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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884)

就连下放知青的问题,他也在考虑。强扭的瓜不甜,要是这些人真的不愿意留在农村,那么回城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回去以后要如何安置是个大问题。

他们又打算修铁路啦,而且老人家听说日本的新干线速度很快,还想派人去考察呢。

林斌琢磨着,老人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安置更多回城劳动力。要是这些人都没工作的话,容易造成动乱。

不过这些只是他的推测。作为一名赤脚医生,他还是很有原则的,不该说的事情他一律不说。

小林大夫只含混其辞地提醒何东胜,老人家喜欢吃带点儿味道的蔬菜,比方说茼蒿啦,芹菜啦,还有苦瓜。

他抬起眼睛笑:“苦瓜不好吃,我到今天还不爱吃。不过如果大鱼大肉吃多了,吃根苦瓜就特别清爽。”

他摸摸脑袋同何东胜挥挥手,“我走了,我得回去上课了。”

何东胜看着他摇摇晃晃,还一路吹着口哨的身影,只能一声叹息。有些事情即使知道有危险还是会有人去做的。甚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种孤勇,因为相信自己做的是对的。

其实无论老先生喜欢吃什么,都轮不到何东胜费心。虽然他是坐着老先生的专列一路南下,但他从上车到下车都根本没瞧见老先生的人。

一直到出了车站上船之后,因为天气晴好,老人站在窗户边看外头的太阳时,才突然间点了何东胜的名字:“这是在种麦子了吗?”

何东胜朝外头看,瞧着是江岸边的湖泊中有人正在浮床上点麦子。

11月初的太阳底下,一望无际的湖泊遍布碎金的光芒,晃得人眼睛都发花。大片的浮床漂浮水面,鱼儿不时摇着尾巴从床底下穿梭而过。游鱼的分量不小,震荡的波纹带着浮床都轻轻摇晃。

湖畔立着的白色水鸟从水面穿梭而过,到底顾忌着浮床上卡着的稻草人,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直接冲向旁边的青山。

山里头正有鸽子飞翔而出,考一派热闹的景象。

何东胜赶紧点头回答:“是的,收了稻子点麦子,过了冬到明年5月节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收割了。”

老人兴致勃勃:“这湖里头是养着鱼吧?倒是不怕鱼吃了根。”

何东胜立刻解答:“下面搭着网,鱼就钻不进去了。要是夏天的话,鱼还会在稻子底下躲阴凉,反而会长得更好。有些菜的根特别多,叫鱼吃掉点儿也没关系。养鱼水里头容易营养过剩,水发臭,长了菜,长了稻子麦子就没这个烦恼了。”

老人愈发来了兴趣:“那倒是挺好的。搞海水养殖是不是也可以在上头种菜呀。”

何东胜谨慎地点头:“理论角度上是这样,不过不能种普通的菜。我觉得盐篙子大概能长,它泡在海水里头也能活。”

老人笑了起来:“那倒是挺好的。我看你们水上没种油菜,刚好就拿海水种菜榨油吧。”

何东胜又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但是大海不比咱们的沟河,海上风浪太大了,我就怕浮床会被直接冲垮了。”

旁边有人对海水养殖比较了解,赶紧答话:“可以先试试在海塘里头种,还有搞网箱养殖的,最上面一层也可以试试看。要是效果好,光是这两项,加在一起的面积也不小了。”

老人笑着点头:“那你们搞搞看嘛,万一成功了,也是件好事。”

船靠了岸,何东胜跟在老人身后下了船。

廖副书记等人已经早早等候在岸旁,简直望眼欲穿。其实按照老人本来的意思,他并不想如此大张旗鼓。然而人家说七十随心所欲,他过了八十,也不可能真正实现。

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簇拥着他下船,前面又是大部队迎接,还有穿着鲜艳衣服的小孩子在前面列成了两条长队,他只能一边下船一边挥手。

旁边的欢呼声不断,老人慢慢地朝前头走。瞧见村子里头的新楼房时,他还侧头问了声何东胜:“这是今年新盖的吧?我记得去年还没有。”

瞧见何东胜点头的时候,他又笑了起来,“我是问错人喽,你差不多也有一年功夫没回家了吧?快回去,你母亲一定很想你。我年轻的时候离家,我母亲都是焦急的很,生怕我在外头不好。”

何母人也挤在迎接队伍的外围。其实他们都搞不清楚主席到底会什么时候来,更加不可能知道,何东胜会不会随行。只不过做母亲的人就算有一线希望,也是要等着,哪怕只看儿子一眼也好。

这会儿老人发了话,何东胜赶紧过去见母亲。何母看着儿子,一会儿说高了,一会儿说瘦了,一会儿说黑了,一会儿又说结实了。

她有数不清的话想要跟儿子讲,却又害怕耽误了孩子的正事。话没说两句就赶紧推着人回去,不要误了主席的大事。

老人同胡杨以及村里头的代表都握了手,瞧见何东胜回头,他还笑着打趣了一句年轻人:“怎么样最记挂底的还是你母亲吧。你看你女朋友就没有在这儿等你。”

何东胜却是会维护人的:“小秋肯定在忙呢,她忙起来是不分日子的,人在医院过年都不稀罕。”

廖副书记离得近,一双招风耳尤其灵敏。

此刻一听老人家提到余秋,他立刻机灵地建议:“我们这儿有对金娃娃呢,龙凤胎,国庆节时生的,长得可好了。”

说着,他就眼巴巴地瞅着老人家,只差眨巴两下眼睛,再晃两下尾巴。

老人近来的脾气的确极为温和,而且相当善解人意,他都没让廖副书记绞尽脑汁想办法开口邀请,而是直接点头表达了兴趣:“那倒是挺好的,是个喜庆的事。生完孩子人没走吗?还留在杨树湾?”

廖副书记满脸笑:“刚好孩子回来打预防针呢。今儿正好满月,刚好也带回来叫小秋大夫他们瞧瞧。”

其实哪里走得了。

从这两个娃娃生下来以后,各地前来参观的医生就络绎不绝。还有电影制片厂的人哦,从头拍到尾,连小娃娃拉粑粑都不放过,根本舍不得让他们走。

最后还是小秋大夫跟林教授觉得这样不行,不能打扰孩子的正常生活。大家伙儿才决定等到两个小娃过了满月,就正式让他们出院。

反正现在又有两例试管婴儿,京中的两例也移植成功了。大概是管婴儿出生的多了,孩子受到的关注就会小很多。

老人表示对龙凤胎感兴趣,众人就赶紧簇拥着他往前头走。旁边负责安保的同志情绪高度紧张,一直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周围。

虽然他们事先已经做了安排,但是只要出来都可能存在危险。

老人却哑然失笑,转头低声念叨:“我都不怕帝国主义,我为什么要怕人民呢?我要是怕人民就代表我做错了事,我心虚,人民群众要是站在我的对立面,那只能说明我错了。他们要打倒我,也是应该的。”

周围陪同的工作人员都吃惊不小,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接老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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