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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429)

不过这些就跟她没关系了,牛不喝水强按头,该交代的她都已经交代了,臭老九医生没资格指导他如何治病。

大卡车开走了,三人只能靠着自己的两条腿,吭哧吭哧走到芦苇荡,然后撑船回杨树湾。

等天亮,他们再打电话给李伟民,想办法找到霍铁柱工作单位的联系方式。既然霍铁柱跟二妮是青梅竹马,那二妮娘家起码知道霍铁柱到底在哪儿上班。

到时候联系到单位,问清楚霍铁柱的行车路线,那就好过去找人了。

小周坐上船,人也是呆呆的,就抱着两条腿,蜷缩在角落里头,一句话都不说。

余秋看着这倒霉孩子,心里头真是不晓得说什么好。

大约只有傻子才会对感情这么执着,一根筋似的,撞了南墙也不晓得回头。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甚至可以不求回报。聪明人才干不出来这样的傻事呢。

何东胜生怕她再说小周,这家伙已经愧疚得要跳河了,万一被刺激了,这寒冬腊月的下水可真是要人命。

他赶紧在中间小心翼翼地帮小周说好话:“他也是急坏了,他们大队呀,那些人脏着呢,个个都是周扒皮。前几年,他们大队有个人闹肚子,又不识字,随手就拿了张纸擦屁股,结果是鸿保书,那人当天从台上被拖回家就没气了。”

对付大老爷们都如此心狠手辣,作贱个无依无靠的小媳妇,还不是驾轻就熟。

余秋叹气:“我才懒得说他嘛,我只是觉得,有的时候碰上傻子,才是最幸运的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覆巢之下,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不离不弃?像廖主任家的陈招娣,像吴二妮碰上小周,那都是他们的幸运。

何东胜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好笑:“你怎么小小年纪,看待问题这么悲观啊。夫妻本是一体一心,互相扶持,那是理所当然。”

余秋反唇相讥:“我看到的更多是夫妻反目,互相检举揭发,恨不得对方死。死了还要害怕沾了一身腥。”

何东胜笑得眉眼弯弯:“那是因为他们自私,本来就自私,纵使不是夫妻,对着自己的父母亲人他们也能做出同样的事。人心要是不坏,不管再艰难,总还能扶持着互相走下去。你别因为这个不敢找对象,该找还是找的。”

余秋立刻傲娇起来:“我还小呢,找什么对象?”

穿越就是这点好,装嫩都毫无心理负担,这才过完15岁生日的小姑娘,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呢。

她斜眼看何东胜,似笑非笑:“倒是你,该愁怎么找媳妇了吧?我看你妈可愁了,一直让帮忙介绍呢。”

何东胜也昂起脑袋:“我不急,国家提倡晚婚晚育,先立业后成家,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余秋从鼻孔里头轻轻地扑出一口气,呵,年轻人。

船上装了半船沙子,又多了个大小伙子,小船吃重,在水里头晃晃荡荡,缓缓往前走。

冬天的夜晚可真寂静,万物无声,只听见竹蒿点在水里头发出的哗哗声响。

何东胜好奇地问余秋:“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呀?寡母不行吗?其实单有个婆婆不一定难相处,说不定人家还把你当闺女疼呢。”

余秋一本正经:“我跟你说寡母家庭那是最不受欢迎的选择。你想啊,当妈的一辈子含辛茹苦,拉扯大了儿子,那肯定全部注意力都摆在孩子的身上。这以后媳妇嫁进门,妥妥的外人,还得跟婆婆抢丈夫,要多辛苦就有多辛苦。”

她安慰了一句何东胜,“不过这个是要分人的,我看你妈就很明事理,也不拘着你,就想着什么时候抱孙子。”

说到后面,她忍不住笑了,她上辈子奶奶去世的早,父母又跟她没关系,除了一个导师会催一催以外,她基本上没有被催婚的烦恼。

可怜她的一帮同事朋友们,为了防催婚,那可真是百宝使尽,无所不用其极。

何东胜看她幸灾乐祸的模样,没好气道:“你们等着吧,有你一天呢!”

余秋摇头晃脑袋,跟二丫似的得意洋洋,她才不愁呢。说不定她哪天一觉醒过来,就又穿越回了2019年。

小船靠了岸。何东胜先送余秋跟小周去知青点暂且安下。

船上还有沙子呢,他自己要找人过来帮忙赶紧把沙运下来,还要趁着天黑,再去芦苇荡子里头拖两回沙,不然天亮叫人看到了不好。

一时半会儿,他没办法回家休息,只能让小周跟着胡杨先凑合一晚上。

胡奶奶年纪大了觉少,又担心余秋在外头,晚上根本没睡踏实。

这会儿听到声音,她立刻提着手电筒出门,招呼余秋:“来家啦,赶紧泡个热水脚,快点上床睡觉。饿不饿?我给你打个糖心蛋。”

余秋赶紧摆手:“奶奶你睡觉,胡杨在吗?他回来睡觉了吗?”

胡奶奶嘴上应答着,手电筒照亮了小周的脸,顿时惊讶不已:“这是?”

何东胜三言两语解释了事情的缘由:“他先在咱们这儿歇一晚,明儿再说。”

胡奶奶最听不得小孩子遭罪,看这娃娃失魂落魄的模样,她赶紧领着人往后面山洞走:“你妥妥地放宽心吧,明儿一定能把二妮找回来。你听我的,我这双眼睛啊看得清清楚楚,你们的姻缘线长着呢,这么早是断不了的。”

她好说歹说,总算把小周劝进去睡觉了。胡杨白担了军二代的名头,生活小节上极度不讲究,被窝里又多了个大小伙子,他居然也只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嗯了一句,继续打着小呼噜,欢快地睡觉。

“累呢!”胡奶奶怜爱地看着孩子,“昨晚上忙了半宿,这也才睡下去没多久。”

小周一声不吭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头就开始睡觉。

可是等余秋回到自己的山洞里,她躺在床上,却听见隔壁传来压抑的哭声。

那个瞧这没肝没肺的二愣子,正哭得伤心。

余秋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去了。哭也没用,万事等天亮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胡杨听说了小周的事,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赶紧带着人往大队部去。

江湖包打听李伟民倒是消息灵通,压根就不用经过二妮的父亲就摸清楚了霍铁柱的单位。

他们当然不敢说霍铁柱带走了人家的小媳妇,只撒谎强调有包重要的资料丢在了霍铁柱的大卡车上,得赶紧找到人,省得他不知道直接把那破包给丢了。

对方单位接电话的人倒是积极,然而今天是礼拜天啊,负责安排司机具体出行任务的人休息了,调度本子也叫锁进了抽屉里,他也不知道霍铁柱到底要去哪儿。

小周嘴巴一瘪,又要掉眼泪。

余秋皱眉:“哭个屁,人不在单位,肯定在家里,咱们上他家找不就行了?”

叫她骂了一通,蔫巴巴的青年农民总算打起了精神,赶紧跟着往渡口去。

余秋总觉得这孩子做事不靠谱,一定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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