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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252)

两人还没有走到医生办公室,就听见里头传来嚎啕的哭声。

张楚茹的母亲伸手拼命地捶打胸口:“我的命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余秋跟陈敏迟疑着,不太想进去触这个霉头。

不想里头却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关老师,您别难过,张楚茹不是回来了吗?母女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

何东胜?

两个赤脚医生惊讶地面面相觑,张楚茹的母亲还是何东胜的熟人啊,听这语气好像是他的老师。

余秋赶紧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在外头小心翼翼地听着动静。万一这位关老师情绪过于激动,她们也好在外头有个应对。

关老师哭得喘不过气,一叠声地嚷嚷着后悔:“我不该呀,小何,我真的不该呀。当初我就该让她跟你一块儿回你老家去。”

值班室外头,余秋跟陈敏同款O型嘴。

妈呀,好像他们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瓜。

这张楚茹跟何队长难道有故事?

第140章 哪一位仙女

余秋立刻脑补出一场恩怨情仇的大戏。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在高中毕业后,面临着劳燕分飞的人生十字路口。

小青梅希望跟着自己的恋人回乡,哪怕是当个农民,她也甘之如饴。

然而准丈母娘却看不上凤凰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家千金跟着下乡受苦。

张楚茹是独生女呀,按照政策规定完全可以留在父母身边,将来也当城里人。

奈何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即使父母阻拦甚至监禁,陷入爱情的年轻女孩依然一往直前,坚持要跟着爱人走,结果激怒了父母。

最终张楚茹还是没人跟着何东胜回到杨树湾。可惜张母低估了女儿的烈性,不让她下乡,她索性走的更远,直接去了大西北。

如此看来,这位关老师口中所说的“跟人跑了”是这么一回事。

余秋恍然大悟,难怪何东胜到现在也没找媳妇呢。宝珍大哥年纪都比何东胜小,人家现在也要当爸爸了。

她忍不住唏嘘,原来是心里头存着个人,到底意难平啊。

陈敏偷偷跟余秋咬耳朵:“她妈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呀?”

她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母亲,怎么对着谁面前都要哭诉命苦,非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女儿宮外孕了才高兴吗?

医生办公室里头,关老师泪雨婆娑,哀婉地看着自己昔日的学生:“小何,我知道你是个实在人,以后我就把我们家楚茹托付给你了。”

门外头,余秋惊讶地瞪大眼睛,张楚茹的母亲外面动作太快了些。现在谈这些是不是不太合适?张楚茹人还躺在病床上,需要做进一步治疗呢。

陈敏咬牙切齿,忍不住狠狠地“呸”了一声:“真不要脸,当初看不上人家,现在自己女儿这样了,要丢包袱呀。”

余秋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把人往旁边带。

龚医生刚好从产房里头出来,见到她俩就追问:“心电图做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心电图室那边正在抢救病人呢。”余秋故意扬高了声音,“我们等到现在机子也空不出来,就先回来了。”

龚医生点点头:“那等后面再说吧,现在张楚茹的情况倒还算稳定。”

她走到办公室门口,扭开门,看见里头眼泪婆娑的关老师,本能地一愣,抓着门把手的手都停了下来:“你们这是?”

何东胜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站起身紧紧抓住。

他狼狈不堪地胡乱安慰关老师:“老师您放宽心,凡事千万得想开点。”

可怜的生产队长跟被狗撵了似的冲出办公室,就对上两个小赤脚医生意味深长的眼神。

何东胜抓着手上的包,直接往余秋方向递:“这个你拿着,跟同学一块儿吃。”

陈敏一听“吃”字,立刻双眼放光,赶紧接过布包打开来看。

里头密密麻麻放着巴掌长短的紫红色的瓜果,有的已经裂开了,露出里头棉白色的果肉,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这是什么呀?”陈敏满心好奇,伸出手就抓了一个,就着裂开的口子打开,尝了口果肉,“哎,蛮甜哎。”

“这是8月炸。”余秋索性将手中的布包都塞给了陈敏,转头看何东胜,“你也真是不怕麻烦,你们自己吃就好了。”

何东胜脸上挂着笑:“我要不给你拎过来的话,胡奶奶会讲死我的。她还问你什么时候放假回去,要给你做双鞋子,入秋天就凉了。”

余秋摇摇头:“我暂时抽不出空,得把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再说。你让奶奶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了。对了,你等一下,我有东西,你给我捎回去。”

余秋跑到里头的小值班室,这是她跟陈敏睡觉的地方。

郭主任特地让医院后勤帮忙找了个旧柜子给俩姑娘摆东西用,她在里头翻出个包,拿了塞给何东胜:“这是给宝珍大嫂的。我问了人,这差不多够打一套小衣服了。”

按照月份算,宝珍大嫂的孩子差不多过年前后出生。现在得趁着农闲的时候把孩子的衣服被褥都准备齐全了,不然到时候事情一多就手忙脚乱。

何东胜看着里头的毛线,颇为疑惑:“你哪儿来的票?”

现在买毛线可不是单要钱,得有票的。

余秋左右看看,悄悄告诉何东胜:“我用卫生护垫跟人换的。她家用不上毛线票,就换给我了。”

“你手上又没什么钱,顾好你自己就行。”何东胜皱眉,“下次这种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当班护士从病房出来,询问跟着自己的实习生:“加床的血压测了没有?一定要注意观察她。”

小护士清脆地报了数据:“她情况还好。”

余秋表情微妙,伸手指了指加床的方向:“张楚茹住在那里,你要不要过去跟人说说话?”

何东胜迟疑了一下:“她到底生了什么病啊?我看关老师哭得挺伤心。”

陈敏已经干掉了一个8月炸,闻声惊讶地抬起头:“你不知道啊?张楚茹妈妈没跟你说?”

年轻的生产队长满头雾水:“她跟我说什么啊?”

“她都要把女儿嫁给你了还不跟你照实说?”陈敏眼睛瞪得老圆,“这也太……”

她剩下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余秋直接捂住了嘴。

小姑娘呜呜呜叫着,可惜余秋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小秋大夫满脸微笑:“你自己去看她吧,她现在肯定特别脆弱,需要人安慰。”

何东胜还在琢磨着陈敏的话呢,听到余秋这么说,他立刻否认:“你们别想多了呀。关老师那是急糊涂了,随口说的。我跟张楚茹就是同学,高中同学。”

俩小赤脚大夫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对,我们知道你们是同学。”

何东胜总觉得这俩姑娘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意味深长,赶紧追着解释:“我们真的是普通同学,就是那时候都是班干部,日常接触多点。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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