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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1225)

这么一来的话,酥连已经有岳南这个盟友,还觉得有必要同中帼改善关系吗?中苏之间不破冰,那得利的是谁?当然是美帼啦。

这意味着两个帼家都要努力同美帼搞好关系,防止被对方联手夹击。

老人却不以为意,不就是苏修美帝嘛,他们被夹击的时候也不少了。

岳南要是真为了这几个岛就直接同中帼翻脸,那只能说明没这件事,他们也会翻脸的。先是帼家利益,后才是同志嘛。

汇报工作的人还在等待老人的指示呢。

现在仗已经打了,他们到底要怎么表态才好?真是个难题。猜猜都知道,旁的不说,整个华人社会,老桨肯定被吹上天了。自己这边要是态度不积极,肯定会被人诟病,说不定还有人会趁机各种做文章。

“让他打嘛,他手上丢掉的岛已经不少了。一个个给帼家打回来才是真的。”

老人的手轻轻敲击着藤椅,开口招呼身旁的服务员,“小林他们回来没有?回来就叫他进来。”

林斌正在院子里头饿得肚子咕咕叫,天人交战到底是先吃点儿葡萄垫垫肚子还是先忍住了,防止到时候葡萄倒了牙,他吃不了夜宵。

这会儿听说喊他进屋,他立刻冲进去,兴冲冲的等开饭。

没想到老人开口就问他:“你们上次是不是说城西湖围垦破坏了蓄水,给当地老百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啊。”

林斌茫然了一下,点头道:“是这样的,围了锅底子,淹了锅台子。湖泊变成了田,周围的良田反而被淹了。”

老人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又直接发话:“那就不要扰珉嘛。都说军珉鱼水情,我们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说的清清楚楚,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你这就是抢了人家的田,耕者有其田,农珉都没有田了,你让他们怎么过日子?不好,很不好。叫他们撤出来吧,退耕还湖。”

林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部队撤到哪儿呢?”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知道自己犯蠢了。部队要去哪儿?当然是由军区安置,这可是军事行动,又不是他们安置老百姓。

老人却轻轻敲了敲着藤椅:“去哪儿是个大问题,人也不少了。这么多部队,怎么安置,对于地方上来讲也是大负担。”

他沉吟片刻,像是想起来一般,“那就放海南吧。海南这么多地方要搞建设,让部队也给地方帮帮忙。”

先前汇报工作的同志心中猛的一惊,却不敢抬起头。

这么多部队直接拉去海南,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就是震慑,代表了京中正府的态度,他们就是苔弯方面的后台。要是敢打,放马过来,帼珉党的部队打不赢,还有他们呢。

那军中高层表情微妙:“部队去那边由谁直接指挥呢?”

老人理所当然一般:“老石不是在那边吗?他是老带兵的人,他又没退役,就让他带着。”

说话的时候,他撑着扶手缓缓站起身,慢慢踱步,“我早就说我们老了,该让年轻人多做事了。可老了老了还是得做事。”

他侧头看林斌,“你明天叫小何过来一趟。我写封信,让他带过去,叫老石也不能光种地了,得干老本行哦。”

林斌脑袋瓜子嗡的一声,心中就一个念头:完蛋了,何东胜身边肯定得有人监视,哦不,是保护了。主席的御笔亲书揣在他身上,他周围能不安排人吗?

小林大夫木木地答应。等到他送余秋跟何东胜上火车的时候,他咬咬牙,终于打定了主意:“快点怀孕,我跟你们讲,一上岛就赶紧怀孕生孩子去。孕期哺乳期妇女是不坐大牢的。”

何东胜差点儿没被他的话呛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林斌却满脸严肃:“你们别回来了,就在海南好好搞建设。不是说要用20年的时间达到苔弯的水平吗?那就先待20年再说,看到底会建设成个什么样子。听到了没有?不许再回来了。”

余秋看着林斌叹气:“你不跟我们一块儿走吗?海南岛上也有医科大学,你可以把手续转过来上学的。”

小林大夫已经快要哭了:“我不走,他身体不好,他身边离不开人。你们走你们的,我在京中过得可好了。好多人都巴结我,我比干部还自在呢。”

余秋看着他眼睛红红的样子,到底咬咬牙,狠下了心:“那你给我记住,明年7月28,唐山,你多盯着点。剩下的我真不记得了。”

剩下的还有91年发大水,98年闹洪灾,但那都太远了,更别说后面的非典雪灾。她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火车喇叭响起催促的声音,列车要出发了。

林斌朝他们挥挥手,拔腿就跑。

余秋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轻轻地叹了口气。

何东胜安慰她:“没事的,我看主席清楚的很。现在水库都在加固呢,河道也在疏通。钢铁厂它们也在转移。尽人事安天命,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余秋长长地嘘出口气,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车窗外。

她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情绪。万一没有闹水灾,如此兴师动众,还不晓得要怎么收场呢。

另外就是老石,这么多队伍送到海南岛去算是几个意思呀。干嘛要老石带队伍?难道是相中的老石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会自作主张吗?

也是,打仗这种事情,等着上级下命令,基本上仗都打完了。

只可惜呀,那自作主张的将领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打赢了战斗,说不定也会明升暗降,被嫌弃没有大局观。就像是80年代那场著名的海战,不听指挥的指挥官打完仗就被调离了一线岗位去教书了,作为高级将领居然不到60岁就退休了。

老石要做的事情,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余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这世间的事情可真是复杂又荒谬。她在睁开眼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太阳被偷走了。

黑云压城,8月初明明烈日炎炎的天空霎时间变了颜色。黄豆般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就跟打翻了晒豆子的簸箕一般,因为雨滴太猛了,那砰砰的声响叫人都以为打下来的是冰雹。

不过很快,众人就不会再有这样的误会,大雨倾盆而下,简直瞬间进入了瀑布状态。火车外头是雾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远处究竟是什么模样。

车上的人发出欢呼声,下雨了,六月天孩儿面,果然如此。现在不正是农历六月二十四吗?前头一直憋着不下,现在可算是下雨了。下雨好啊,下雨地里头的庄稼就不会被干死了。反正庄稼已经种好了,他们跟别的公社签好了合同,由人家先代管。要是大家伙儿到了海南觉得情况不好,那就再回来呗。反正地还是他们公社的地。

余秋跟何东胜对视一眼,真的下雨了,而且是狂风暴雨。也许这样的暴雨持续几天,洪水就能够到来。

何东胜握了下余秋的手。

列车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一路朝前开。纵使暴风骤雨,列车也不曾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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