。她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村子里头继续生活了10年,谁也没有怀疑到她头上。

“好了。”桨夫人安抚众人,“不过是一场病而已。人生在世,谁没有三灾两难呢?大家不必慌张,没事了。”

话虽如此说,宴会的气氛还是受到了严重干扰。所有人都心神不宁,原本打算与老夫人交谈的客人们也三三两两找了理由过来打招呼,提前退场了。

每个人都殷勤地劝老夫人早点休息,他们怕舟车劳顿,老夫人的身体吃不消。

余秋侧过头看陈老的面色,陈老也是微微皱眉,瞧着颇为严肃的模样,甚至看上去还有些苦恼。

不过说实在的,就人家这种特务头子的段位,脸上表情要是能叫她内心的真实情绪,那也就奇了怪了。

陈老见余秋目光瞥向自己,索性大大方方地问:“你觉得她是怎么回事?”

余秋摇头,毫不犹豫地打破了陈老对于神医的幻想:“不知道,特发性症状性隐源性癫痫都有可能,其中光症状性癫痫就可以分成局限性或弥漫性脑部疾病与系统性疾病,接下来还可以细分成十几种情况。单中毒就有酒精、异烟肼、卡巴唑等药物及铅、铊等重金属中毒等等。”

所以光癫痫发作这么一件事情,真的没有办法判断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老脸上浮现出怅然的神色,呢喃自语一般:“这样啊。”

余秋只得匆匆朝他点点头,避到边上去了,她真怕陈老再抓着她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来。

除了这桩意外,后面的宴会虽然没有提前结束,但也是草草收场,坚持到最后离开的几位宾客脸上笑容夹杂着勉强。

桨夫人倒是强打着精神一一送宾客离开。瞧见余秋跟林教授他们的时候,那位二小姐还主动拿自己开玩笑:“我要是早点结识二位医生,说不定我就能生个孩子了。”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简直是石破天惊。

余秋知道她一贯做男装打扮,甚至讨厌别人提起她的女性身份,没想到这会儿她居然主动拿自己开涮。

桨夫人笑了起来:“你要是有孩子呀,你就可以尝尝当年你爹妈的滋味了,养孩子可真不容易。”

二小姐立刻笑,与桨夫人一道送老夫人回房。

余秋与何东胜还有林教授跟在服务生的身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东胜在门口告辞的时候,朝余秋使了个眼色。

林教授主动建议他们:“你们可以在饭店里头逛逛。吃过饭是要消消食的,听说这里看夜景不错。”

余秋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示意何东胜早点回去休息:“我们站在窗户边也能够看到外头。”

她说的不是虚言,饭店建在半山腰,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此刻还没有著名的101大厦,饭店就是这座城市最著名的地标。

夜色阑珊,灯火辉煌。比起大陆,此时的苔弯要更热闹些,听说还有夜市。

只不过隔了山坡,那远处的热闹再传过来的时候就蒙了层纱,瞧着虚无缥缈。只那人间闪烁的灯火与山上天空挂着的星星交相辉映,显出了宁静到近乎于忧郁的味道。

林教授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那姑娘怎么样了。”

疑云同样笼罩在她心间,倘若真是中毒的话,那可就算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没有他们这些人访台,凶手就未必会下这个毒手。

这让林教授难以释怀。

“我觉得不可能。”余秋声音低低的,“这间饭店是归二小姐管的。倘若出事,的确很能让夫人他们难堪。但同样的这间饭店的地位非比寻常,它是苔弯接待外郭政要的场所。一旦这儿闹出下毒的丑闻,官方丢不起这个脸。”

老桨本就是最好面子的人,这种丑闻有伤郭体,已经完全超乎了他能够忍受的权力内部斗争的范畴。在如此严格的安保流程下能够完成下毒任务,可想而知,主事者的智商肯定不低。既然如此,他完全没必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用这样惨烈甚至会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的方式出这个头。

所以综上所述,它更加倾向于,这人要不就是不小心吃错了东西,要不就是单纯地发了病。

疾病就像个肆无忌惮的孩童,永远不会看人的脸色,他想什么时候发作就什么时候发作,想怎么折腾人就怎么折腾人,它才不管生病的对象究竟有多可怜呢。

林教授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估计有的忙。”

余秋赶紧去张罗床铺,殷勤地帮自己的老师铺好被褥。她那讨好的模样看得林教授忍不住发笑,总觉得这姑娘难得主动,实在是殷勤过了头。

她按住余秋的手:“好了,你去睡你的吧,我自己来就好。”

余秋这才嘿嘿干笑,钻进了被窝。

可惜她睡得不晚,这一夜却并没有睡好。她做了噩梦,梦见她独自一人站在产房里头。

台上的大肚子正在生娃,宝宝的头都要冒出来的时候,大肚子口吐白沫,两只眼睛往上翻,抽了起来。

要命啊,子痫发作真是要人的命。

她大声喊着护士过来推药,她招呼着助产士拿产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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