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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281)

田雨这回是真被气哭了,哇的一声哭出来:“这是犯法的,要蹲大牢的!”

“好了,蹲大牢我去。”大队书记从山洞的深处走出来,居然脸上还有笑,“到时候你们轮流着给我送牢饭就行。”

田雨又气又急:“大爹,你怎么这样啊?你可是杨树湾的当家人。”

大队书记笑:“那当家人就得管吃饭过日子呀。我是党员,当然得带着杨树湾人过上好日子。”

“可也不能这样啊!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是资本主义的苗,这个基本原则不能动摇的。”

大队书记笑容可掬:“我们公产党人的基本原则就是带大家过好日子。”

田雨没想到杨树湾的大家长居然也被他们带歪了,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到时候会来人把你们拉去通通木仓毙的。”

大队书记就是笑:“没事,吃木仓子的时候我在前头。我就不相信,日本鬼子没打死我,我还能死在新中国。”

他伸手摸摸抽噎不停的田雨的脑袋,“好啦,娃娃哎,大爹知道你是怕。没事,大爹儿女双全,孙子孙女儿外孙孙都有了,拖去木仓毙也不亏的。你也别怕,就把这事儿啊,妥妥放心里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田雨抽抽噎噎:“可我现在知道了呀。”

大队书记就是笑,示意胡杨送两个姑娘走:“行了,你们上去看兔子吧。回去早点儿睡觉。”

余秋看着他们的生产线,伸手指向正在拿刨子刨木头的郑卫红:“卷笔刀知道吗?你们试着做一个圆柱形的卷笔刀,这样子将木头放进去,直接就打成圆柱了,省得这么刨,还弄不规整。”

田雨急得嗓子都哑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余秋,像是遭受了最严重的背叛:“余秋,你怎么也这样?”

余秋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示意这姑娘跟着自己出去:“走吧,说不定兔子已经生了。”

田雨左右看看,跺着脚一溜烟地跑出了山洞外,她后背向人,死活不肯再搭理自己的同伴。

胡杨跟何东胜在后头不远不近的缀着,当然他俩更重要的任务应该是放哨。

余秋走到田雨身旁,伸手搭姑娘的肩膀。田雨别扭地甩开了余秋的手,嘴巴撅的老高。

余秋笑着抱住小姑娘,勒紧两条胳膊,不让她反抗。

委屈的小田老师抹着眼泪:“你们都是坏人。”

余秋搂着她往山洞的方向走:“好好好,我们都是大坏蛋,我们不看他们,我们去看兔子。”

田雨被她半推半搂着,离开了这一个简陋的山洞小车间。

不管他们说的多天花乱坠,小田老师都知道他们是在做坏事。否则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亮相,非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呢?

余秋揉着她的脑袋不说话,只拿手电筒照着前头。

兔子的洞穴静悄悄的,吃了一天草的长毛兔们全都趴在自己的窝里头睡觉。

两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逼近那只生宝宝的母兔子。

手电筒没敢直接照到母兔身上,只在边上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居然照亮了几个蠕动的小东西。

妈呀,兔子动作也太快了,这才多早晚的功夫,居然全生下来了。

余秋看着那母兔一个个舔着小兔子,然后自己爬起来,跑到水槽旁边喝起水。

手电筒的光照过去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母兔身体下面还挂着个东西。还有小兔子没生出来吗?

余秋赶紧固定好手电筒,对着母兔的下身照,昏黄的灯光打过去,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妈呀,怎么兔子也子宮脱垂了?

那红红的一挂,不是子宮是什么?

余秋本科动物学实验时,有一次他们组就分到了一只快要临产的母兔,他对兔子子宮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田雨也看到了那红红的一团。

小姑娘顿时将什么小工厂走资派全抛到脑后了,只抓着余秋的胳膊惊恐地问:“现在怎么办啊?”

要命啊,兔子会不会死掉?

原来除了女人生娃娃会死人之外,兔子,生宝宝也会死啊!

余秋也慌得不行,她哪儿知道该怎么办?她又不是兽医。

她拼命地回想自己看过的兔子养殖书籍,可惜没有一个教她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

反而是跟着他们走过来的何东胜反应最快:“赶紧将子宮塞回头。”

余秋立刻回过神来:“对对对,赶紧把我的医药箱拿来。”

兔子跟人都是哺乳动物,在处理的基本原则上,应该差不多。得给兔子做消毒,不然感染了兔子死得更快。

胡杨反应也迅速,应了声把脚就往山下跑。

余秋下意识地咽唾沫,小心翼翼地盯着那只兔子,生怕它跑走。

结果刚生完宝宝的兔子情绪高度紧张,见这么多人围着它,它立刻暴躁了起来,试图拒绝人们的接近。

余秋拼命地抱住那只兔子,让它不要再动弹了。那子宮还拖在外头,兔子每晃荡一下,她的心就揪上一揪。

田雨在边上乱七八糟地哄兔子:“兔兔乖乖不动了啊,我们兔兔最乖了。”

哎呀妈呀,胡杨速度怎么这么慢?到现在还不过来!

小胡会计跑的半条命快没了,拎着医药箱气喘吁吁:“药,药来了。”

可惜来了药,余秋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她给兔子消毒的时候,兔子反应就非常剧烈,四条腿拼命地乱蹬。

“摁住,快摁住。”余秋抓着钳子捏住的消毒棉球都要被兔子直接给踹飞了,“你们赶紧固定住四肢。”

秋风瑟瑟百草折,何东胜却被兔子折腾得满头大汗。他试探着问:“要不要先打针麻醉?兔子疼不?”

余秋一愣,感觉还是应该要打麻醉药的,不然兔子肯定会疼的吃不消。

可兔子的麻醉药怎么打?

小秋大夫手忙脚乱。她是给兔子打过麻醉,不过那个时候是做模拟阑尾切除术,上的是全麻。

现在要上全麻吗?全麻药也没有啊,她手上能用的只有利多卡因。

兔子可以用利多卡因吗?会不会有严重的药物反应,直接脚一蹬没了?

“你给人怎么打麻醉,就给兔子怎么打。”何东胜快摁不住那只兔子了,焦急地提醒余秋,“别耽误了。”

余秋也急得不行:“我给人打腰麻,兔子的腰在哪里?”

“不就是脊椎吗?”何东胜下巴点着兔子的后颈,“打这儿。”

余秋咬咬牙一狠心,直接就下针了。她也不知道这药对兔子有没有效果,因为她完全没觉得兔子安静下来。

为了保险起见,余秋又在兔子的外荫部把剩下的药打进去了。

不管了,腰麻跟局麻总归有一个起效的吧。她拿消毒液直接倒在兔子的外荫跟子宮上,不停地冲洗,等到感觉差不多了,余秋一鼓作气,直接将子宮塞了回头。

何东胜手脚麻利,一看余秋已经完成了回纳,他立刻毫不犹豫地提着兔子两条后腿,来了个倒挂金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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