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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58)

他侧头招呼余秋,“快点儿记下来,没听到老师说了,防治乙脑杀灭蚊虫的关键,水里头要养鱼。”

余秋愣了下,赶紧掏出纸笔。

朱师傅连连摆手:“这有什么好记的,养鱼养青蛙,要不是蜻蜓不好养,你们养蜻蜓效果也好。蜻蜓吃蚊子厉害的很。”

余秋总觉得何东胜不会对养蜻蜓感兴趣,因为比起油炸响铃,显然杨树湾的老百姓更加喜欢吃鱼。就算没油水,直接煮鱼汤也香。

她插了句嘴巴:“老师,稻田里头能养鱼吗?我看古代劳动人民有养稻花鱼的,不知道能不能养。田里头蚊虫也多。”

“能养,怎么不能养。鱼能吃虫子,鱼粪还能肥田。”朱师傅兴高采烈,眉毛都要往天上飞,“这养了鱼啊,你们每年农药化肥都能省不少。”

何东胜背着朱师傅朝余秋点点头,心中十分快意。这小赤脚医生果然脑袋瓜子灵光,锣鼓听音,自己刚开了个头,她就晓得顺着杆子往上爬。

三人一路走一路说话,商量着到底养什么鱼吃蚊子的效果最好。

“草鱼。”朱师傅语气笃定,“草鱼的效果应该是最好的。它吃杂草,也吃虫子。而且虫子跟杂草同时放在它面前,比方说浮萍跟孑孓,它就先吃孑孓后吃浮萍。这么一来的话,别说杀蚊子了,稻田里头的杂草都不用愁。”

何东胜猛的双掌相击,眉飞色舞:“要不怎么说老师就是老师呢。您看您这么一说,立刻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您可真是这个。”

说着,他竖起大拇指。

朱师傅笑得直摇头:“你就少给我戴高帽子啦。我们老祖宗养了千把年的东西,哪里成我的功劳了。劳动人民才是最有智慧的,要善于总结发扬劳动人民的智慧。”

余秋跟何东胜都笑了起来。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渡口边上。

装瓦瓮来的船就停在大柳树下面,正借着月光在船头钓虾子的人赶紧收了钓竿,笑着喊:“就晓得你要来了。”

他看到钓钩上挂着尾巴掌长短的鱼,也不知道是嫌弃鱼小还是单纯不碰社员的鱼,直接解开被勾住的鱼嘴,重新又丢回河里头。

朱师傅也朝他招手:“来啦来啦,正讲稻田养鱼呢。老孙,你老家不是搞这个吗?跟杨树湾的同志讲讲噻。”

那收钓竿的人抬手看了眼表,犯难道:“咱们得马上赶回去啊。我今晚值夜班,请老秦帮我代前半夜的。改天吧,改天有空再跟你细讲。”

何东胜立刻跳上船,笑着看秦师傅:“老师,我不赶时间,我跟您回去。路上您就慢慢跟我讲,我保准好好学,不让老师您丢脸。”

余秋目瞪口呆,简直要竖起大拇指。这行动力,真是杠杠的,没话讲。

何东胜又朝河岸上看鱼人的小屋喊了一声:“福顺,在吗?在的话出来一下,帮你东胜哥哥个忙。”

泥巴草屋里头立刻钻出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扯着嗓子应答:“东胜哥哥,什么事啊。”

“她,你小秋大夫。”何东胜伸手指着余秋,“你把小秋大夫送到知青点去。”

余秋赶紧摆手,这才最多七点多钟,头顶上月亮又明晃晃的,就渡口到知青点还不到一公里呢,有什么好送的。

何东胜笑出了口白牙:“我可是答应禾真婶婶要把你妥妥送到家的。要是让婶婶看到你一个人走黑路回去,肯定要骂死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当时养殖业也是被严格限制发展的。

第40章 打预防针

何东胜到第二天上午才回的杨树湾。

回来的时候,他不仅揣了一脑袋的稻田养殖经,还押了一箱子的宝贝。

红星公社的病例检测结果在返回给县防疫站的同时,也往省里头报了。所以县防疫站一往上面打申请,省卫生部门就直接给调拨了乙脑疫苗,要求紧急预防接种。

现在接种其实有点儿晚了,因为疫苗在人体内起作用也需要时间。但迟到总比不做强,即使经过了长生疫苗的飓风毁灭性打击,余秋仍然坚信预防接种的效果要远远好于自然获得免疫力。

况且这时代估计没人敢做假疫苗吧,做了不仅挣不到钱,说不定还要搭上命。

这回县防疫站跟红星公社卫生院都没有再派人下来指导余秋如何接种疫苗。不是他们对小赤脚医生充满了信心,而是杨树湾已经有人管过疫苗接种的事情。

小接生员宝珍今年上半年就单独给孩子打过麻疹疫苗。

现在,她成了小老师,负责带余秋去打乙脑疫苗。

宝珍刚从田里头被喊起来,有点儿害臊,抓着衣角跟蚊子哼哼似的:“那个很简单的,小秋姐你肯定会。”

余秋抓着乙脑减毒疫苗看说明书。这个她还真没打过。

产科的确打疫苗,婴儿出生哇哇叫,接种乙肝卡介苗。不过都是她开医嘱,护士小姐姐去执行的。

宝珍当起小老师也一板一眼的,满脸严肃地询问排队打预防针的小学生:“最近感冒发烧没有啊?以前生过什么病没有?现在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小学生摇头给予否定答案之后,她还伸手摸了下孩子的额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开始拿砂轮割玻璃药瓶。

余秋忍不住唇角上翘。

虽然现在乡村医疗工作人员接受的专业培训极为有限,但是小宝珍的一言一行都让余秋备受安慰,因为他们竭尽所能地好好做事。并没有因为条件简陋而敷衍。

恐怕正是这份认真,让宝珍成了小学生们畏惧的存在。即使小接生员身上穿着的是便装,等待打针的小朋友仍旧浑身紧绷。

宝珍抽完了药液,推着针筒排空气的时候,余秋明显看到那张小包子脸僵硬了。再到宝珍拿酒精棉球消毒他手臂时,可怜的小家伙已经快要哭出来。

余秋十分怀疑,如果不是田雨在边上看着,这娃儿会直接夺门而逃。

“赵志国,你是不是要以红领巾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抓着教鞭的田雨看上去很有老师样子,“红领巾才不会害怕打针呢。”

小男孩眼底的湿润瞬间就收了回头,他认真地强调:“我不怕,我要当勇敢的红领巾。一点儿都不疼。”

话音未落,针头就扎进了他的手臂。可怜的准少先队员没能憋住,眼睛到底含上了两泡泪。

余秋看着他跟表情包一样的小脸蛋,一颗沧桑的老阿姨心简直泛滥了。她就着安慰孩子的机会,趁机在他的小包子脸上捏了把:“没事,你看,是不是就跟蚂蚁夹了下一样?”

小家伙破涕为笑,自豪地挺起胸膛,大声宣布:“对,一点儿都不疼,就是蚂蚁夹了下。”

他按着酒精棉球,跟得胜回朝的大将军似的,抬头挺胸地跑去跟后面还没打预防针的同伴炫耀去了。

宝珍笑着喊下一个,再度重复步骤。

余秋看她直接拿用过的注射器抽取药液,立刻喊停:“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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