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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822)

余秋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她放下电话。

一抬头,瞧见翻译正站在自己面前,她顿时一颗心简直要穿出嗓子眼。

余秋勉强镇定下来,做出大大方方的样子告诉翻译:“我给林教授打了电话,让她帮忙将诊所的资料也拿一份。等回去以后,可以结合我们卫生院的现状进行吸收转化利用。”

翻译笑容满面:“你可真是时时刻刻不忘工作,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先吃饭吧,不然上了飞机以后,光靠飞机餐是填不饱肚子的。”

余秋的一颗心还是在嗓子眼里头呢,哪里吃得下东西,然而抱着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念头,她还是跟着要了份拉面,然后吃饱了肚子才上的飞机。

落座之后,余秋立刻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反正已经上船,上了贼船她也不会跳水,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睡得太香,飞机降落的时候就连空姐都没能喊醒她,还是翻译在旁边推了她一把,她才揉揉眼睛,赶紧解了安全带,拎上行李跟着翻译一块儿下去。

一抬头,余秋惊讶地发现,外面已经是夜色阑珊。

1974年的香岗,仍旧是不夜城。从机场往外头看去,四处灯火星星点点,如星星点灯。

余秋笑了起来,突然间冒了一句:“萤火虫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翻译没心情看风景,只催促她:“快点儿走吧,他们应该已经在等着了。”

余秋拎着行李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路出了机场,到了门口的时候,翻译朝外头拼命地挥着手。

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走过来跟他们点点头,还要伸手接余秋的行李。

被余秋谢绝了:“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那人也不强求,只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招呼他们上车:“快点儿吧,回去早点洗漱休息,还有事呢。”

余秋想问究竟是什么事,然而那人已经动作麻利地帮忙将行李安排进后备箱,又一路催促着车子赶紧开走,不然要吃罚单的。

上了车以后,他更是一刻不停地同翻译说话。

两人这回说的是粤语,余秋真是一句话都听不明白。

翻译显然跟他是老相识,说话的时候,两人还不停地拍手大笑,甚至互相伸出拳头来捶对方一记,彼此亲热的不得了。

余秋在旁边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感觉十分影响人家秀恩爱。

车子停在饭店前头,余秋还没有来得及从灯火闪烁中认清楚饭店的招牌,就叫翻译催促着赶紧进去。

里面的事情完全用不到她操心,所有的登记流程全部由金丝眼镜一手包办,她最大的工作就是拎着行李跟着进房间。

这一回,她住的是间大床房。

余秋惊讶:“林教授跟我住一起了吗?我们可以要双人间。”

翻译摇摇头:“林教授她不走香岗,到时候直接过去。”

余秋忐忑不安:“其实我到了日内瓦再学习礼节也来得及,不用额外花这个心思的。”

翻译在房间里头东张西望,又从窗户看外头的夜景,心不在焉的回应了句:“都是组织的安排,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

说着,他冲余秋点点头微笑,“那好你就在这儿住着,有事情听从徐同志的安排,我先走了。”

余秋随口问道:“你住哪间房?”

不料翻译摇摇头:“我得回日本,我还有其他工作。”

余秋这下子真是惊得要跳起来了:“你回日本我怎么办?”

翻译满头雾水:“我跟你说了呀,听从徐同志的安排就好。”

他话音没落,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已经换上衬衫的徐同志笑着招呼余秋:“来,我先带你去吃饭。”

余秋本能地拒绝:“我不饿,我要睡觉了。”

徐同志却是好脾气:“饭总要吃的,不吃饭的话人没精神,从用餐礼仪开始,今天就要上课了。”

余秋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她走,出门的时候她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翻译。

翻译你满脸无辜:“我只能跟你们到门口,我还得赶紧坐车走。”

一直到出了饭店门,余秋才想起来后悔,她应该给林教授挂个电话的,起码说说自己此时的行踪。

只可惜她不晓得林教授现在人在哪儿。夜色如此之深,想必他们早就离开了参观地点,也许人在新干线上,也许人已经回饭店休息,一切都说不清楚。

汽车七拐八拐,余秋听到海浪拍击的声响时才发现徐同志开车来了海边。

一时间她有些茫然,难不成去日内瓦还要学习如何吃海鲜吗?

可惜徐同志已经停下车子,不给她揣测的时间,直接开了车门邀请她下去,然后又带着她上船:“走吧,我们今天在海上吃饭。”

快艇往前头开,海水被击出雪白的浪花,卷起千堆雪。

徐同志在旁边宽解她:“你不要怕也别紧张,放松一下,好好享受此刻的美景。”

星空下的大海的确美丽,完全可以好好回想一遍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然而不幸的是,她想到的只有谍战剧。

更可怕的是,她现在满脑门子都是海上可真是抛尸的好地点,这种天气太阳一晒,海水一泡,尸体不出几天就面目全非,像她这样的过客,别说是破案了,先明确她的身份就要花费许多时间。

只不过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她这样的小字辈,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不管她得罪了什么大佬,人家直接随便给她安排个罪名不就结了,实在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劳民伤财。

快艇停留在一艘大轮船前头,两边的人互相喊着话,不过说的还是粤语,彻底断绝了余秋想进一步探听消息的可能。

徐同志看她还愣着不动,笑着招呼道:“快点儿吧,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余秋琢磨了一下跳海逃生的可能性,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幻想。

做梦吧,好像你没做过海上救援培训一样,这种环境下生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等同于送死。

她硬着头皮下了小艇,又上了大船,然后警惕地跟在徐同志身后。

万一有什么不测,她决定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绝对不能让对方好过。

徐同志却像是一无所觉,一路大踏步往前走,一直行到间客房门前,他才轻轻敲了敲门。

里头露出张熟悉的脸,钱同志冲他俩点点头,说了一句:“来啦。”

显然早就约好了。

余秋悬着的心稍稍落下,钱同志虽然只跟她有一火车的缘分,但好歹也算是认识脸。

她跟着进房去,原本坐在沙发旁正在同人说话的老人转过头,站起身笑着跟周围的人介绍:“看,我们的赤脚医生来了,不需要什么保健大夫了,有赤脚医生就挺好的。”

余秋看着老人的脸,又惊又喜,下意识地喊出了声:“王老先生!”

老人笑着冲她点头:“你好啊,小秋大夫,多日不见,你可安好?”

余秋捂着胸口,一时间男神的脸跟那张报纸在他眼前不断交错,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们要去苔弯吗?去苔弯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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