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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83)

生产队长们嘴里头骂着,说要放水耕田插秧了。实际上却只指挥大人们赶紧给插上秧的稻田放水,省得灌进来的水太多,秧苗被淹没了晒不到太阳会死掉的。

社员们也是一边忙碌着查看秧田,一边笑着骂自家的子侄辈们,也不阻止孩子。忙了这么多天,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部分秧田要插秧也该让娃娃们松快松快了。

胡杨他们有手电筒,当然比连马灯都舍不得用,只凭借水面波动判断鱼位置的孩子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们靠手电筒寻找田里头的鱼,然后秀秀出手如电,提着鸡笼就冲过去,直接罩上。

余秋看着她将胳膊从顶端的圆口伸进鸡笼中,一顿拼命地搅,等里头的鱼都转晕了的时候,她再捞起来,直接用茅草穿着鱼嘴,丢进背篓中。

众人全都脱了鞋袜,冲过去看战利品。等看到黄颡鱼的时候,田雨高兴地大喊:“我们可以煮汤喝。”

“加豆腐。”陈媛也激动得不行,“跟豆腐一块儿煮汤特别好喝。”

胡杨的手电筒往边上晃了下,立刻连声喊:“快快快,这儿,大鱼,绝对是大鱼。”

秀秀赶紧拎起鸡笼过去,直接往上面一罩,果然是条大鱼,鸡笼都差点儿被大家伙给撞翻了。

余秋慌忙奔上前帮着摁住鸡笼,秀秀再伸手进去搅和了半天,好不容易趁着大鱼晕了的时候抓住鱼,却悲惨地卡在了鸡笼口。

鱼太大,又在本能地挣扎,根本捞不出来。

“快快快,从下面出来。”郝建国急得不行。

余秋立刻反对:“不不不,往田埂上挪,到岸上再拿走鸡笼。不然鱼肯定跑了。”

韩晓生也支持她的观点,于是一群知青就七手八脚地抓着鸡笼,护着秀秀集体往田埂边上挪。

好不容易脚踏实地了,陈媛赶紧招呼大家团团围住鸡笼。这样就是掀开的瞬间,秀秀没有抓到鱼的话,大家也能从四面八方加以补救。

旁边秧田里正在撅口子放水的村民都笑得厉害,一个劲儿给这群大孩子打气:“加油啊,看动静起码有十斤重呢。”

田雨小心翼翼地掀开鸡笼的一角,示意秀秀缓缓往下放大鱼。郝建国已经抓着茅草根,准备直接穿过鱼嘴。

众人静声屏气,十几道目光全都盯着大鱼。等到鱼下放到缝隙口的时候,郝建国出手如电,一举穿住了鱼嘴巴。

知青们齐齐伸出手去,帮忙摁住拼命扑腾的大鱼,一个劲儿地催促郝建国:“快快快。”

只要扎紧了草根,鱼被抓住了命门,就可以丢进鱼篓当中了。

结果郝建国扎好大鲤鱼,手刚往上提,草断了。

大鱼猛的摆动,以跃龙门的决绝姿态翻身而起,直直扑向前方,鱼嘴重重地冲向拿着手电筒的胡杨,将他撞翻在地。

胡杨大喊着:“手电筒——”,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田埂上,扑腾的大鱼被他连着手电筒一并抱在了怀中。

他嗷嗷叫着,嘴巴呸呸呸。刚才这鱼亲了他一嘴。

天色已经发灰,旁边农田里目睹了这一切的村民全都笑得前俯后仰。

何东胜赶紧冲过来,帮忙制服了这条还被小知青死死抱在怀里头的大鲤鱼。

他笑着调侃满脸懵的小胡会计:“怎么,人家有田螺姑娘,你还指望这鲤鱼变成个美娇娘,给你当媳妇不成,搂得这么紧。”

旁边的农民们都喊了起来:“哎哟哟,鲤鱼精变成了个金牡丹,给张生当媳妇。”

胡杨闹了个大红脸,赶紧从田埂上爬起来。

鲤鱼太大,竖起来都有小半个人高了。杨树湾的百姓也鲜少见这么大的一条鲤鱼,纷纷过来看热闹,佩服小胡会计好运气。

红鲤鱼呢,鱼跃龙门,可不是好大的运气。

胡杨连连摆手,这鱼不是他抓的,是秀秀逮到的。

大队书记刚好下田看秧田的状况,笑着点头:“你就好好拿着吧,这是杨树湾的土地送给你的。没看到大鲤鱼是往你怀里头钻的嘛。”

边上农民笑得更加厉害了。

胡杨脸红得快要滴血,赶紧拎着木桶放边上去了。

来来往往干活干活的农民全都过来瞧胡会计的收获。他羞得厉害,赶紧跑下田去帮六队挖水沟了。

因为是头回尝试做稻鸭鱼共生种养殖,六队只拿出了二十亩地做试验。社员们收了稻子后就铲掉稻田之间连接的田埂,然后再四周挖出水沟来。

因为材料的限制,胡杨最终还是没人制作出人力挖土机。

不过锐意进取的胡会计并不愿意放弃,他很快另辟蹊径,决定采用更科学有效的办法解决问题。

他设想过利用杨树湾的乌篷船,在床底侧边装上刀片,然后田里灌满水,船往前开,刀片就直接划开了田埂。

余秋严重怀疑这孩子家里头是不是有车,车身还被熊孩子如此划过。

可问题的关键是,乌篷船要如何开进田里头?更尴尬的是,乌篷船能在田里开起来吗?再说乌篷船前进时的动力有这么大吗?

于是这个计划胎死腹中。

不甘心的胡会计又推出了第二套方案。

相形之下,这个方案比较接地气,就是一根柱子底下装齿轮上面连着风车,然后利用通车转动时的力量,齿轮旋转达到切割田埂的目的。

理论角度来讲,这个方法很巧妙,但实际上风车带动的力量太小,根本就没办法让齿轮飞速旋转,于是这个计划又泡汤了。

思前想后,胡会计决定还是脚踏实地,好歹自己也得动动铁锹。

于是他设想一排田埂都平着地面插上铁锹,田埂下面铁锹头向着的方向接木桶。然后田里头蓄满水,利用水的冲击力使得被挖断的土方往下倒,刚好落入木桶当中。

接下来木桶就可以沿着水,直接被运到边上用垒砌水沟的外围。

但问题的关键是,既然铁锹都已经挖了田埂,为什么不直接将土掀木桶当中,还非得依靠水冲呢?

胡会计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感觉自己的想法的确有点儿傻。

好在生产队长觉得有必要鼓励知青同志的积极性,折中采取了他用木桶走水路运土的方案,充分满足了胡会计聪明才智得以发挥的被需要感。

余大夫很想翻白眼,感觉胡杨的确白长了张聪明面孔。这分明是因为今儿田里头已经被淹了,所以人家才顺水推舟而已。

胡会计可没有如此复杂的心思。

直到太阳下山,六队男女老少齐上阵,藏完了最后20亩水田的秧之后,胡杨还在琢磨着如何改进挖水沟的工具。

郝建国奇怪:“他们还要挖什么水沟呀?不是都已经弄完了吗?”

胡杨责备地看了他一眼,认真地强调:“明年,明年肯定所有的田都会养鱼养鸭子,到时候平田埂挖水沟得需要多少人手啊?”

周卫东忍不住笑出声,调侃拎着木桶的同伴:“哟,你这是真准备娶个金牡丹,在杨树湾安家落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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