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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814)

这一回大家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简单的祝辞之后,众人埋头用饭。

中国代表团的人都吃得心不在焉,余秋的视线更是时不时就瞥向翻译。

大概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于执着,吃过饭去休息室简单休整的时候,翻译不得不硬着头皮,压低声音给他们做含糊其辞的说明。

刚才那人是赤军,所谓的赤军就是日本的红未兵。

他是一位真正的格命者,因为他的格命行为可不仅仅是游行串联,而是切身进行格命活动。

他出身大地主家庭,在东京上大学没错。

这个时代的赤军并不是什么小混混之流,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几乎都是家境富裕的中产阶级,而且都接受了高等教育。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大概只有在衣食无忧的条件下,人们才能够有更崇高的理想追求,那就是解放全人类。

一开始赤军组织在日本国内并不受控制,日本在这方面放的挺开,允许各种思想流通。但是后来赤军开始在街上挖战壕,囤积弹药,日本政府才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开始有警察采取相应的措施,要控制他们发展与行动。

这也是导致日本赤军组织式微的一个重要原因。今天出现的那位红未兵,他是真正的扎根于农村的典范。

他回家之后动员大地主父母将土地分给周围的农民,然后又号召大家变成真正的无产阶级投身格命,结果一开始对他表示欢迎的农民一下子全都变了脸,觉得这就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愤怒的格命者同自己的家庭决裂了,他与志同道合的同志们一块儿去更偏远的地方,建立起他们的格命根据地。

他还有了拥有共同理想的伴侣,两人同居了。

然而乌托邦的美梦没有做多久,1972年,主席跟尼克松握手了,他们的世界轰然倒塌。

他的那位同居女友感觉自己遭受了背叛,所坚持的事情不过是一场笑话。她想要离开,被他的同志们拉住了,双方发生了剧烈的冲突。后来女友愤怒地走了,听从家人的安排,嫁给了一位外科大夫,而格命者的同伴们则集体选择了自杀,以图用鲜血唤醒主席。

这位格命者,在激愤下直接割掉了自己的jj与同伴们的尸体丢在一起焚烧。伟大的主席倡导火葬,他们决定用自己最后奋力拼搏来唤醒主席的热血,继续领导全世界人民进行解放斗争。

这人割了jj之后大出血,幸亏他的前女友,现在的外科大夫妻子担心自己先前朋友的生活状况,到底没有忍住,偕夫过来探望,倒是救了这个倒霉鬼。

被他单方面宣布决裂的父母怎么能放下这个孩子,又辛辛苦苦从家乡赶过来,准备带他回家休养。

然而先前决意扎根农村一辈子的年轻人却改了主意,他现在迫切希望可以与主席直接打开对话,他需要主席给予他回答,他还要继续格命。

只可惜现在虽然中日建交,但普通日本人想要去中国走官方流程依然不现实。于是执着的格命者选择偷渡,叫日本海上保卫厅拦截了好几次,每次都闹得声势浩大,能够上新闻的那种。

时间久了,这位格命者也有了一批新的拥护者,还有女大学生主动表示想要成为他新的格命伴侣,并不在意他已经做了自残的事。只不过他谢绝了同志的好意,他现在不能够成为他们的首领,因为他还没有接受到主席的最高指示。

山不过来我过去,在他没办法自己抵达中国的情况下,这位格命者选择了迂回的方法,他的目光放在了访日代表团身上,随即通过这些来被主席派来日本访问的中国人能够从中牵线,帮他实现同主席的对话。

这也是他今天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原因。

中国代表团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搞医学的人政治热情似乎都打了折扣,他们当中的赤脚医生代表却没有途径知道这些事情。

翻译叹了口气,像是感慨万千:“格命真的不容易呀,这条道路充满了艰辛曲折。”

余秋一言难尽,只能默默地喝茶。

半个世纪后,人们常常嘲笑此时国人的狂热,却不知这股狂热此刻席卷的差不多半个地球啊。

第375章 我为什么要开这个刀

余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世界观都是混乱的。

休息完毕,翻译领着他们出去休息室,准备进行下午的参观活动。双方要进行进一步交流。

他们刚走到走廊边上就碰见位穿着和服的中年妇女。

现在日本人穿洋装比较普遍,乍一眼看到穿和服的女性,余秋还有些惊讶,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不想那妇女的视线对上余秋,立刻发出惊喜的喊声,然后是一叠声的对不起,又焦急地诉说着什么。

她的话又急又快,面色哀婉,语气恳切。

翻译的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后直接摆手,没有将话传递给代表团,就自己表达了拒绝的意见。

团长不由得奇怪,主动开口问了句:“这位同志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这话非常奇怪,他们人在异国她乡,这儿是人家的地盘,要说帮助的话也是人家帮助他们。

可是眼前的女性给团长的第一感觉就是她在寻找帮助,而且寻求帮助的对象正是他们。

翻译满脸一言难尽,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他硬着头皮转达对方的意思:“这位女士是那位格命者的母亲,她想请求我们帮她的儿子动手术。”

翻译完毕后,他不由自主的加了一句评论,“这也太荒谬了。”

林教授问了一句:“她儿子受伤了吗?这儿的大夫拒绝给她儿子看病吗?”

翻译连忙摇头:“不是的。”

这下子他的脸更加像便秘一般,简直难以启齿,“就是那个不是被他自己切断了吗?他母亲听说红色医生能够再造出来一个,所以想请我们帮忙。”

她说的太过于晦涩,余秋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格命者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康健,可是格命者的母亲很担忧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没了命根子,他今后要怎么生活?

无性婚姻何其脆弱,况且失掉命根子之后,人的性格也会大变。

余秋甚至怀疑格命者现在的疯狂与这件事情有着联系,反正破罐子破摔了,他也不在乎了。

不然的话,瞧瞧古代的太监啊,很多人都阴阳怪气,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翻译不停地表示荒谬。

余秋也认为这事儿不靠谱。

很简单,已经超出诊疗范围了。一个大夫都有自己的执业范围与执业地点,她跑到日本人来给人做荫荆再造术,这事儿怎么听怎么荒谬。

再说了,就那位格命者的精神状况,给他做手术,辛辛苦苦忙的快死了,好不容易给他做了条新jj,最后他一激动,直接再咔嚓一刀砍掉又要怎么算啊。

这种事情,除非是本人有强烈的愿望,而且能够接受手术失败之后的打击,那大夫才能考虑给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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