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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307)

这件事情一旦开了头,他们其他人谁也落不了好,这是所有知青家庭都不会允许发生的事。

强龙真压不住地头蛇吗?只不过是想压不想压的区别而已。当触犯到强龙的切身利益时,看地头蛇能不能伸出脖子来张牙舞爪。

林家人不是相信,那个凶手的权势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那余秋就想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更大的权势。

她走到林家门口,敲响了房门,里头毫无动静。

余秋再敲门的时候,屋子后头就绕出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来,斜着眼睛瞪她:“干什么呢?敲什么敲?你要找谁呀?”

余秋立刻满脸疑惑的模样:“咦,这不是吴梅香家吗?她这还坐月子呢,怎么家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啊。”

旁边屋子的门刚好打开了,前两天刚生孩子的产妇丈夫端了盆水出来。

余秋满脸欣喜:“吴梅香家属,哎哟,原来这才是你家,我刚才都敲错门了。”

产妇丈夫赶紧跟她打招呼:“小秋大夫,你来了呀。”

余秋朝他的方向走,嘴里头应着声:“我过来看看吴梅香跟宝宝,顺带着提醒你们带孩子去打预防针,别到时候忘了。”

屋子门打开又关上,余秋紧紧捂着胸口,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妈呀,林家门口的那个红未兵是怎么回事?今天明明是礼拜天,她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吴梅香的家属不明所以,一边给余秋倒着糖开水,一边漫不经心地解释:“好像是他们家老人生病了,家里头人都过去了。”

病的可真是时候啊,早不病晚不病,小辈诬告了人之后,老人就生病了?

再说就算老人真的生病,林小菊一个孩子能帮上什么忙?她不是心心念念都惦记着上学吗?这会儿都不担心耽误学业了?

余秋赶紧追问:“他们老家在哪儿啊?哪个大队的?”

“那可远了,不在咱们本地。”吴梅香笑着接话,“林家是从外头过来。”

余秋心里头七上八下,脸上却还得强撑着笑:“那他家还挺孝顺的呀,大老远的跑回去。”

她怕引起疑心,不好再多问,赶紧过去检查完吴梅香的下面,又看了孩子的大便,询问了孩子的吃奶情况。

余秋忙忙碌碌地折腾了半天,连糖开水都冷了喝下肚,外头那个红未兵仍然晃来晃去的,死活不离开。

还是吴梅香看出来余秋急着回去,赶紧招呼丈夫:“哎呀,你这个算盘珠子,快送送小秋大夫呀。”

余秋哪里敢推辞,立刻道谢:“哎哟,真麻烦你了。说句话,挺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太认路,来的时候就是问路过来的,刚才还错敲了林家的门呢。”

吴梅香不明所以,跟着笑:“我们这儿的巷子啊,是弯弯绕。别说你了,我老娘登门的时候都在外头绕晕过去了。”

吴梅香的丈夫一直将余秋送出巷子口,直到上了大马路,还要把人送回卫生院去。

余秋赶紧道谢,催促人回家照应老婆孩子,自己一路狂奔跑回医院。

等到了医院门口,她刚好撞上何东胜。

何东胜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不由得奇怪:“怎么了?叫狗吓到了?”

这个时代人们养狗是没有拴着绳子的概念的,都是在外头乱跑。

余秋连连摇头,上气不接下气道:“那个指证韩晓生的女学生家里头没人了,门口守着红未兵,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何东胜也皱起了眉头,他这两天一直在外头打听,结果连韩晓生的人影子都摸不到。

有人说他在县里头的革委会,也有人说公社根本没把他交上去,已经把他关起来审问,据说韩晓生都招认了。

余秋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招供个屁,屈打成招这种事情还少吗?明显的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眼睛瞎了看不到,居然还倒腾什么口供这一套。

tmd,明摆着是两派权力斗争,韩晓生运气不好,成了斗法的工具。

凡事只要一扯上权力斗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就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脏事儿。

何东胜看着医院门口人来人往,赶紧招呼她:“我们进去说吧。”

两人上了楼,进了妇产科病区,推开办公室的门,却惊讶地发现,里头坐着位不速之客。

那位曾经到卫生院调查林小菊案件的警察居然又来了。

当班的大夫赶紧站起身,招呼余秋过去:“小秋,这位同志说要再了解一下住院病人林小菊的情况。”

那大盖帽跟着侧过脑袋来,冲余秋点了点头:“余医生你好,关于林小菊的事情,我还有几个细节想要再跟你核对一下。”

余秋的手下意识捏成了拳头,她抬起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好,你有什么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办公室的门合上了,何东胜跟当班医生都去护士站等着。

警察翻开了自己手头的笔记本:“按照你的说法,林小菊怀孕应该是今年八月份的事情。”

余秋点头:“没错,受精卵形成肯定是8月份的事。她入院提供的病史跟临床检查结果相吻合。”

警察放下了手上的钢笔,皱着眉头道:“那有没有可能孩子长得快,就跟有的人明明只有20来岁,看上去却跟30来岁一样?”

余秋毫不犹豫地摇头:“那是不可能的。这样说吧,胚胎发育是一个原始细胞分化成不同细胞的过程,它是一个质变大于量变的过程,不是说人多吃了几碗饭就能多长几斤肉这么简单。林小菊绝对是8月份怀的孕,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警察还要在说什么的时候,外头突然间响起了喊声:“哎哟哟,郑大刚,我的郑同志哎,你好苦的命哦。”

那尖锐的高门大嗓压根就不用喇叭,自带扩音器效果,立刻响彻了整栋楼。

不少病人家属从房里头探出脑袋来张望,郑大刚也被迫从病房里头出来露了面。

他看清来人的脸,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周会计,你这是做什么?”

周国芳一只手抓着张纸上下不停的挥动,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似乎下一秒钟她就要喘不过气一样,整张脸都写满了痛心疾首。

“哎哟哟,我的郑同志哎,你都不知道有人玷污了纯洁的格命感情。”

她抓着那张纸,大声念诵上面的字句,“亲爱的秀云,每当回想起我们在一个被窝里头翻滚,紧紧拥抱着对方的时候,我的内心总是充满了甜蜜。……我怀念你柔软的汝房,纤细的腰肢……”

平地一声起惊雷,整个妇产科病区的人都惊呆了。在这个谈性色变的年代,如此火辣辣的信毫无疑问就是耍流氓,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啊!

用文化人的话来讲,就是资产阶级吟乱思想。

周国芳还在挥舞着手里头的信:“你看看,收信人李秀云,寄件人杜国忠。呸!狗男女,禽兽不如的东西,搞破鞋耍流氓,还有脸活着装腔作势呢。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窝子,无耻的走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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