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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259)

夏与秋的交界就这么奇妙地融合在一处,叫人分辨不出那香味究竟是从哪儿发出来的了。

余秋嘴角含笑,枕着流水的星光,渐渐陷入了酣眠。

何东胜反而没睡着,他看着趴在桌上的小赤脚大夫,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姑娘。

胆子实在太大了,想到什么就立刻要去做,简直就是一腔孤勇。

要是人家教授不愿意看片子更不愿意过来看病人的话,那他们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何东胜都不用问,就能猜测到小秋大夫的答案。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算还有一线希望,都要去试试看。

窗外的星星眨着眼睛,护城河的柔波摇摇晃晃,行船不急不缓的往前开,远远的只有青蛙跟蟋蟀发出的声音。

何东胜就在这一片静谧中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船究竟开了多久,最后船工过来唤醒他们的时候,外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真糟糕,渡船公司安排的时间表总是这么混乱。这个点儿黑漆麻乌的,他们下了船都没有地方待着。

船工倒是好心,问他们要不要去渡船值班室坐会儿。

余秋笑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没事,医院急诊总归开着门。”

他们问了路就直接往睢县医院走。

此时街上的路灯已经灭了,黑灯瞎火的,好在何东胜随身带着手电筒,医院距离渡口也不算太远。两人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门口。

此时夜色正浓,从外头他们甚至看不清医院的轮廓。带到走进去,余秋才辨认出睢县医院没有了小楼,只一排排的平房。

房里头倒是亮着灯,照亮了内科外科的招牌。

他们进了急诊,挂号处的护士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主动打了招呼:“同志,你们哪儿不舒服?”

余秋赶紧回应:“不是的,我们想过来找人,又怕太早打扰了人家,就想在这儿坐坐。”

那护士脾气极为温和,还主动给他们指点位置:“那你们坐那里头吧,那儿有凳子。别站在门口,夜风吹久了容易受凉。”

余秋立刻道谢,跟着何东胜一块儿往里头走,昏黄的廊灯下的确摆着一排凳子,是给候诊病人坐的。

此刻已经到了后半夜,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余秋坐下去,何东胜拿出那包糖炒栗子招呼她吃。

然而现在实在太早了,余秋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她不饿,倒是有些渴。

何东胜拿了随身带的杯子过去找护士,询问哪儿可以打水。

那护士的确脾气很好,还主动拿了开水瓶给他倒了半杯水。

何东胜端着水过来,余秋被他劝着喝了两口水之后,又吃了几颗糖炒栗子,接着眯着眼睛坐在凳子上打盹,等待天亮。

迷迷糊糊间,外头传来响动。

余秋被惊醒了,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张望。

一个三四十岁年纪的男人扶着位白发的老头儿,朝平房里走,嘴里头喊着:“大夫,大夫,赶紧救救命啊。”

昏黄的灯光下,被他搀扶着的老头面色蜡黄,额头上全是大颗的汗珠,整个人看上去情况很不妙。

余秋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看清楚他的情况。

挂着急诊招牌的房门开了,里头跑出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他一边过去帮忙搀扶病人一边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

患者儿子模样的男人焦急地回答:“我爸爸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结果东西戳进去了,后头拿不出来,越来越难受。”

余秋还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诊疗室的门被关上了,医生开始检查病人。

她到底没有走远,就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何东胜也跟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余秋摇摇头,表情微妙:“我也不知道。”

摔跤的时候,东西插进去取不出来了,能插在哪儿呢?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样子,诊疗室的门又开了,中年医生走出来,皱着眉头招呼护士:“帮我喊一下顾大夫吧,这人纲门异物不好取。”

护士瞪大了眼睛,像是不太敢相信的样子朝诊疗室的方向看:“什么东西呀?”

医生的表情有些古怪:“玻璃瓶,全部进去了。”

护士赶紧应声,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一个白大褂扣了一半的中年医生走进来,径直进了诊疗室,嘴里头问着:“怎么搞的呀?这是?”

患者儿子说了句什么,诊疗室的门又合上了。

余秋听到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医生的商量声:“不行的话,打个麻醉吧,好歹放松点儿。”

另一位医生也进了诊疗室,手里头还拿着个布包。

只可惜麻醉打了也没用,玻璃瓶是光滑的,纲门即使松弛下来,他们看到细细的瓶口也无能为力,因为根本没有着力点,实在没办法往外头拽啊。

急诊大夫愁眉苦脸:“我的大爷哎,你这一屁股坐的可真是位置,这也太巧了。”

患者的儿子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问医生:“那现在要怎么办?”

大夫们也没招,这又不是普通的生病,书本上教了怎么吃药开刀。

这纲门里头的异物,好取的相当好取,不好取的像这种玻璃瓶,实在叫人一个头两个大。

诊疗室的门被敲响了,护士在外头招呼值班医生出去。

她指着旁边的余秋道:“这位医生是江县的赤脚大夫,她说她知道怎么取这种异物。”

值班医生倒是爽快的很,直接招呼余秋进去:“你要什么工具呀?只要我们能找到的,一定给你找来。”

别看赤脚医生理论水平普遍不行,他们常年行走在乡间,对于各种稀奇古怪的情况反而见得多,处理起来也有经验。

“拿个三腔二囊管过来,再给我个皮头针。”余秋戴上帽子口罩,直接进了诊疗室。

患者的儿子叫唤起来:“哎哎哎,怎么有女同志进来呀?”

那急诊医生干脆的很:“当年你光溜溜出来的时候,是谁给你妈接生的?我们做大夫的不讲究男女。你还想不想让你爹找点儿安生?”

患者儿子这才闭了嘴巴,躺在诊疗床上的老头儿其实神智是清醒的,因为只给打了硬膜外麻醉,但他却闭上眼睛,死活不吭声。

余秋戴上手套,接过河东胜递上来的三腔二囊管,就往里玻璃瓶里头塞球囊,然后打气让球囊充盈起来。

她还没开始动,围观的三个大夫全都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高,还是你这办法巧妙。”

护士拿来头皮针,疑惑地看余秋:“这个要挂水吗?”

余秋摇摇头:“不,麻烦你帮我把针头剪掉。”

这种纲门异物取出,原理还是两个,第一,建立牵引装置,三腔二囊管就充当了这个牵引装置。第二还得消除负压。瓶子多半入得比较深,要是有负压加持的话往外拽还真不太方便。

余秋用剪掉针头的头皮针小心翼翼地插入瓶子跟直腸中间的空隙,然后往里头打空气,这么一来的话,负压就被消除掉,她没费什么力气就拉动了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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