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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24)

“嗷——痛痛痛,你松手。”

院子角落的水缸边,赵二哥歪着脑袋,被自己老婆揪住了耳朵,痛得嗷嗷直叫,“水水水,水要翻了。”

赵二嫂一声冷笑:“我再不喊你,你水都用来浇地了!”

看看地上那汪着的那一摊水,起码有半桶没倒进缸里头去。

“瞅什么呢?要不要我给你端个板凳,你就坐在这儿瞅啊?”说着,她揪耳朵的力道更大了。

赵二哥赶紧求饶:“我瞅丝瓜能不能摘了,你不是说想吃丝瓜皮炖酱嘛。”

他不说还好,一说赵二嫂跟火冒三丈:“丝瓜?咱家丝瓜长那边!”

二嫂一指身后,恨不得直接将丈夫耳朵拽下去,“我头回晓得你后脑勺还长着眼睛啊!”

两只贼眼睛分明就是盯着人家城里头下来的女知青看。

呸!不正经的东西,去年打谷场上放《英雄虎胆》时,她就看出来了,赵家老二一直盯着女特务阿兰瞧,眼睛恨不得粘上去。

宝珍扑哧笑出声,一点儿也没给自己哥嫂留面子。

她拽着余秋眨眼睛:“我二嫂醋劲可大了。去年放电影,我二哥多看了两眼王晓棠,她就气得一天没吃饭。我大嫂跟我妈都说她傻,应该吃饭的,把我二哥的饭也吃光了,饿他两顿,他就晓得厉害了。”

余秋忍俊不禁,宝珍这一家子还真是有意思。

她扭过头去,假装没听到小两口耍花腔。

宝珍母亲从自留地上回来,胳膊挎着满满一竹篮的菜。什么西红柿、茄子、辣椒、空心菜,她还摘了个藤儿枯了的小冬瓜。

家里人口多,做饭果然不是轻省活计。

赵大婶推门看见老二家两口子又闹腾,赶紧开口招呼人:“老二,水挑好了没有?挑好了快点儿去大沟,我跟胡三爷讲好了,拎条鱼过来。”

胡杨立刻抬起头,满脸严肃地看赵大婶:“宝珍妈妈,你这样做是不对的。鱼是公家财产,我们不能随意侵占。”

何东胜笑出了声:“你误会了,这是生产队分的鱼。”

哪知道胡杨却是个执拗的性子,非要当面辩个清白:“生产队分鱼我晓得,春节、端午跟中秋三次,现在不年不节的,分什么鱼?我们不能只顾自己不管大局……”

“就是端午节分的鱼。”何东胜脸上的笑有点儿无奈,“现在天热,每家每户分到鱼如果不马上吃了,就算腌起来也没办法晒干,天老是下雨。虽然鱼不多,可被糟蹋了还是心疼啊。我们队委会商量了,全队举手表决,分到的鱼可以继续挂在账上养在大沟里头,要吃的时候再去捞。”

余秋抬眼看了眼这位年轻的生产队长,觉得现在的农民也蛮有想法,很会因地制宜。

赵大婶笑了起来:“现在放心唻?我们老赵家根正苗红,从来不占国家便宜。放心的吃,这鱼是干净的。”

两个小知青俱都变了脸色,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声谢绝:“不不不,田雨已经在家做好饭等我们了。天热,不吃会坏掉的。”

“你俩少蒙人。”赵大婶眼睛一瞪,两条胳膊张开,跟拦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似的,“田老师今儿下学就带着娃娃们在学校实验田挖土豆,上哪儿烧饭去?等着,马上她大嫂就把人请来了。中午就讲好了,今儿晚上在我家吃。”

话音刚落,院子门嘎吱一声响,田雨身上背着黄挎包,显然连家都没来得及回的模样。

胡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埋怨:“你怎么就自投罗网了呢?”

田雨委屈:“不是你俩硬赖在宝珍家不肯走的嘛。”

三人面面相觑,齐齐将目光投向笑容满面的赵大婶。

得,人民群众智慧无限,大婶这是采取各个击破策略啊。

第17章 又蹭了顿饭

赵二哥从胡三爷手上称了条八斤重的大鱼,用草穿着鱼嘴拎回家的时候,鱼还活蹦乱跳。

赵大婶从坛子里头摸出泡了大半个月的酸菜杆子跟酸萝卜,又加了酸溜溜的西红柿与短小精悍的朝天椒,跟切开的鱼块一道,热热闹闹地烧了一大锅酸汤鱼。

起锅的时候,家里头碗都盛不下,她索性豪气地装进脸盆里。

鱼一上桌,浓郁的酸辣香气就弥漫了整个农家小院,引得余秋忍不住想咽口水。

她穿到这里肯定是变馋了,余秋十分肯定。明明在医院工作时,她已经常年习惯吃手术室缺盐少油的手术餐,结果一来到杨树湾,她口味都变重了好多。

太阳早已掉到地平线底下,天色将晚,正是乡间最惬意的黄昏时分。家家户户都端了饭桌摆在院子里,趁着最后的天光享受一天中最悠闲丰盛的晚餐。

赵大婶今儿大手笔,烧鱼时特地放了猪板油,汤色醇厚,香气四溢。

她又跟两个儿媳妇一道,烫了空心菜、炒了茄子跟冬瓜片,末了煮饭的时候还不忘炖上一瓷盆的螺蛳,四菜一汤,愣是将家里的饭桌摆得满满当当。

要不是实在没地方放了,她还打算凉拌个黄瓜丝来着。

余秋等人被硬压着坐在上桌,就连何东胜都没能逃脱,愣是被拽下来当陪客,谁让他是六队的生产队长。

他笑着直摇头:“这又算哪门子的规矩啊。”

“怕啥,今儿就吃饭,没人劝你酒,要喝自己倒,不喝没人压。”宝珍的母亲跟这盆酸汤鱼一样,劲头十足,“小胡会计,你要不要也来一杯?米酒,不醉人的。”

胡杨赶紧摆手:“我不喝酒。”

酿酒要粮食呢,国家现在口粮都紧张,哪里能这样糟蹋。

赵大嫂笑容满面:“那好,不喝酒就吃菜,多吃点儿。”

说着,她直接拿汤勺舀了鱼块往余秋碗里头倒,“都别客气,鱼趁热吃香。”

余秋吓得恨不能直接逃之夭夭,从上桌起,她碗里头就没停过。

宝珍母亲相当富有创造力的在鱼汤里头打了三个荷包蛋,硬是塞给他们三人,她到现在还没吃完呢。

胡杨见状抿嘴直乐,赵大婶对余秋热情的看得他都想笑。

谁知道他笑容还没挂到脸上呢,碗里头就堆成了小山,赵大嫂雨露均沾,仨小知青一个都没落下。

慌得胡杨赶紧端起碗,要跟何东胜讨论水车的转动问题。水车能否被带着转动,取决的不是水流速度,而是叶片面积值跟水斗体积的关系。

他嘴里头报着方程式,一长串听得宝珍头晕眼花,赶紧学着母亲的样子也给客人夹菜。

胡杨跟田雨都端着碗呢,就余秋没反应过来,又一次中招。

她只好赶紧喊停:“我吃螺蛳,螺蛳真好吃。”

说着,她还真夹了螺蛳开始吸食。

胡杨终于报完了一长串的方程式,随口道:“我估计着起码得叶轮面积是水斗体积的十倍才差不多。”

“起码得是二十倍。”余秋费了半天力气,也没能将螺蛳肉从盖子里头吸出来,只能悻悻地放弃。

田雨茫然:“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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