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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775)

先不说这位小秋大夫,我去陕北搞过实际的调研,有一位姓孙的赤脚医生,情况比她还要夸张。小秋大夫好歹家学渊源,耳濡目染间学会了很多东西。

这个孙大夫虽然是教授家的孩子,不过他父母没人从医,他下乡之前压根没学过医。

一下乡就直接给人看病,一边学一边治,在窑洞里头就给人开刀,开的手术呱呱叫,跟受过严格训练的大夫也不差了。

所以我认为,像余秋这个情况虽然少见或者说是罕见,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

林教授叹了口气:“医学讲究传承也讲究创新,她是个胆子很大的孩子,宫腹腔镜技术其实以前就有,不过主要是用于临床检查,她看到了检查想到了治疗是个极为顺理成章的过程。比方说,瞧见了宫腔镜下子宫粘膜下肌瘤,那顺手就把肌瘤摘了,这种想法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另外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跟着点头附和:“我还想说一点,没有实际操作过,不代表她没有接受过训练。

我看过她教人做的腹腔镜模拟器,也就是说在实际动手上手术之前,她其实进行过很多次模拟操作。

如果有严格的手术图谱作为指导,再配合上模拟操作,加上运气,她其实可以锻炼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夫。

况且她父亲就是干这行的,也有学生。即使她父亲当时人已经坐牢了,不代表这些学生不会教这位对医学感兴趣的小师妹。

调查资料里头说,她对学医从没兴趣。这不能作为证据,小时候说要跟妈妈一样当钢琴家,不代表长大了些就不会改变主意,小孩子的理想总会经过一个变化调整的过程。

等到她想学医了,她本来还是有些优势条件的。

比如说解剖,大学解剖学馆的师傅不是说过吗,在屋子里头见到过这孩子几次。

很可能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对解剖感兴趣了。她未必需要动手操作,她仔细看别人是怎么做的,按照她的记忆力,将这些记下来不是什么难事。”

工作人员一直听他们诉说,没有打断的意思。

直到天都快黑了,她才表示感谢,再三再四地邀请众人留下来共进晚餐:“主席想请大家一块儿吃顿便饭。我们种在水池子里头的芹菜长出来了,想请大家一起尝尝鲜。”

太阳下了山,老人移到了屋中,林斌追在他屁股后面絮絮叨叨,反正不从老人口中得出个准话,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一个大大的疑点,余秋进京开刀完全是偶然啊。她怎么可能知道王老先生的身体情况,这是最高机密,知道的人只有那么几位。”

林斌端正了颜色,“我说句不好听的,要是真有特务的话,到了这个级别,那保密工作也已经漏成筛子啦。还需要把小秋折腾到京里头来吗?他们想做什么自己就先做了。”

他说累了,老实不客气地自己倒茶喝,咕噜咕噜一气。

他抹着嘴巴,还要慷慨陈词的时候,年轻的工作人员领进来一位约摸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那人对林斌视而不见,毕恭毕敬地呈上一份资料。

这是笔迹鉴定,鉴定材料是余秋下乡前写的入团申请书以及她的高考试卷。

虽然因为家庭成分问题,她没有被吸收为共青团员,但是八中的老师也没有丢掉她的申请书,档案里头倒是忠实的留下了她积极向团组织靠拢的证据。

即便不是专业人士,林斌一眼扫过去,也能够瞧出来这是两份不同的笔迹。

入团申请书上的字迹清秀端庄,显然练过书法的模样,是一份工整的小楷。

到了高考试卷,虽然写字的人似乎已经极力认真,可撑死了,也最多算是不成样子的行楷。难听点儿讲,就是乱蹬爪。

中年男人语气平缓:“经过字迹鉴定专家的认定,他们觉得这是两份不同的笔迹。应该出自不同的人手。”

林斌立刻跳脚:“字当然不一样了,我现在写的字跟我小学毕业时候写的字就不同。再说了,余秋每天忙得要死,她要写无数的病历,还要写书著文。她高考结束当天一分钟都没耽搁,立刻坐船回去给人开刀了。就她的字,不变样子才怪呢。这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老人朝中年男人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中年男人也不反驳林斌的强词夺理,直接带着资料退出门。

林斌慌的不得了,眼巴巴地哀求着老人:“余秋真的不是坏人,她绝对不是什么特务。她很好的,她真的很好。”

老人看他一副快要哭的模样,故意逗年轻人:“哎呀,你是看上人家小姑娘要找对象啦。”

林斌一步三尺高,脸涨得通红:“才没有呢,我们就是纯洁的格命感情是战友。”

老人笑呵呵的,不说话。

林斌急了,赶紧强调他不是:“余秋有对象的,您见过的,就是何东胜何队长。”

他又急吼吼地替余秋背书,“你看她要有想法的话,要百般钻营打坏主意的话,为什么要找农民当对象?她能够接触到这么多大官有权有势的人,干嘛不攀高枝?她小小年纪完全可以待价而沽,她就是沉着心思想扎根农村的。

我实话告诉您,您别以为她愿意到京中来。当初过来的时候她就说过她想回杨树湾,在这儿她害怕。”

老人睁开了眼睛,饶有趣味:“她害怕什么呀?京中有老虎吗?”

林斌哭丧着脸:“您明知故问,她都给王老先生开刀了,那还不成了箭靶子,想往她身上捅一刀的人太多啦。

她怕的要死,可还是坚持开刀。就因为她知道王老先生不开刀的话,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您看,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知道一旦开了刀,她就绝对不可能脱身,她常常跟我讲她想回家,她想回杨树湾。

她在杨树湾多好啊,你又不是没见到杨树湾人都喜欢她。

她在那儿又不用担惊受怕,还能好吃好喝的。想开刀就开刀,想写书就写书,到了京里头她过上一天好日子,到今天为止,她都不知道颐和园公园门往哪个方向开

。忙得要死,还要被人折磨成这样。”

老人叹了口气,突然间开口感慨了一句:“杨树湾不错啊,风气正,人踏实肯做事。”

林斌立刻慌慌张张地接上去:“余秋那会儿刚下乡,其实万念俱灰,爸爸被抓了,妈妈又死了,她没想当大夫的,就想这么凑合着过一辈子。

可是刚好碰上人难产,她又不是个人假装看不见的性子。她救了人家大人孩子,杨树湾人都感激她,她就觉得自己活着有意义了。

她这人特别实心眼子,人家对她好,她就全心全意回报。”

老人却不提余秋,只盯着杨树湾说事,还冒出了一句:“都说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我看这个集体工副业跟家庭副业可以学学杨树湾嘛。多动动脑瓜子,搞建设搞格命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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