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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323)

禾真婶婶也在旁边帮腔:“你不用想啦,黄莺早就不是小时候的黄莺,心歪了,咬起爹娘来,比谁都心狠。”

听老婆都这么说了,大队书记也坐不住了。

他直接抬脚:“行,我去跟老郑说说,把娃娃都挂在他们家户口上。”

余秋有些踟蹰:“那头会不会不同意?”

大队书记瞪眼:“他们敢!狗日的,把娃娃关在屋子外头,不让进门。以后都不进那个门!”

禾真婶婶倒是比大队书记想得透彻:“谁说人家不敢了?说不定人家就是打的,让咱们杨树湾帮着养孩子,等孩子大了再卖个好价钱的主意。”

大丫二丫可是两个顶顶标志的小姑娘。

人要是恶毒起来呀,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人专门生孩子卖呢。

除非有办法让他一家子主动放手,自己不想再让两个孩子跟他们沾上边。

余秋头痛,70年代跟80年代又不一样。

如果大丫二丫的情况像她以前那位同事一样就好了,保准一心想生儿子的黄莺婆家忙不迭就将两个丫头推回娘家。

院子门吱嘎一声响了,何东胜从外头进来,门还没完全打开的时候,他就开了腔:“大爹,我打听清楚怎么回事了。”

等开了门,见到余秋跟田雨,他惊讶地抬高眉毛:“呀,这么早就来了,吃饭没?”

大队书记不给他们寒暄的时间,直接追问:“你打听清楚什么了?”

何东胜将院子门关上,脸上表情有些奇怪:“我弄明白为什么黄莺那两口子忙不迭地跑了。”

这下子连余秋都竖起了耳朵,他昨晚跟田雨讨论了半天都没搞明白那两口子想干嘛。

照理说,黄莺都怀孕了,而且她坚信自己这一胎怀的是儿子,就算不在娘家好好将养着,也没必要跟着她男人满世界的跑江湖吧。

何东胜脸上的表情愈发奇怪:“计划生育宣传队让他们村去了。现在提倡有两个孩子就别再生了。结果不知道他们怎么听岔了还是怎么回事,他们以为再生第3个孩子会被打掉,所以就吓得跑了。”

余秋惊讶:“你怎么知道的呀?”

何东胜脸上的表情愈发哭笑不得:“宣传队有个人是我高中同学。我早上打电话去公社副食品店的时候刚好他人在那边,就说起了这件事。为着这个啊,人家还郁闷了好久,感觉贫下中农曲解了国家的好意。”

现在的计划生育雨后来的强制打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国家主要是给民众提供避孕服务,从身体健康以及家庭幸福角度出发,宣扬避孕节育的好处。

因此,老百姓对此的态度基本是欢迎的,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生育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结果却有黄莺夫妻这样明目张胆抗拒国家政策,宣传队的同志自然不高兴。

余秋却高兴地两手一拍:“有了!咱们就从这件事情出发,将错就错。想办法让他们以为就算这孩子生出来了,因为是超生,也没办法上户口。将来生产队算工分都没有他的份。”

妈呀,这件事情可严重了。对于农村人来说,工分就是命根子呀。

大队书记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拍起手来叫好:“对,就这样。这两个不是脑袋瓜子糊涂吗?就让他们糊涂下去,自己求上门来。”

心头巨石落下,余秋跟田雨同时肚子咕咕叫起来,开始晓得饿了。

何珍婶婶哈哈大笑,立刻拉着她俩留家吃早饭。玉米刚收了呢,今儿做玉米烙,配上山芋粥,保准又香又甜。

她还想叫住何东胜,生产队长却反应敏捷:“我吃过了,正好我要去找小胡会计,顺便跟胡奶奶说一声她俩不回去吃早饭了。”

余秋跟田雨对视一眼,感觉这人实在太狡猾了,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俩姑娘吃完饭直接回家,一人背起黄挎包去学校上课,一人拎着医药箱着宝珍会合。

都十一月天了,马上就要入冬。这可是心血管疾病高发的季节,他们一定要加强警惕,重点监测几个高危分子。

两个姑娘在村里头跑来跑去,看着大家都忙忙碌碌,有人浇菜有人挖土有人打草绳有人开着拖拉机,他们心里头甭提多高兴了。

啊,劳动最骄傲,劳动最幸福。

余秋带着宝珍跑了小半个村子,中午去给赵大嫂做产检的时候,还被宝珍母亲拉着在赵家吃了一顿酸菜野鸡锅子。

余秋十分稀奇,她还以为野鸡只有到下雪以后才能捉呢。

赵大婶哈哈笑:“会找的话,什么时候都有野鸡。老二就是性子急,不然跟他哥两个绝对能端了一锅鸡。”

赵二哥不服气:“我那是故意放它们飞的,要细水长流不能赶尽杀绝。”

赵二嫂一本正经:“对,那你就少吃点,给野鸡留条活路。”

余秋憋着笑,假装自己没看见赵二哥那张被噎到的脸。

院子门响了,外头有个年轻姑娘喊:“请问是赵宝珍家吗?余秋在不在?”

余秋听见声音跑到院子里头,开门看到来人的时候,惊讶不已:“陈敏!哎,你怎么来了?”

赵大婶一听是余秋的朋友,立刻拉着人进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坐下来吃饭。今儿我烧了一锅呢,够吃管饱。”

陈敏连连摇头,可怜巴巴道:“我吃不下,我找余秋有事来着。”

说着,她抓着余秋的胳膊,满脸央求,“余秋,你能不能给吴二妮开刀啊?”

余秋惊讶:“怎么了?她不是去县医院了吗?我都跟郭主任说好了,李伟民陪着她家去的。”

陈敏愁眉苦脸:“县医院现在开不了这个刀啊。”

第175章 大概风水不好

县医院的刀开不起来,问题不是出在郭主任身上,而是吴二妮诡异地跟县医院八字不合。

说来也奇怪,这姑娘还没踏进医院大门,就一个劲儿的嚷嚷着鬼呀鬼呀。等医生护士过来帮忙强行把人带进去做检查的时候,片子拍了一半,她居然晕过去了。

之后麻醉科医生过来会诊,发现她持续性呼吸困难。这种情况打麻醉开刀,实在风险比较大。

这头在病房里头给她吸上氧,那边医生们集聚办公室讨论她的治疗方案。

结果万一趁着父亲被医生喊去交代病情,丈夫出去买吃的时候,居然挣脱开来束缚带一溜烟跑了。

护士发现的时候赶紧追下楼,半条命都跑没了,等找到人,大家顿时哭笑不得。

这姑娘跟她丈夫一块儿蹲在县城渡口边上,正香喷喷地吃着煮芋头呢。

结果大家再带他回县医院的时候,还没迈进大门,他又反应激烈起来,一个劲的喊个鬼呀鬼呀。

旁边就有人议论,说县医院以前是乱葬岗,建在坟堆子上的,保不齐是这姑娘眼睛尖,撞上脏东西了。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尤其看病治病这种事情,有的时候安慰剂效应惊人,心理作用尤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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