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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152)

余秋点点头:“当然可以,昨天晚上我们母兔才下了一窝小兔子。等到断奶以后,你看中哪只拿哪只。”

郝红梅立刻亢奋地要给兔子做窝,等兔子长大了可以剪毛的之后,她攒了兔毛给她妈织围巾。

余秋听说她正跟着编织书上学打毛线,立刻好奇地钻进仓库她的小窝里头看现在的毛线都有些什么花样。

宝珍看着编织书上的漂亮衣服,羡慕得直砸嘴。这个花色可真好看。

采购员笑着打招呼走了,临出门前还调侃了一句郝红梅:“有你这么个孝顺闺女在,你妈肯定乐死了。”

“就是就是。”门口进了位客人,笑容满面地看着郝红梅,“这大城市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跟乡下人没得比。”

余秋跟宝珍对视一眼,下意识地往里头挪了挪。

这位阿姨可不是凡人,大夏天愣是将坐月子的儿媳妇捂到中暑的可真没机会。

周国芳满脸堆笑,伸出手去就要捉郝红梅的胳膊:“红梅姑娘,你可得让你妈给咱们红星公社多批点儿东西。”

郝红梅不乐意听这话,硬邦邦地怼回头:“供销社能进哪些东西,进多少量,都是供销总公司安排的,我妈一个私人怎么能做公家的主?”

采购员不参与两个女人之间的谈话,赶紧拎着袋子就走了。

周国芳脸上笑容丁点儿不减,仍然看着郝红梅满脸亲切:“那红梅姑娘,布头子能不能拿点儿给我?哎哟,我家那孙子能吃能拉,尿布都不够用的。”

所谓的布头子就是一匹布的开始和结尾的地方。一般布匹出厂时,厂家会考虑损耗因素,多给那么一点点。

千万不要小看这一点点,在物资匮乏的现在,布头子可是多少人都盯着的宝贝。第一它不用布票,第二它比一般的布便宜。

普通人要是没点儿关系,根本买不到布头子。

郝红梅立刻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一匹布就那点儿布头布尾,早就没了。”

周国芳没能得偿所愿,只好皱着眉头买了两盒火柴走,临出门前她还在三叮嘱郝红梅:“下回有给我留着呀。”

说着她还朝郝红梅眨眨眼睛,“回头你要油糠的话,直接跟阿姨说啊。”

人走了,余秋跟宝珍才敢从里头出来。

余秋好奇道:“什么是油糠啊?我怎么听她说的还挺稀奇的样子。”

宝珍细声细气的:“就是榨过油之后的米糠,那个猪特别爱吃,而且还长肉。”

可惜不好买,除非在粮站有关系,否则普通社员根本不可能买到。

余秋这回真长见识了,她还是头次听说,米糠还能榨油。

“哼!”郝红梅气呼呼的,“谁稀罕她的油糠,以权谋私,搞不正之风。”

说着她从柜台下面拖出个木箱子,满心欢喜地问余秋,“你要不要布头子,我看你上次到处找布来着。”

余秋真想扶额,少女啊,你现在也是在以权谋私哦。

物资越是匮乏的年代,贪污腐败越常见。因为任何一点点小权带来的好处都能叫人垂涎三尺。

听说有的地方还有人为了几斤肥肉,就能直接委身给屠夫。

贫穷绝对不能带来干净廉洁,更多的是人的道德底线一再下降。

郝红梅嘴巴撅得老高:“反正我才不会给她呢,让她当初欺负我燕子姐姐。我们供销社的人都不会给她好脸。”

谁稀罕油糠啊,她又不养猪。

少女满心欢喜:“你别看这布头子看着孬,其实做点儿里头的东西还不错。两毛钱一尺,不要票的。”

余秋毫不犹豫掏出自己的全部家当:“这些我都要了,我有用。”

郝红梅笑出了两个大大的酒窝,欢喜的很:“我就知道你会给贫下中农用,东西就应该用在你身上。”

余秋惊讶地挑高了眉毛:“你知道我要这个干什么?”

郝红梅得意地眨眼睛:“当然。”

说着,她伸手拍了拍柜台上的桶装月事带。

上次她跟陈媛一块儿去杨树湾时,余秋就拿过自己做的月事巾给陈媛看。

不用纸,而是用布,可比在月事带里头塞草纸舒服多了。

余秋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又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聪明,我们家红梅是顶顶聪明的小姑娘。”

不过她可没有这么高风亮节,她还不至于给杨树湾的育龄期妇女免费提供可换洗的卫生巾。

她想的是做好之后直接卖给人家。

为了防止被扣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帽子,余秋决定让想要购买卫生巾的人拿蝉蜕来换。

如此一来,她可以借着大队收购中药材的名义走平账。

何东胜办完事情回供销社找两个小丫头,闻声笑着问:“我们红梅做什么聪明事啦?”

余秋赶紧将布都塞进大袋子里头,连连摇头:“没什么,我们说着玩儿呢。”

何东胜扫了眼她手上的布头子,笑了笑,没吭声。

等到他们上船之后,他才悄悄压低了声音示意余秋:“布头子做里面的衣服,最好不要做外套。”

不然要是叫人看到了,免不了会有人眼热。

余秋愣了下,赶紧点点头,含糊其词道:“我不做衣服的。”

“没事。”何东胜笑了起来,“你也该做几件新衣服。”

小姑娘家,哪有不想方设法弄两件新衣服穿的道理。

余秋又不好解释布头子的用途,只得含含混混地打了个哈哈过去。

年轻人,你懂什么呀?要不是现在不能做生意,姐肯定想办法让卫生巾提前十几年变成中国妇女的生活必需品。

月经带子草木灰,可真是够了,到时候逆行盆腔感染,她连抗生素都没有几支能用。

第94章 大家一起养兔子

渔船的速度可比不上快船,甚至连杨树湾的乌篷船都能把它甩在后面。

余秋回到知青点的时候,胡杨跟田雨都吃过早饭上班去了。

胡奶奶也浇完了家里头的自留地,正在屋檐下剥蚕豆。

见着余秋回来,她立刻抬头问:“怎样啦?红霞跟孩子可好?”

余秋点点头:“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有产科教授跟儿科教授在那边看着呢。”

胡奶奶喜不胜喜,朝边上念了一声主席万岁:“乖乖,可真是她母子运气好,两个教授陪着,一般人哪有这样的福分哦。”

宝珍在旁边嘀咕了一句:“还不是做给洋人看的,医疗组早走了。”

她也觉得有些憋屈,感觉自己成了耍把戏的猴子。

胡奶奶去笑容满面:“洋人也是主席请来的呀,就是为了保住红霞跟她娃娃的命。”

余秋忍不住笑了,她真羡慕胡奶奶的乐观精神,好像不管什么事情,老太太都能从里头看出好的地方来。

胡奶奶放下手里头的蚕豆瓣,侧过脸来看余秋:“你说说,红霞好深深的一个人,怎么生小娃娃生了一半就裂了呢?”

“骨盆狭窄,耻骨弓不到九十度,是个漏斗型的骨盆。”余秋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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