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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244)

“哎哟,真不错,我们的妞妞儿有名字了。”周大夫笑嘻嘻地从病区门口走进来,挤眉弄眼地逗弄了一会儿小孩,“这名字好听,一天就不是我们小秋取得出来的。”

孩子母亲茫然:“为什么呀?小秋大夫一看就是学问人。”

周大夫哈哈大笑:“她取的名字全是小花小草红霞红英。”

明明是个小姑娘家,怎么起个名字都老气横秋的。

余秋气得够呛,那不是条件不允许她发挥嘛,她也想照着诗经取名字,问题是取出来万一出乱子怎么办?

周大夫笑眯眯地送走了出院的母女,转头招呼余秋:“来,给你们送走一个,再带来一个,这个姑娘你们给看看吧。”

他的身后走出个身形瘦削的年轻姑娘,大眼睛鸭蛋脸,就是脸色有点儿不好看,瞧着病怏怏的。

余秋下意识地挑高眉毛:“哪里不舒服呀?”

周大夫言简意赅两个字:“咳嗽。”

余秋几乎要暴走了,咳嗽找妇产科看什么呀?就算是孕妇咳嗽,人家要治的也是咳嗽这个问题而不是怀孕。

她以前上夜班时最讨厌的就是内科急诊将咳嗽、感冒发烧等等一系列但凡是怀了孕的病人,全都推到妇产科来。

本末倒置嘛,这不是。

可惜小秋大夫不敢冲周医生吼,尤其是当着病人的面。

她只能微笑再微笑,对病人保持微笑服务:“怀孕几个月了呀?”

病人闹了个大红脸,一声不吭。

旁边陪同的看着像是她母亲模样的中年女人立刻开口:“哎哟,小大夫,我家女儿还是姑娘呢,上哪儿怀孕去?”

她跟产科护士像是相识,对着人絮絮叨叨地诉起苦来。

她女儿也是下放知青,足足下放了三年多的功夫。而且她运气不好,没有就近下放,在大西北都把身体给熬垮了。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这身子骨也是眼见的不行。”患者母亲的眼睛发红,“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春天受了凉,一直咳嗽到现在都不见好。看看这人熬的,简直是造孽。”

产科护士看了病人一眼,跟着附和:“哎呀,这咳嗽的时间是有点儿长了,得好几个月了吧。”

“可不是。”患者母亲愁眉苦脸,“我就担心是个痨病,那以后生娃娃都是问题。”

余秋看着病人的脸色似乎暗淡了一些,赶紧开口安慰:“即便是结核病,也是可以治疗的,不要太悲观。”

她将周大夫拉到边上,疑惑道,“这又没怀孕,你把人带到妇产科干嘛?”

“她痰里头有血丝,我不是怕她也子宫内膜异位症嘛。”周大夫满脸理所当然,“所以先上你们这儿来排查一下。”

余秋这回是真想揍人了。

按照这个理论的话,以后不管头痛脚痛,是不是他们都要把病人拉过来,先排除一下子宫内膜异位症?

小秋大夫咬牙切齿:“那你自己排除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排除。”

周医生还是满脸笑容:“这姑娘例假不太正常,来了两年,日子都不固定。我又不是搞妇产科的,能知道多少?我把片子带过来了,你看看。”

余秋恨得牙痒痒,抓着片子对着窗户看。说实在的,她真是到了县医院才大量接触X片。

在她穿越之前,她基本上都是看超声检查跟CT以及MRI片子,胸部平片都没怎么接触过。

不过这张片子拍得相当清楚,可以看到明显的散在阴影。

“你看看,这姑娘咳嗽这么长时间,也太遭罪了。”周医生朝余秋摇摇头,“目前看着不太像肺结核。”

余秋应了声,招呼那病人解完小便,把人带进妇检室。

等到门上了插销,病人躺上妇检床,余秋才端正颜色:“首先,我要告诉你,我绝对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但你必须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性生活史?”

妇检床上女青年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大夫,我就是一直咳嗽而已。”

余秋点点头,戴上一次性手套:“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做缸查。这样的话,你的宮颈以及荫道情况我就没办法看到了。”

妇检床上的病人保持沉默,直接闭上了眼睛。

余秋伸手开始做检查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

病人的子宮明显偏大,而且质地偏软,跟怀孕三个月的子宮差不多,宮体有压痛。

余秋皱眉:“你真的没有谈过朋友,没有过性生活史?”

女青年迅速地起身,仍旧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大夫,我是个姑娘。”

余秋点点头,突然间开问:“那你能否告诉我,是谁教你上检查床后,这样支着腿的吗?”

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定期体检的概念,如果不是生了大病,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进医院,更别说给未婚女青年做妇科检查了。

女青年身体明显颤抖了起来,她突然间捂住脸,半晌后,从手掌后传来抽泣的声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能看出来。”

余秋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你照实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过性生活?怀孕过吗?”

女青年点点头,没吭声。

“生下来了?”

年轻的女人摇摇头。

“什么时候打掉的?当时几个月了?”

女人表情木木的:“五月份,我回家之前,不知道几个月。”

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时,她下意识扭过头去。

余秋无声地叹了口气:“谁给你做的人流术?”

女青年立刻警觉起来:“大夫,你问这个做什么?”

余秋平静地看着她:“你不要误会,我知道你应该不是通过正规的方式做的人流,我也不可能去告密什么的。我只是需要评估你人流术的情况。”

经验丰富的医生可以凭借肉眼观察判断出刮出来的到底是不是孕囊,但新手未必就能看明白了。

女青年不说话。

余秋无奈地叹气:“那好,我猜猜看,是不是跟你一同下乡的人,当赤脚医生的?”

女青年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余秋,又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一样,迅速挪开视线。

余秋不动声色:“因为大概只有你的同伴才能真正理解你的痛苦。我也是知青,在本县红星公社插队,希望你能够像相信你的朋友一样相信我。现在,我要再给你做一次妇检,不知你是否同意。”

女青年点点头,抿紧了嘴巴。

检查完了,余秋给病人开了化验单,又转头问她:“如果你肚子里头的孩子是好的,你还要吗?”

病人立刻摇头,惊慌地看着余秋:“我不能要!”

余秋点头:“那好,我可能需要跟你做一次诊刮,将刮出来的东西送去做病理检查。”

女青年身体猛地一抖,脸色煞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余秋心情暗淡:“我去问问看,要是能打麻醉的话,就给你做无痛诊刮。”

人流术的痛苦让她成了惊弓之鸟,也许这辈子她都不愿意经历同样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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