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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792)

何东胜有些犹豫,但还是大着胆子往下讲:“而且我觉得随着工副业的发展,大家会更加认识到集体农业的优势。

假如包产到户的话,那么各家各户必须得在农田上花费不少精力,土地就相当于限制了总体发展。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擅长从事农业生产。

农民与工人的区别目前的状况下,很大程度是源自于出生地点,城里人跟乡下人。但农民与工人其实是职业,术业有专攻,一个人擅长的东西未必与他的出身相关。”

老人没有说话,手就这么一下一下地轻轻往下拍,每当要落到扶手的时候,他又会忽然间停下,重新抬起来。

何东胜假装没看见,只按照自己的思路讲下去:“同样的在一个家庭里头,说不定所有人都对工副业感兴趣或者更加愿意养鸡养鸭养兔子。大家都不愿意种田,那么田地就很可能会荒废。

相反的,有的家庭里头所有人都爱种地,愿意在这方面多琢磨,多钻研,多积累经验,这样他们的田地就不够用,不能积极发挥所长。”

老人突然间笑了起来:“就跟小林一样,成天琢磨着种菜。”

旁边人跟着笑,女工作人员还说他:“您可别叫小林大夫听见,否则他肯定会说你们别吃菜。”

屋子里头的气氛活跃了许多。

何东胜也笑着接话:“所以家庭这个单位实在太小了,未必适合搞承包制。大片的农业生产更加有利于机械化发展,而且综合成本也会降低。

您刚才所说的杨树湾的家庭承包,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搞起来过。前面的合作小组进行了一段时间,各家各户的情况不一样,劳动力就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各个生产队赶紧自行进行了调整。

我认为实现农业现代化的重要方式其实还是农业工业化生产,大规模的量化,更加有利于产量提高。所以说集体主义效率更高,但前提是一定要实现机械化,不然还是没有办法提高效率。”

老人轻轻敲着扶手,微微眯着眼睛,许久不曾出声。

何东胜几乎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间轻飘飘地问了句:“杨树湾也过年了吧?”

这话说的奇怪,哪儿的除夕都是同一个时间啊。

何东胜只能硬着头皮应答:“对,前头胡杨给我写信,说我们今年家家户户都分了年货,不用再额外布置了。”

“这个好,农村不能比城市差,不然留不住人哦,脚都长在身上,要跑吋。”

老人突然间看着何东胜,语带笑意,“你的小未婚妻也会跑吋。你跑那么远的地方,她生不生气呀?”

何东胜的心跳个不停,他勉强镇定下来:“小秋现在不认识我,她现在只能当大夫,就是大夫。除了看病写书之外的事情,她全都不关心,也不跟人说话。她听不得京中两个字,谁让她再去京中,她就会发病。不能有陌生人靠近她,否则她会害怕,控制不住地抽起来。”

何东胜说到后面鼻子眼睛都沉重,喉咙口就跟堵住了一样,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老人的目光悠悠看着前方,自顾自地说下去:“杨树湾是个好地方,养人呢。京中不好,都不喜欢京中。你们都不喜欢,我知道的。”

何东胜沉默,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老人,其实他没有那么想安慰。

外头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又快又急,彰显着主人心中的怒气。

林斌气呼呼地进门告状:“我不管他啦,说什么都不听。我把人给您绑来啦,您把他说通了再讲。”

因为生气,他的脸红扑扑的,两只眼睛也像是冒着火星。

老人瞧他气鼓鼓的模样,哑然失笑:“你怎么想得起来哦?康老那个身体,哪里好挪来挪去。”

“我不管啦。”林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继续告状,“反正要么您管,要么王老先生管,总归得有一个人管管。人我给您带到了,您赶紧劝好了他,我们好吃饭。”

老人十分无奈的模样,犯愁的很:“我哪里会做这些,王老先生才擅长这个呀。”

林斌还是气鼓鼓的模样:“我看未必,你们一个信三分,一个完全不信,说不定您来劝效果更好。”

说话的时候,女工作人员就进来了,满脸为难的模样:“康老是躺在救护车上过来的。”

老人满脸无奈:“还愣着干什么呀?好歹把人推进来啊。你们又不是不晓得康老的身体,他要再冻上一冻,这个年都要够呛。”

工作人员们赶紧忙着张罗,何东胜跟林斌立刻退下去。

房门关上了,何东胜抚上林斌的肩膀,才发现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小林大夫勉强露出笑,做出活泼的模样:“走,何队长,我带你看看我种的芹菜,长得可好啦。大雪都压不死。”

第367章 疯狂的女人

林斌领着何东胜在外头漫无目的地绕了大半圈,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或者准确点儿讲,是寒冷帮助了他,三九寒冬冻住了他澎湃的心潮。

他清了清嗓子,主动邀请:“走,我们去看我种的菜。”

这句话他已经重复了好几遍,这一回总算成行了。外面虽然天寒地冻,水面也结了冰,但种下去的菜却是绿意盎然。

除了大蒜、水芹之外,林斌还种了豆瓣菜,长势很不赖。

大约是谈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小林大夫的兴致明显高了起来,他指着豆瓣菜跟何东胜强调:“这个烧汤味道很不错,今天就有豆瓣菜烧的汤。”

在权力中心呆了几个月,他医术没见长,察言观色也不见突飞猛进,倒是种菜的水平进步的有模有样。

等到开过春来,他还计划水里种韭菜跟辣椒,旁边搭个架子种苦瓜,争取种出一屋子人吃的菜。

照他说,那个大游泳池很可以开辟出来,起码种一冬天的菜。等到天气情暖了再重新洗刷消毒做游泳池嘛。

冬泳不好,冬宜养藏,冬泳不合中医理念啦。

为着这个观点,他跟老人家争辩了两个晚上,最终握手言和,各自表示对彼此观点的尊重,互不干扰。

“反正他也不好冬泳啦。”林斌美滋滋地炫耀,“所以还是我赢了。”

何东胜朝他微笑,含糊其辞说了三个字:“辛苦了。”

旁人大概要眼热死他的位置,他俨然成了新贵。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着请他帮忙调理睡眠的借口将他喊过去,想通过他递话。

林斌又鼓起了腮帮子,跟朋友诉说苦恼:“辛苦谈不上啦,就是听不得劝,哎呀呀,都犟的很。余秋说的没错,打过仗的人一个脾气比一个正,反正啊他们都有自己的逻辑,不听你的啦。”

何东胜顺着这个话题跟他聊下去:“是怎么回事,小秋以前也说老人家难治,老人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前脚答应的,好好的后脚就不听了。”

林斌顿有知音难寻之感,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余秋说的没错。可惜她不在,不然应对这样的病人,她肯定更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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