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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54)

前头她在公社刘主任面前提的双瓮式清洁厕所改造计划,她虽然写了报告交上去,可大队一直都说上面还没有回复。

没材料的话,再好的设计图纸也只能纸上谈兵。

“我跟你们大队书记说过了,先用板子将茅坑盖起来。”马医生担着空箩筐往回走,“防疫站跟酒厂讲好了,下午就送酒瓮过来。挖坑什么的,大队会组织人做的。”

余秋一开始还疑惑,送酒瓮做什么?再一听,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防疫站出头解决大头费用问题了。

她惊喜不已,连连道谢。

“谢我做什么,不还是你自个儿的功劳嘛。”马医生摆摆手,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点头表示肯定,“很好,想到通过改建厕所来切断乙脑的传播源头,这个思路很清晰,主席对赤脚医生的教诲,你学的还是挺扎实的。好好做,踏踏实实地为贫下中农服务。”

余秋一愣,改造厕所切断乙脑传播途径?她打的报告里头绝对没有这项啊。她交报告的时候,大宝还生龙活虎的呢。

第37章 充分利用水

马医生不肯留在杨树湾吃中午饭。

他今儿忙,要赶时间。胡奶奶硬塞了半天,也只塞给了他一根今天刚从山地上掰下来的玉米棒子。

防疫站的医生走了,余秋也没能琢磨出来到底是谁在申请报告上又加了那神来一笔。自古行政工作赶上运动那是效率最高的,搭上防治乙脑的顺风车解决厕所问题,这人脑袋瓜子够灵光的啊。

余秋摇摇头,正要收她的手工姨妈巾,却猛然发现晒衣绳上已经空空如也。

她脑子一个激灵,赶紧冲进屋。

中午放学回家吃饭的田雨正抓着姨妈巾往自己胸口靠。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满脸疑惑地看余秋:“这是你给小宝做的围兜吗?”

她记得自己弟弟小时候吃饭就围着个差不多的东西,防止弄脏了难得新衣服。

余秋眼皮子直跳,嘴里头含含糊糊地发出声意义不明的音节,赶紧伸手拿下自己的姨妈巾。

田雨没看出来她神情的微妙,兀自夸奖余秋心思巧妙:“你还在后面缝了雨伞布?真厉害,这样菜汤就不会透过围兜印在衣服上了。”

不过唯一的问题是,她怎么觉得这围兜要比小宝的衣服用料还好啊。到时候桂枝嫂嫂未必舍得给小宝用呢。

“快快快,胡奶奶,赶紧打盆水给小杨擦擦。”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跟叫喊。

紧接着是胡奶奶的惊呼:“这是怎么啦?”

余秋跟田雨对视一眼,赶紧冲出门看,刚好听到答案:“热着了,中暑了。”

胡杨软踏踏地坐在门槛阴凉处,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浑身湿漉漉。

他今天主动请缨帮忙掼草肥的。

所谓草肥就是植物沤肥,乡下虽然地方宽敞,但无论是田头还是村落,都鲜少看得到杂草,因为都被拔了去沤肥。农民能够用到的化肥极少,种田种地几乎全靠草肥跟养猪场的圈肥。

野草要放在专门的草肥塘里头沤好了,然后再运送到田里头当底肥。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个步骤是将草肥从池塘转移到地面上,称之为掼肥。

这样一来好像可以加快草肥腐熟并且减少水分,二来则是方便再挑担子送到田头。

掼肥可不是个轻省活计,一叉子下去跳起来的草肥足足能有二十斤重,然后抛到岸上去,需要耗费的气力惊人。

不知道是重体力活消耗能量太大叫人吃不消,还是太阳过于热烈晒得人发晕,亦或者是草肥塘实在太臭了熏死人,胡杨下去没多久,就直接软倒在草塘中。

跟他一块儿搭档干活的农民见势不妙,赶紧将他这个新农民拖上岸。他在树荫底下吹了会儿风不见好,又爬进旁边的池塘里头,直接泡了个澡,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身上却始终使不出劲儿。

村民哪里还敢让他再下塘干活,趁着中午收工吃饭,立马将他送回来了。

余秋捏着鼻子拎了桶井水放在他面前,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先把大队的账目算明白吗?”

“我一早就算好了,我没耽误工作。”胡杨挺委屈。

他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从小跟着兵摸爬滚打。他本以为自己的身体素质不错,结果到了农村却动不动就吃瘪。

余秋头痛,不明白这孩子为什么就这样执着下田干活。要说新鲜感,这都来了半个月,新鲜感持续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些。

“你歇歇行吗?你看你这样中暑倒下来不仅没帮上忙,还耽误了人家干活,自己的工作也要受影响。”

胡杨哪里肯放弃。

他洗了把热水澡,上桌吃午饭的时候,还在信誓旦旦:“不行,这都要建设四个现代化了,怎么还能用这么原始的方式解决问题。我得造个挖草肥的机器出来,加快工作效率。”

生产队今天没管中午饭,秀秀回家吃,闻声好奇不已:“小杨哥,那是个什么机器啊?”

胡杨不假思索:“挖土机。”

田雨正在喝酸菜豆瓣汤,闻声直接呛到了。

余秋一边帮人拍背顺气,一边无奈:“你的插秧机造好没有?做事要有始有终啊,得抓主要矛盾。”

胡杨拿汤淘饭,就着臭咸菜梗子,呼呼啦啦喝下一碗山芋饭,然后一抹嘴巴:“做好了,就等下田试验了。”

余秋跟田雨面面相觑,俱都放下碗筷,冲到男知青点去看新鲜。

虽然他们都计划好了搬到后面山洞去住,将这两间屋子空下来当医疗合作站,但因为三人从早忙到晚半刻不停歇,所以到现在也没将收拾好山洞。

胡奶奶跟秀秀也跟着瞧稀奇。

胡杨赶紧收拾屋子,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早上急着出门没顾上。”

众人也没顾上关心他乱糟糟的房间,只盯着屋子中间的机器看。

胡杨手上材料极为有限,纵然拆了自己的雨伞也没能让机器看上去有多高大上,相反的,简直简陋得可怜。

房间地上摆着个有点儿像手推拖车的机器,只不过推车扶手位置竖立着挡板。

机器的轮子在前方,是一个废弃的齿轮,是胡杨从大队碾米房翻出来的,由它充当轮胎,可以方便插秧机在泥泞的水稻田里头前进。

它的后方是两根平行排列的细长的木头架子。通过链条与上方稍微短一些的木头架子相连。

这还是郑大爹维修水车的时候剩下的边角料,被胡杨如获至宝一般的收集了回来,再度加工利用。

余秋看了半天,又听胡杨指手画脚地解释,终于勉强算是听明白了其中的原理。竖立着的挡板其实是盛放秧苗的地方,外面只简单竖了两根木棍作为遮挡,好让秧苗顺利卡在其中。

机器向前运转的时候,上方那两根稍微短一些的木头架子,就是分秧器,将秧苗顺利地拨给下面的长木头架子插秧器,然后顺利插入湿润的水田当中。虽然一次只能插两根秧苗,但因为速度快而且人只需要站着摇车走就行,所以效率反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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