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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1164)

就算是不需要这些的人家,同样可以来干活。种水稻的如果认下了一块,那这片水稻以后的生长管理以及收割都由你家里头负责,将来打下的粮食也分1/5给你们家。

不少了,这个稻子一亩地起码能长1000斤。1/5就是200斤,况且水上种稻子也就是播种跟收割的时候费点儿力气,其他时候连农药都不让打。

“不能打,我们水里头还养的鱼虾跟王八呢。农药一打的话,到时候庄稼活了,鱼虾死了,亏大了。”

老石又拿了农药喷洒器,示意众人看里头的液体,“这个是沼液,用1:10的比例兑水,然后喷洒在稻子叶面上,这样治虫就行。农药不要想了,我们也讲究防公害的。”

周围人听得极为认真,还有人掏出了小本子,一字一句的记下来。

老石高兴的很,主动伸出手来拍他的肩膀:“4个现代化,农业也是大头子呢。农业不稳,国家就不稳,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大的国家。我们一定要守住根本。”

他年纪大了,眼睛倒是锐利,老远就瞧见了余秋跟何东胜,朝他们招手。

两人赶紧走过去,何东胜笑着道:“我们怕打扰到您工作,没敢过来。”

老石挥挥手,不提这一茬,只满脸认真地问何东胜:“前头我忘了同你打听,现在想起来了,得赶紧问问你。是不是有稻子可以直接种在山上,不用给它天天浇水来着?”

何东胜愣了下,下意识地问:“你说的是旱稻吗?”

老石连连摇头:“不是一般的旱稻。我听讲张家界那边有个品种,那个稻子长出来的米特别香,是不是有这件事?”

何东胜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那个呀。怎么?你打算在海南也种。”

老石大方承认:“不错,我听讲那个稻子种植方式经过了改良。就是那个稻子发了芽之后晒干了然后再种进去,听说产量现在提高了不少。这个种在山上也方便,不用特别管。”

余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老石除了水面之外,居然连山上都没有放过。

老石满脸认真:“海南的意义可是非凡,是重要的军事要塞。我跟你们讲,要是真打起来了,万一下面守不住,我们可以上山。这山上就一定得有粮食,这叫战略储备。”

何东胜赶紧点头:“这我也只是听了一耳朵,没仔细关注过。回头我再去打听一下,看能不能在我们海南种。海南跟湖南的气候相差还是挺大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不一定合适。”

他当时主要考虑的是海南四面环海,盐碱地应该不少,光盯着问改良盐碱地的问题了。

老石催促道:“你动作快点,咱们得把这个事情赶紧做起来。粮食是靠老天爷长的,我们又不能帮忙,花的时间可多了。”

余秋在边上插嘴:“那不如问问这边的农学院,他们肯定有适应当地的山稻品种,说不定送出来的效果更好。”

三人说话的功夫,前头路上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几个女民兵推着位姑娘,一路往前走,看见老石就大声嚷嚷:“老帅,你可得管管。这才多久啊?就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拉拢腐蚀了!”

被她们推在最前头的年轻姑娘呜呜地哭了起来,拼命地解释:“我没有,是她没有合适的衣服穿着干活,我们换的。”

余秋这才认出来哭的人也是民兵。之所以一也没瞧准,是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她穿了件旗袍。

意识形态这么多年的强烈管控,让旗袍等同于资本主义腐朽堕落。除了老夫人这样的人之外,整个大陆地区,基本上没有人敢穿旗袍。

现在可好了,他们的女民兵才跟资本主义世界打了个照面,就立刻目眩神迷,迫不及待地堕落了。

女民兵队长掉下了眼泪,对着老石深刻做自我检讨,是她的责任。这段时间,她光顾着带领大家干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家的思想动态。就是因为平时防微杜渐不够,所以才闹出今天的丑事。

被她揪过来的女民兵今年不过17岁,还是个满脸稚气的小姑娘。这下子,大姐姐一样的队长这样骂她,她吓得哭得不成样子。她没有要资本主义,她就是跟人换了件衣服。

正在干活的女华侨听到动静跑过来,赶紧替着民兵说:“领导同志,对不起,你们不要误会。是我求这位姑娘跟我换的。我来的时候衣服带的少,穿着旗袍干活不爽利。我觉得你们的衣服特别适合干活,所以我就请这位小同志跟我换一件。她是可怜我,想要帮助我尽快成为光荣的劳动人民,所以才跟我换衣服的。”

为什么不是直接给一件?因为现在大家都穷的很,根本就没有几身能够穿出门的衣服。

给钱也不行,他们虽然是民兵,也得以解放军的标准对待自己,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实在没办法,那就换着穿吧。

老石似乎不太擅长做妇女工作,碰上女同志的事情挺头痛的。瞧见余秋在面前,他毫不犹豫地把这事交给余秋处理了:“来来来,让我们的妇女部长给你们断断案吧。”

余秋笑了起来:“不哭了,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我告诉你们,什么叫腐化堕落?做了违法犯纪贪污腐败残害百姓这种事情才能算是堕落。衣服不分资本主义跟社会主义。”

眼看着女民兵队长的眼睛瞪得老大,余秋立刻强调,“这话可不是我信口雌黄啊。主席他老人家也是认可的。你看我们的名誉主席,穿的是不是旗袍?主席跟她一块儿接见外宾,有没有提过有什么不对?除此以外,上回我们想买夹克衫,对,就是美国人穿的那个夹克衫,主席还关心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攒够钱呢。

衣服只要端庄整洁,不要故意大面积果露敏感部位,那都没什么。衣服也可以好看,好看不是罪恶,人类都有追求美的本能。美本身就是丰富多彩的,个人有个人的理解。美不是错误。”

这下女民兵队长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主席都说可以,那难道还不可以吗?

她晕晕乎乎地转过头看哭哭啼啼的姑娘,唯一的意见就是:“回去给我换件衣服,你这正在巡逻呢,你穿成这样,碰上坏人怎么上去做斗争?好了,不要哭了,赶紧去洗把脸,跟个花猫一样,丑死了。”

旁边的女华侨目瞪口呆,下意识冒了一句:“你们这么听主席的话呀?”

余秋认真地点头:“那当然,我们都跟随对的方向。”

看那女华侨表情微妙,余秋又笑,“你别不相信,我告诉你,因为我们主席说了,所以在我们这儿,夫妻之间避孕主要是男人的事。没什么好奇怪的呀,怀孕主要由女人负责,那避孕当然得男人做结扎了,这样才叫男女平等啊。

我们不摆花架子,我们不高谈阔论,我们来实在的。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工作,妇女同志不是能顶半边天,而是切切实实地在顶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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