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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353)

那人急了,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你现在就把那男的交出来。”

余秋气得脸通红:“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我一个姑娘家藏什么男人?你光天化日之下,就凭空造谣诽谤,我倒是要找你们领导评评理,还是不是社会主义新中国,妇女到底还算不算半边天?还由不由得人跟旧社会一样,随意污蔑妇女?”

她噼里啪啦一长串话,跟炒豆子似的,愣是没让对方找到插嘴的机会。

余秋骂完了,才跟想起来一样:“你们到底要找谁呀?”

那人也顾不得再藏头藏脚,气急败坏道:“廖宗昌,你们县格委会的前任主任。”

余秋倒吸一口凉气,惊讶道:“廖主任怎么会跑你们那儿去呀?他就是生病住院,也应该在我们市啊。”

那人被问得没话说,只板着脸:“这是组织决定的,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余秋皱眉头:“那他爱人知道吗?他爱人也同意?隔了这么远,她就是过去探望也不方便吧。”

“神经病有什么好看的呀?”来人气急败坏,“你赶紧把他交出来!”

余秋来气了:“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要不是你说我都不晓得有病人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你们应该反省自己才对,安全保卫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要是再发生精神病人冲突外宾的事情怎么办?”

她一开口就没完没了,压根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大人几次想要插嘴,都被余秋给压下去了。

小秋大夫还趁机奚落了他一回,细细地描述神经病与精神病的区别。她丝毫不掩饰鄙夷神色,连这都搞不懂,居然也在精神病院工作了这么多年。

格委会的人打嘴炮不是余秋的对手,索性来硬的,逼着余秋赶紧把人交出来。

他们就说,这些人为什么非要坚持将精神病人带走,原来是同伙,早就打定主意,要将廖宗昌偷出去。

这想象力不可谓不丰富。

余秋冷笑:“反正你们是认定了,我说什么都没有。我只想讲,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知道你们把他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再说同精神病院联系,选取临床试验样本的事情那上个礼拜就决定了的。你们与其抓我,还不如去找那个拍板决定将廖主任送到青崖子精神病院的人。我又没有特异功能,可以预知未来,能够提前就知道廖主任被关到那儿去了。”

精神病院革委会的人,又被他们给问住了,愣是找不出话来反驳。

“男人?哈,我知道,我看见船里头有男人。”

手术室外间,等着接台手术的女病人突然间眉飞色舞,两只手不住地拍着,指着余秋道,“我看到了,昨天晚上,你带着男人上的船。”

格委会的人目光全都落在了余秋脸上。

余秋猛然一惊,双手捏得死死的。她反应过来一件事,这些精神病人虽然神志不清楚,但并不代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严格地说,只有安康医院有权对肇事病人实行强制治疗,而其他医院是不允许的。安康医院的产生源于一起外交事件。1954年越南公产党主席胡志明来华,访问西安时,一名精神病人冲撞进了车队。事后,周批示要建立专门场所收治此类精神病人。全国各地陆续建立了精神病管治院或管治所。

第189章 当我们杨树湾没人?

手术间里静悄悄的,空气像是忘记了流通,只那女病人兴奋不已。

“我看到那个男人了。”女病人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光芒,说话的时候缩着脖子,整个人都沉浸在打小报告的愉悦中,“她搀着他上船的,那个男人也穿着我们的衣服,是从我们精神病院出去的。”

不知道这话究竟哪儿戳到了她的兴奋点,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摇头晃屁股的无比激动,脸上都浮现出诡异的酡红。

余秋记得她的病历资料。她本来是某个宣传队的演员,据说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被抓起来劈斗过几次,后来人的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余秋不动声色,跟看猴耍戏一样,就这么冷冷地看那女人唱念做打俱全表演了一整出大戏。

直到对方唾沫横飞的嘴巴都要说干了,她才突然间发话:“你是主席指定的接班人吧。”

那女人突然间两个肩膀一耸,原本上下挥舞比划的手立刻缩回头,惊恐地捂住嘴巴。

她左右看看,然后朝余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中带出了点儿颐指气使的责备:“你小心点儿,不要让别人听见,否则那些反革命分子一定会迫害我的。”

余秋点头,煞有介事的模样,朝她道:“对,我知道,你也小心啊,千万照顾好你自己,你可是革命的希望。”

女人的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容。

她害羞地点点头,然后不住地抚摸自己的肚子,退到了角落里蹲着。

余秋转过脑袋,冷冷地看着精神病院格委会的那帮人,像是看天大的笑话一般。

她抬起下巴,示意满脸痴笑的女病人:“就凭她说的所谓的指控,你们就要定我的罪?真可笑!你们不知道她是病人吗?难道你们认为她没病,也认同她是主席指定的接班人?”

格委会的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强撑着不坠气势:“他肯定是过来找你的!他要治病,就必须得过来找你。”

“找我有什么用?”余秋反问,“你们不是说他精神病吗?那只有精神病院才能治他啊。他要治病的话,为什么还千方百计逃离精神病院?还是你们也认为他不是精神病?”

领头的戴帽子的男人变了脸色,开始话里有话:“余秋同志,请注意你的立场。广大贫下中农是信任你,才会让你这个黑五类的狗崽子当赤脚医生。”

余秋在心中冷笑,哟,这调查的可真够清楚的,连她的背景都翻出来了。

“那行,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就事论事。”

反正刀也开不了了,余秋索性抱着胳膊跟他们讲道理,“你们想想看,人不见了,你们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跟着送精神病人的车子逃跑了。既然你们说廖主任诡计多端,就连疯了都不忘逃离人民群众的监督。那你们能想到的事情,他应该也能想到吧。

都想到了这一层,他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

青崖子山那么大,他随便往哪个洞里头一钻,没个十天半个月你们拉网搜山也收不到吧。

我要是他呀,我就扒着车子出去,中途悄悄下车,然后躲起来,直接灯下黑。

直到你们轰轰烈烈的出去找人的时候,我再大摇大摆地离开青崖子。等你们再过来收山,他早就跑了呀。

当然,也可能他们的确是扒着车子出去的,毕竟下山路不好走。单靠两条腿,的确不方便。可是下了山到了江边,他们完全不应该上大船啊。

大船上这么多人还开着灯,所有人都无所遁形,而且还有人专门负责看管。他们除非脑壳坏掉了才贸贸然自投罗网。不信你们去问那位同志,看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他有没有见到廖主任,还把人给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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