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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443)

说着,他手一拍,郝建国先上了场。年轻的知青一连几个翻跟斗,转一圈亮相,接着是剩下的男知青们登场,韩晓生放开嗓子唱: “月照征途风送爽,穿过了山和水,沉睡的村庄……”

嘿,是《沙家浜》。

台下有人跟着唱,也有人夸奖郝建国身手好,瞧瞧这身段多漂亮。

谁也不嫌弃是老戏老段子,大家都跟着凑热闹。

男知青们表演完了,换成女知青们上台,大家集体来了一出《红梅赞》。

禾真婶婶趁机招呼两位新人切蛋糕,给大家伙儿尝尝味。台下有两千来号人呢,纵然是九层的大蛋糕,一人也不过一口而已。

可这样已经够大家高兴的了。尝过味儿,下回再做更多的呗。

余秋下了台,接着看节目。到后面大家轮流上台表演,谁也不怕丢丑,连老戏都唱了起来。

孩子们兴奋的来回穿梭,小根也在秀华怀里头上蹦下跳。

余秋抱起小二丫喂她吃蛋糕,结果小丫头吃饱了就犯困,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秀华想接手,余秋摇摇头:“我来吧,我先带她回去睡觉。”

何东胜正在跟大队书记说话,闻声也站起来:“我出去透透气。”

两人带着孩子出祠堂,夜风送了梅香来,余秋才闻到酒味:“你喝酒了?”

“喝了点儿。”夜色下,他眼睛亮得出奇,天上的星星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余秋点点头,抱着二丫往前走。

路上碰见熬不了夜的大人孩子,见到他们就笑:“困觉啦?赶紧回去吧。”

何东胜跟着点头打招呼。

一直到女知青点,余秋放下睡得香喷喷的小二丫,看着孩子红扑扑的小脸蛋,忍不住笑。

何东胜也不说话,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大孩子带小孩子。

灯光昏黄,笼着她们的眉眼,那么多柔和。

隔了半晌,余秋直起身的时候,他才开口:“小秋,你留下来吧。”

余秋笑了起来:“我没有要走啊。”

“是以后都不走。”何东胜站起了身,眼睛盯着她,“你要学习,马上有厉害的大夫来。你要进医院,我……们给你盖。”

余秋扬起头看他:“你要我留下?”

何东胜点头。

他正要说话,外头响起嘈杂的脚步声跟陆工兴奋的声音:“小秋,你看看谁来了?你爸爸!原来你就是老余的姑娘!”

第232章 我不想欺骗你

陆胜安兴匆匆地领着个身材干瘦的男人进了山洞,嘴里头一叠声地嚷着:“我可真没想到啊,原来你就是余远航的姑娘。哎哟,你说我这脑袋瓜子,我早该想到的。一般人家哪里能养出你这样的闺女。我要是早点儿说,你们父女也能早点相见。”

山洞里头虽然亮了灯,但灯光昏黄,难以照亮人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余秋只看见两道黑黢黢的影子不断地往前移,每走一步,山洞就暗淡一分,最后黑影如同两座大山,哦不,连着何东胜一起,是三座大山,压到了她面前。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只差一瞬,那大山就压住她的脚,将她死死钉在原地,再也不能动弹。

陆胜安焦急地催促余秋:“小秋叫人啊,哎哟, 你这孩子是欢喜傻了吧?”

他回过头,兴高采烈地跟身旁的狱友解释,“小秋这丫头一直惦记着你,成天念叨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你们父女俩还真是亲爷儿俩。没见上面,直记挂着对方;这碰到头了,还一起犯起傻了,一个都不吱声。”

余秋的双手攥得死紧,她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然后抬起头,努力冲陆胜安微笑:“陆叔叔,我想跟我爸爸单独说说话。”

何东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附和:“是啊,你们父女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至于他自己想说的话,倒是不急这一时半刻了。

年轻的生产队长只忐忑不安,余教授这回过来,会不会带小秋回去?毕竟他当初是因为家里人都没了,才愿意来杨树湾的呀。

陆胜安这才拍着头,连连点头:“没错,瞧我都高兴傻了,还在这儿一直杵着。”

说话的时候,他伸手推了把旁边的老友,“嘿,老余,你跟你姑娘多说说话,这多长时间没见了,姑娘肯定有一肚子委屈要跟你讲了。”

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妈妈死了,爸爸又不在身边,无依无靠的,能活下来都不容易。

陆胜安一边感慨,一边跟何东胜身后出山洞门。

何东胜下意识回头看的时候,他还跟生产队长念叨:“你说说,这事儿谁想得到啊。老余还以为他姑娘没了呢,当初他爱人走的时候,外头传说他爱人舍不得他姑娘,一块儿带走了。”

谢天谢地,到底当妈的没下狠心,还留着姑娘等爸爸出来。

陆胜安只替老友欢喜,感觉八年抗战结束回乡,发现家里居然还有人活着,大概跟现在的感觉也差不多了。

何东胜念念不舍的收回了视线,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抬脚继续往前走。

脚步声渐行渐远,万物俱籁,就连平常爱打小呼噜的二丫都睡得无比深沉,什么声响也没有。

整个山洞中,似乎只能听见余秋跟余教授呼吸的声音。

站在床前的年轻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话不说“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她咬紧牙关,豁了出去:“对不起,余教授,我不是你女儿小秋,但我也不是什么特务。我曾经想过,假如有一天你出来的时候,我该如何跟你解释。我甚至想过怎样瞒天过海。你已经入狱5年,跟女儿一直没有联系,女大十八变,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相貌变化最厉害,如果我非要隐瞒身份也不是绝对做不到。但是我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欺骗你,欺骗一位惦记女儿的父亲,我必须得承认我李代桃僵的李鬼身份。”

余教授如刀刻斧凿般的脸微微抽搐着。其实他真正的年龄还不到50岁,但是经年的折磨,已经让他看上去像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昏黄的灯光下,他面颊上那不住上下颤动的肌肉,就如同他不停嗫嚅的嘴唇一般,隔了半晌,他才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是谁?我女儿在哪里?”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的女孩不是自己的女儿。因为女儿从小长得像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头脱出来的。即使多年未见,他也能认出来,这是张跟女儿不一样的脸。

“我也是余秋。”赤脚医生抬起眼睛,努力平视对方,“只不过我是2019年南省人民医院妇产科主治医生余秋。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差错,2019年6月份,我下夜班坐地铁回家的时候,突然间就穿越到了这里。

我不知道你女儿在哪儿。我醒过来的时候,手边就是你女儿的黄挎包跟行李箱。我没办法,除了顶替你女儿的身份之外,我真的找不出其他更好的方式来解决身份问题。我无法解释自己的来路,我也不想被莫名其妙当成特务拖去枪毙。所以我将错就错,顶替你女儿在这里生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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