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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860)

说个不好听的,再过几十年你想求人家生,人家也未必愿意生。生孩子辛苦,养孩子更累呀,责任太大,负担太重,属于生命难以承受之重。

坐在陈团长旁边的中年人点头:“大家的意见都很好。我们现在的想法是先做个试点,然后全国推广。争取在未来5年的时间里达到一对夫妻只生两个孩子,以后就保持这个状态。今后再根据人口的增长情况做出相应的调整。争取以预防为主,减少人工流产干预,要多做思想工作,争取广大人民群众的配合。”

余秋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这个态度比较好,走温和路线,要比后面真正实行的强制性计划生育好多了。

其实中国真正的人口生育高峰期在60年代,到了90年代的时候,就有专家警告人口老龄化问题了。

余秋不想从国家的层面谈问题,就单纯的对妇产科医生来说,几乎没有大夫愿意给人做人流,特别是强制性人流的。有的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满月,甚至于被强行打下来还是活的。没有医生愿意杀生,尤其是违背母亲本意的杀生。

余秋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实习的时候看到过妇女主任押着大肚子打胎,已经七个多月了,做了引产,孩子没下来就大出血,差点儿大人丧命,直接转到他们省人民医院。

那个小孩下来手脚都会动。结果却只能被当成医疗垃圾处理。她晚上跟夜班的时候,听到冰柜里头有小孩的哭声。她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全是血淋淋。

他们产房的老护士长说她这辈子唯一觉得亏心的,就是给人强行做过打胎。

不做不行,除非你不想干了。做大夫也要讲政治。

余秋只希望这辈子这样的悲剧能少点儿发生。其实对于国家来讲,经济发展很大一部分程度也是依赖于政策放松以及人口红利。

简单的会议结束了,余秋朝门外走。迎头就撞上王老先生从对面过来。

瞧见余秋的时候,他还主动打招呼微笑:“想起来了,刚才是不是要轮到你跳舞了?刚好还有一只曲子,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跳?”

余秋整个人呆愣当场,旋即发出土拨鼠尖叫:“要!”

谁说福无双至的?她宣布,这是她两辈子最美好的夜晚。

第392章 温和的老先生

像云一样柔软,像风一样轻。

废话,她都跟踩在棉花堆上似的了,自己的脚完全找不到落下的地方,她能不跟飘在半空中一样吗?

余秋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王老先生进了舞池,一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他们走。

她感觉人生再也不会重现如此巅峰了,天啦!那100%的回头率,那所有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的注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燃烧。不知道是众人的目光汇聚成了火焰,点燃了她。还是他心中的小火苗直接蔓延成漫天火海,简直要将她整个人都烧焦。

她居然可以跟男神如此亲密接触,她一定是在梦中。

音乐声响起,王老先生的手搭上了余秋肩膀的时候,她浑身一哆嗦,差点儿直接当场跪下。那掌心的温热透过布衫传递到她皮肤上,余秋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打着哆嗦,胳膊腿全都僵硬化,仿佛何东胜下舞池后的僵尸病直接遗传给了她。她哪里还会跳舞呀,她已经彻头彻尾变成了个傻子。她浑身上下每一块骨骼,每一块肌肉,每一处关节都变成了木头,一动起来就嘎嘎作响,再用点儿力气就能直接散架的木头。

好在王老先生是位出色的舞伴,或者他对跟他跳舞就完全傻掉的小姑娘实在太熟悉了。他舞姿翩翩,姿态潇洒,很快就带着晕晕乎乎的余秋跳了起来。

舞池里头还有很多队伴随着音乐声旋转的男女与男男,有林冰跟小胜打头阵,找不到舞伴的男同志也觉得自己可以享受这样的欢乐时光。

可是余秋敢打赌,没有谁会比她更幸福,她被带动着像是在宇宙的中心迎风起舞。

清风吹拂在她的身上,带着晒过太阳的草木散发出来的气息。她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她听见鸟儿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

优美的舞曲旋律跳跃出一个个音符,叮叮咚咚,踩着她的心翩翩起舞。

不如跳舞,全世界都在跳舞。

余秋神思不属,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她听见了王老先生同自己说话的声音。

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再去做检查,还贫血吗?晚上睡得好不好,一日三餐吃不吃得下,身上有没有力气?

他询问详细的比医生写病历还仔细。

余秋已经缺氧了,她晕晕乎乎的,大脑一片空白,男神问什么她都点头说好。

当然好了,男神你就是能量罐,只要靠近你,我就能吸取饱饱的能量。现在要是有豺狼虎豹的扑上来,我都可以脚踢猛虎拳打豺狼,牙齿都能咬断豹子的颈动脉,没有什么不可以。

老人微微地笑:“既然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那就加加担子吧,计划生育领导小组,你也进来做事。组里头要赤脚医生代表,你们最了解一线的实际情况。”

余秋本来习惯性的准备点头,谁能够拒绝男神的要求。结果一听到什么领导小组,她那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清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就拒绝:“我不擅长干行政工作,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一线临床的事情。”

音乐依旧在耳边流淌。

老人带着她旋转,语气温和:“了解一线实际情况的就是你们,你们要是不参与进来的话,那么这个计划生育工作就做不好。一定要直接参与,全国的计划生育工作都要领导小组来统筹。你当医生总结的经验,一层层报上来,真累积到决策小组手上的时候,意思已经转了几道口,就不一样了。”

余秋沉默着没开口,她当然不忍心拒绝男神的任何要求。但她的确对行政工作毫无兴趣,甚至可以说厌烦至极。

对于一位成熟的临床医生而言,繁冗的行政工作简直是在谋杀医生的生命,是彻头彻尾的灾难。干上几年,想要再重新回归临床都千难万难。

“我知道,你们大夫不喜欢做这些事情,但是一定要有人替你们说话,替病人说话。”

王老先生带着余秋转了个圈,认真道,“你们的实际困难,你们的具体情况没有谁比你们自己更加清楚了。这个领导小组必须得有你们参与进来,不然的话制定出来的政策就是想当然,实际执行的时候,还容易走腔走调,到时候不仅达不到目的,人民群众也会怨声载道的。

不要怕,不要有思想负担,要发挥所长,好好在岗位上做好工作。”

王老先生鼓励余秋道,“333干部我看可以的,你每年4个月的时间在京中搞决策,4个月在省里头工作,剩下的4个月还回你们杨树湾,抓好政策落实。到时候政令就能畅通,政策也能落实到位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余秋没有老人的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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