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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1247)

我顿时觉得我手里头的椰子不香了,果不其然,我其实是被捎带上的,那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小孩。

老奶奶回病房去了,他们都知道老爷爷不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家人能够陪伴在他身边,是最温馨的慰藉。

我妈抱着我,半天不说话。就连我又偷偷地喝第二只椰子,她也好像没看见一样。

我听见我妈喃喃自语:“他还是没有回乡去呀。”

我那时候听不懂我妈在说什么,因为我妈讲的没头没脑。这儿不是老爷爷的家吗?回乡能回哪儿去呀?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老爷爷是想回浙江老家的。两岸统一之后,大偶像爷爷也让他回去,还给他规划了养老的地方,有温泉有别墅。

不过很奇怪的是,老爷爷一直没有回去。除了75年的时候,他回乡祭过一次祖之外,他一直留在苔弯。

有人讲他是怕死,害怕被大偶像爷爷不下黑手。

我妈说这是无稽之谈,他们看轻了两位老人。最起码大偶像爷爷没那么小心眼,都到这份上了,他再杀了大爷爷完全就是再给自己给整个帼家都找麻烦。他们也太看不起人了,看不起帼家领袖的胸襟。老爷爷也没那么胆小鬼,他要真怕这个,也不会愿意签字统一了。

他留在苔弯,是因为他必须得镇着这儿。他手下还有那么多兵,他们要把南海给占住了。苔弯当了日本半个多世纪的殖珉地,又被美帼保护了好几十年,苔弯的政治风云实在太复杂了。他不镇着,外头又在派兵的话,很容易出乱子。

比起回乡陪伴家人墓前,显然是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我妈说再伟大的死人都是死人,人们总是要管活人的事的。

所以老爷爷最终还是在苔弯去世的。我妈抵达苔弯的第二天晚上,他就真的不行了。其实那个白天他精神很好,还将家人部下一个个都叫到跟前,分别叮嘱事情。

我妈说那叫回光返照,就好像木材烧到最后的时候,会突然间火特别旺,然后就化为灰烬。

那天我跟奶奶去台北博物馆了,我妈说要给我熏陶文化气息。其实我知道,她就是想打发我而已,因为我妈跑医院去帮忙了。

唉,想想也知道啊,我妈跟医院比跟我关系好。在这儿,还有二婆婆跟她一块儿建的医学生殖中心呢。

我奶奶带着我在博物馆里头看了一天的稀奇之后,平常跟着二婆婆的顾叔叔又带我们去饭店吃好吃的。结果东西吃了一半,服务员就过来找顾叔叔。然后顾叔叔又开着车送我跟奶奶回我们昨天去过的二层小楼。

我们到的时候,里头已经响起了哭声。我妈匆匆忙忙地从外头进来,她肯定是刚下手术台,因为她里面穿的洗手衣都没有来得及换,就在外面匆匆套了件风衣。走路的时候,大家都能够看到里头的绿色。

我妈进房间,过了10来分钟就出来了。然后有个戴着眼镜长胡子的伯伯手里头拿着几张纸,一条条地念出来。他说的话实在太长了,我就记得一句:以帼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死生于度外。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这话对我来讲实在过于复杂了。我不过是个两岁的小孩,我也不知道到苔弯来会碰上丧事。

但是妈妈好像懂了,因为第二天,爷爷的大儿子,妈妈让我叫伯伯的人就代表亡父宣布了遗嘱:苔弯海空军并入控制,由统一指挥。陆军缩编为4个师,其中1个师驻在金门地区,3个师驻在苔弯。

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我感觉好像油锅里头走了水一样,当时现场就沸腾了。

当天下午,京中方面就给了反应,苔弯的军队统一划归入海南军区,由海南军区统一指挥。

我觉得老石爷爷会好辛苦,他一下子肩上就多了好重的担子。这么多人呢,管人其实很辛苦的。我看我爸爸就知道,人家吵架吵到他面前了,他就沉默着不说话,听人吵完了,还得想办法协调矛盾。

二婆婆叫表哥的人过来跟我妈妈讲话,说的话非常奇怪:“向左走错了,不知道向右走能不能对?”

我妈摇头,说她不知道。因为不管怎么走,都不可能完全避免错误。

跟着京中消息一块儿来的还有大男神爷爷以及廖伯伯,他们帮着一块儿主持丧事。老爷爷虽然是在苔弯去世的,但灵柩会运去紫金山,然后下葬。

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就戴着黑袖章在灵前磕了好几个头。老爷爷去世前居然还记得我,给我留了个砚台,勉励我好好学习。

唉,我那个时候不知道,里面办丧事,外面已经吵得一塌糊涂。有人说老爷爷是为了能够以珉帼总统的名义安葬在紫金山,所以出卖了苔弯。

其实我觉得他们有些傻,没这个必要啊。不管怎么样,人能管住自己活的时候就不错了,干嘛还那么计较死了以后。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啦。

后来老是有人问我这段来苔弯的经历,我每次都说我不记得了,我不过是个两岁的小孩而已。

事实上,我的确记不清楚啊。我只知道我有点儿难过,因为那位老爷爷死了,屋子里头的人哭的都很伤心。我从来没有看过我二婆婆哭,那是我看她哭得最厉害的一次。

嗯,不说这个了,这不是一段多美好的回忆。虽然我在博物馆里头看到了大红烧肉跟白菜,可我真正记住的只有那句话:以帼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死生于度外。

我想,那是真的。

第526章 番外比:我们一定不能比那儿差

其实1980年, 我两岁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悲伤的事情, 那就是廖伯伯又调去中央了。

这种说法非常奇怪, 因为廖伯伯其实一直都是中央的干部, 但是从75年开始,我还没出生的时候, 他就在一直在海南主持工作,每年就个把月的功夫跑去其他的经济特区看看。用他的话来说, 每个帼家都有每个帼家的特点。每个地区也有每个地区的特点。到底要怎么搞特区?自己琢磨去呀, 因地制宜,只要不违法犯罪,不搞封建复辟出卖帼家那一套, 搞成怎样都行。

这就跟我妈他们给人看病一样,看的病例多了,总结出经验了, 才能出诊疗指南啊。都还没开始看, 天知道应该怎么指导。再说指南出来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每年不都还新修订吗?充分说明世界万物都在变化, 我们人类对于世界的认知也在不停地改变。

我觉得我廖伯伯其实就是偷懒,因为海南岛的事情他已经忙不过来啦, 哪有空再到处跑去其他地方处理问题。

所以后来人家给他归纳功劳的时候说经济特区都是他的成绩,他不肯承认,真不是谦虚。反正他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也不差这些, 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本来说是让他参加谈判工作去的,结果一谈判就没回来了,直接留在中央当副总理了。这多悲伤啊,在海南的时候,廖伯伯虽然因为工作繁忙,也很少上我家来。不过每当热带农学院或者是华侨大学又或者是海南的公社哪个农场弄出了什么新品种,他肯定要送到我家来让我妈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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