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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495)

乖乖,那她家不是一床大被盖下,里头乱成团吗?

余秋瞪眼:“你就不能关心点儿好的?”

李红兵委屈:“嘴巴长她身上,又不是我要她说的。”

余秋冷笑:“你听就是喽,到时候你下面线崩了,鸡飞蛋打!”

可怜的小李同学立刻捂住自己的裙子,结结巴巴:“你,你又吓我。”

“我吓你个屁!”余秋郑重其事地警告,“还有人开完刀三个礼拜专门听这些,直接裂了。”

李红兵瞬间感觉自己好疼,立刻塞住了两个耳朵,还紧紧闭上了眼睛。

余秋哭笑不得,赶紧招呼何东胜带人走:“别在这儿了,这事儿有的闹。”

何东胜皱眉:“你不走吗?”

她还没开口,那位头发花白的中老年妇女就先看到了她,冲过来喊救命。

“大夫啊,你救救我姑娘吧。”身材干瘦的老妇人涕泪齐下,“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姑娘。”

说着,她就要给余秋跪下。

余秋最怕病人以及家属下跪,赶紧伸手拦着:“你有话慢慢说,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病人母亲号啕痛哭:“我姑娘命苦啊,他们害死了我姑娘。本来讲好的,要狠狠给他们个教训,结果他们却害我姑娘啊。我的兰兰啊!”

余秋听得没头没尾,赶紧把人往诊室带,生怕这家子再说出什么劲爆的话。

年轻的女病人却一直在喊:“我不走,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就想害死我。”

她状若疯癫,头发乱糟糟,脸上的肌肉像是在抽搐一样。

旁边有带着孩子看病的母亲相当紧张,一直抱着自己的小孩,嘴里头嘟囔着:“疯子就赶紧送精神病院了,怎么能放出来吓人。”

兰兰的母亲吓坏了,赶紧死死抱着自己姑娘,一个劲儿地解释:“不疯,我姑娘就是受了点儿刺激,说气话呢。”

噢,晓得咯,气疯了。

合着丈夫跟自己嫂子兼小姑子睡了一处,家里头没有喊打离婚证的意思,她气不过怄疯了。

旁边有围观人闻声接话:“我倒有个偏方,这是痰迷心窍,只要狠狠打她个耳光,吐了痰就好了。”

旁边人议论纷纷,觉得这办法可以试试。好好的姑娘,总不能就这么疯了吧。

余秋在旁边要翻白眼,打个屁,以为是范进中举呢?打耳光,万一是脑出血引起的精神障碍呢?一耳光打出颅内静脉窦血栓也不是没有病例。

她刚开口阻止,那女病人兰兰却受了惊,猛地甩开了自己母亲,拼命往前奔。

结果她左脚绊到了右脚,狠狠摔在地上,牙齿咬到下嘴唇,顿时地上一滩血。

饶是这样,她父亲还是怒气冲冲地奔上去,直接又给了她一耳光。

她脑袋一歪,直接没了声音。

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人吓得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余秋赶紧拨开围观的人群,蹲在兰兰身旁查看生命体征,还好,颈动脉搏动正常,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之外,没有什么明显异常。

“先把人送去病房。”余秋皱眉毛,招呼围观的人群散开,“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她又抬头看了眼兰兰的父亲,“你可能打错人了,而且你没必要跑到医院里头来打人。”

那头发已经显出了灰色的老头面色又青又红,直接蹲在了地上,抱着脑袋不吭声。

余秋只觉得一地鸡毛,又不好评价人家的家务事,只好催促何东胜:“快点回去吧,我这还有事情要处理。”

何东胜舍不得:“我等等你吧。”

余秋叹气:“看情况一时半会儿是处理不清白的。”

精神障碍到底是因为她单纯的受了刺激还是其他器质性疾病导致的脑炎或者其他问题,诊断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麻蛋,她也真是命苦,好不容易要下班了,居然又撞上这倒霉姑娘出事。

其他人要什么评论她说不清,可这姑娘真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兄妹换婚,妹妹常常就是那个被牺牲的对象啊。

结果偏偏摊上这样的丈夫,大过年的闹出这种丑事。

李伟民听到了动静过来,试探着问余秋:“你说,她是不是也是那个畸胎瘤引起的脑炎啊。我瞧着她样子跟吴二妮挺像的,要不我们让她先去县里头拍个片子吧,顺便再查查看缺不缺少维生素B12。”

余秋头痛:“这也是个办法。算了,我先给她看,起码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

县医院也没有专门的神经内科,要是自己这边不提供诊断方向提示的话,就把这个明显看上去有精神病的女病人送过去,那真是为难县医院的老师们。

兰兰人躺上检查床,人倒是醒了过来。虽然嘴唇还肿着,但并不妨碍她说话。

她先是东张西望,然后又哭又闹逼着同在检查室里头的母亲出去。

等到赶走了母亲以后,她才神神秘秘地抓住余秋的手,非常认真地强调:“大夫,我就相信你,你是好人,一定会替我主持公道的。”

余秋被她抓得浑身汗毛直竖。

姑娘,你可真是看得起姐姐,姐姐能主持什么公道啊。

难听点儿讲,偷情男女最多也就是受社会道德谴责而已,而且谴责还极为有限。

小三上位变成励志楷模的比比皆是。

余秋不得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着兰兰柔声细语:“那你要好好配合,我给你做检查的时候,你可不能动来动去。”

不想兰兰突然间甩开了余秋的手,愤愤不平地强调:“做什么检查啊?我知道,他们给我下毒呢。”

余秋惊讶:“他们给你下毒,他们为什么要给你下毒啊?”

“一对狗男女,他们把我弄疯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我丢去精神病院了。他们就能正大光明的搞破鞋了。”

兰兰满脸严肃,“被我撞破了,我有证据的。”

余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引导着她继续说下去:“那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给你下毒了呀?”

“就是投了毒,我喝的茶就有怪味道。”兰兰表情严肃,“我当时就发现不对劲了,立刻吐了出来。可后来我就浑身不舒服,躺在床上都没劲。”

余秋皱眉:“你说喝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感觉到怪味道会不会是幻嗅?

“大年初一呀,大年初一我上他们家讨说法,他们家给我端了一杯糖茶,里头有东西。我一口就喝出来了。”

兰兰认真地强调,“我立刻吐掉了。”

余秋还真不敢把这事儿完全当成病人的胡说八道。

因为的确有投毒案,他们科里头一位博士在读本科阶段就发生了件投毒案。

本校一位老师给同实验室的另一位老师投毒秋水仙碱,结果差点闹出人命来。

亏得受害者嗅觉极为灵敏,感觉不对劲就吐掉喝下去的绿茶。可惜后来患者就是恢复了,身体也遗留了一堆后遗症。

当所有的疾病都没办法解释症状的时候,医生一定不能忽略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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