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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119)

其实在余秋穿越之前,近几年省人医做前庭大腺脓肿造口术都是采取静脉麻醉,病人睡一觉,醒过来手术做好了,病人舒适度提高了,医生也不用担心病人因为剧痛而不配合手术的情况。

虽然教科书以及传统观念都认为局部阻滞麻醉已经足以支撑这个小手术,但就余秋本人以及她的老师们的经验,即使打了局麻药,手术过程中,病人仍旧会感觉非常痛苦。

神经丰富的会荫部位,整个手术过程中有多次牵拉、切割、扩创以及缝合的步骤,局麻实在难以达到让病人无痛的效果。

然而现在没有打静脉麻醉的条件,余秋只能老老实实地抽取利多卡因给黄莺打局麻:“你忍忍,后面可能会比较痛。你可以叫,但是不要动来动去,免得剪刀伤到你。”

老太也在窗户外头听着音,闻声朝余秋喊:“小秋大夫,让她多痛痛,好晓得厉害。省的不长记性,自个儿糟蹋自己。”

余秋抿嘴直乐,赶紧应声答应:“黄莺姐以后肯定不会大意的。”

她打完麻药,用血管钳夹住破口两侧,将整个囊壁牵拉绷直,然后拿侧切弯头剪刀一叶伸进囊腔,直接抵到脓包的底部。

前庭大腺脓肿就是个大脓包,必须得切开个足够大的口子彻底引流,否则以后容易复发。要是这个时候医生手软,只开个小口子,虽然也能排出脓液,但病人后面遭罪的可能性更高。

余秋一剪刀下去,直接剪到底部。随着她剪刀的动作,脓液伴随着鲜血一并流出。

宝珍看得心惊胆战,余秋却体现出了外科医生特有的心狠手辣。她挤压着消毒棉球上的碘伏液,冲洗干净囊腔。要是有甲硝唑液就好了,用来冲前庭大腺脓肿效果真是绝。然而现在她没的选。

黄莺疼得直抽气,余秋也充耳不闻。她将食指伸进囊腔,拇指放在大荫蠢上,仔细触摸还有没有其他脓包。

前庭大腺脓肿有的时候不止有一个腔室,里头的纤维带就跟隔断墙一样,会把屋子分成几房几室。如果存有死角没清理干净,术后黄莺还是会很快就复发。

余秋摸到了小脓肿,再次扩创引流。

宝珍在边上看得心里头发慌。她虽然接生的时候也给人下面剪口子,但没有这样来的啊。她偷偷地看了眼小秋姐,不由得佩服,人家才是个真正的医生样子。

黄莺姐都喊成那样了,小秋姐不仅手不抖,眼神都毫无波动。

余秋清创完毕,在囊腔中塞上消毒棉球,指点宝珍注意:“把棉球塞进去,一个是为了消毒止血,另一个就是充分暴露,方便接下来的缝合。你缝针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囊腔的这个光滑的内膜。不然你外头缝好了,内膜在里头蜷缩成一团,很快又会形成脓肿。”

宝珍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也要做这个?”

她是接生员啊,她不会看病的。

余秋笑了:“你想的倒挺美,别想偷懒,以后都得跟着学。不说全科医生,你起码得给我成长为个能独当一面的妇产科大夫。”

她拿了针线,缝合之前又补了次局麻药。饶是如此,每次进针的时候,她都能明显感受到黄莺的身体在颤抖。

缝完一针后,余秋没有立即剪短线头,而是用血管钳夹住,让宝珍帮忙牵引,好彻底暴露手术视野。

整个手术过程数虽然只持续了大约五分钟,但是黄莺却像是经历了半个世纪。到最后,余秋给她囊腔中塞碘伏纱布条引流的时候,她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郑大婶进屋后看女儿痛得大汗淋漓的样子,嘴里头念着:“活该。”,脸却纠结成一团,心疼得不行。

郑老太也是一边顿着拐杖骂孙女儿,一边问余秋:“小秋大夫,她这个可要忌嘴?”

余秋笑着摇头,西医当中基本上没忌嘴这个概念,除非是食物过敏。

“吃些清淡滋补的吧,下面注意卫生,大小便之后及时用温开水洗干净。明天我再过来给她换次药,后面好了我会给她高锰酸钾片坐浴的。”

她收拾干净床上,脱了手套,准备去院子里头洗手。

黄莺终于缓过劲儿来,焦急地追问余秋:“大夫,我这还影响生娃娃啊?”

余秋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院子里头正追来追去的两个小姑娘,她们朝小表弟做着鬼脸,逗弟弟玩。

小小的女孩儿满身心的欢喜满得都要溢出来了,看着是那样的无忧无虑。

余秋清清嗓子,摇头道:“不影响,这个月暂时不要同房,免得容易感染。”

第77章 长得真神气

余秋谢绝了郑家的留饭,开玩笑,今晚她可有场硬仗要打,120只知了猴呢。

老太太跺着拐杖拉下脸,抓知了猴都是天黑以后干的事,怎么就不能吃晚饭?吃过饭刚好有力气。

今天吃黄鳝,卫红在田里头钓的,好长的两条,昨儿早上就抓了,等着他二姐回娘家。

郑家的大女儿是随军家属,跟着丈夫驻扎在外地,几年功夫才能回一趟娘家。所以全家人都盼着老二回来。

今晚黄鳝都烧了,大家一起吃。

余秋笑了,眨眨眼睛:“那可不成。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得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宝珍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小秋姐,你要怎么抓呀?”

120只,她跟她两个哥哥忙一晚上都抓不到这么多。

郑大婶叹气,心中暗道摆明了小秋大夫是送糖给那群孩子吃。

她忍不住说小赤脚医生:“你就是太惯着那帮毛孩子了,要凶点儿,不能纵着他们。”

一个个的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还要吃水果糖。真是饱饭吃多了撑的,怎么不上天啊?

正在院子里头玩耍的两个小姑娘,听到糖字,立刻抬起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郑大婶。

年纪小一些的那个,更是直接嚷嚷出来:“外婆,二丫也要吃糖。”

她姐姐赶紧拉妹妹的手,摇头强调:“不吃糖,吃糖肚子痛。”

小妹妹却不好糊弄,毫不犹豫地反驳姐姐:“糖好吃,甜,二丫要吃糖。”

余秋笑着摸了摸她俩的脑袋:“吃糖,都吃糖,等过两天,妈妈好了,小秋大夫请你们吃糖。”

屋子里头的黄莺立刻喊出声:“不许吃,嘴馋身懒的东西,心都野了。”

老太先不高兴起来:“干什么你?糖不是甜的,难不成是苦的。有能耐骂什么孩子呀?”

她转过头,冲两个重外孙女儿笑,“大丫二丫不急啊,等供销社有糖卖了,叫你们舅舅买糖给你们吃。”

二丫憋着小脸蛋,委屈得快要哭了:“那什么时候有糖啊?”

黄莺愈发气氛起来,恨女儿不长脸:“吃什么糖?撑不死你。今儿就跟我回家去。”

“干啥你?发什么疯?”郑大婶也拉下了脸,“今天就走?那你死回家做什么?不要进这个门。”

黄莺被奶奶跟母亲劈头盖脸地连着骂了两通,脸涨得通红:“家里头还有事,养的鸡跟猪也要有人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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