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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1017)

假如自己给她打了硬膜下的麻醉,转院途中挤挤挨挨的环境恐怕很难保证安全。况且到时候产前监护条件肯定有限,万一有什么不妥,反而不美。

程芬摇摇头,有气无力道:“大夫,你去忙你的吧,我还好。”

等到一阵宮缩过后,她积攒起了点儿力气,又追问道:“是不是真的要发生地震了?”

外头的那条狗还在叫唤,声音凄厉,好像永远不会停歇一样。

这么冷的天气,它在屋顶上跑来跑去。瓦片上积下来的小雪没有融化,叫严寒冻成了冰,它在上面跑动,既叫人害怕冰粘住了它的爪子,又让人担心它会打滑摔下去。

可即便这样,它仍旧不肯进屋,还在外头不停地叫唤。那凄厉的喊声,伴随着呜呜的风声,让人即使待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头也不寒而栗。

余秋摇摇头,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得先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会措手不及。”

程芬的肚子又开始疼了,她牙齿咬得紧紧的,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痛苦。

余秋在旁边指导她呼吸:“吸、二、三、四、呼、二、三、四

吸、二、三、呼、二、三……”

这也是缓解自然分娩时疼痛的一种方式,叫拉泽玛生产呼吸法,主要原理是通过锻炼呼吸,使得进入产程的孕妇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从而达到转移疼痛,适度放松肌肉的目的,可以减轻孕妇的痛苦。

其实在孕妇学校,这种呼吸训练法,孕妇进入孕晚期也就是28周往后就要开始进行自我锻炼了,这也是夫妻增进感情的方式,让丈夫参与到怀孕分娩的过程中来。

只不过现在条件有限,余秋只能现场教学。

她教了程芬三次宮缩,产房门就开了,那头有疼厉害了的大肚子进来做检查。

余秋上手一摸,宮口已经开到8公分了。

她也顾不上再跟程芬说话,赶紧把人架到隔壁的接生台上。助产士放下手上的包,过来绑胎心监护,又指导大肚子开始呼吸。

结果还没等这个准妈妈学会了,她家的小子就迫不及待地往外头冲,都已经露出了黑黑的头发。

产妇倒也幽默,嘴里头念叨着:“完蛋了,那孩子肯定随我,一听要背课文,吓得立刻跑出来了。”

余秋看她气定神闲的模样,简直目瞪口呆:“你不疼吗?”

现在摸她的肚子,她有宮缩啊。

产妇不好意思起来:“我感觉自己怀了个假孕。人家吐得要死要活的,我吃嘛嘛香。人家疼的在床上打滚,我好像还能吃下去饭。刚才要不是他老动来动去的,我也不会被吵醒了。疼倒是还好,就是腰酸的难受,不过也还行吧。”

余秋只能佩服地看着这位准妈妈。果然人的耐受力千差万别,这一位假如去做针灸麻醉镇痛分娩,应该效果会很好。

其实是废话,她做哪种无痛分娩效果能不好啊?

助产士打了包,戴好手套,都没有来得及招呼产妇,那性急的小家伙就跟百米冲刺似的往外头冒。

亏得助产士伸手挡了挡,否则他肯定会造成母亲的产道裂伤。

助产士看了眼小娃的下身,叹了口气:“这也是个急脾气的小伙子哦。”

余秋在心中暗地里舒了口气。脾气急点儿好,现在生完了,就算抱着孩子不方便,也比转运途中要生来的强。到时候户外天寒地冻的,要什么什么都没有,那才是正儿八经要人命。

不知道是不是未出生的孩子跟小动物一样敏锐,频繁的震动也刺激了他们。

原本小夜班时基本上都没动静的大肚子们,进入后半夜,接二连三闹起了格命,一个个被家里头架着来敲产房的门。医生跟助产士再上手一查,程度最低的宮口也开了5公分。

余秋不得不开始暗自祈祷她们千万可别同时生,否则产房会崩溃的。海城医院整个产房里头也就是三张接生床。设在县一级的医院,规模其实已经不算小了。但对于此刻来说,似乎有些不够用。

助产士刚处理完第一个大肚子,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清洗手术器械,后面第二位大肚子就要生了。

余秋也戴上手套赶紧去接生,她看见胡二姐垂头丧气地进屋来,立刻招呼:“动作快点儿,把接生的工具全部清洗干净,然后打包。电话问一下器械室,看能不能立刻消毒。”

接生包的数目是有限的,她们□□用完了来不及消毒的话,待到转院的时候,可没有东西给他们用。

助产士一边脱手套,一边解释:“我们这边都是自己消毒,高压炉会用吧?就用那个消毒。你让外头的护士老师带你一下。”

胡二姐嘴巴一瘪,露出个要哭不哭的表情,到底还是乖乖推着用过的东西去水池下清洗了。

余秋怕这姑娘受刺激过度,又在后面安抚了她一句:“你没听到吗?马上会有车子开过来的,你第一个走。”

胡二姐眼睛一亮,立刻扭过头确信:“真的?”

“我哄你做什么?”余秋已经没空再看她了,她一边给产妇消毒,一边强调,“好好站好最后一班岗,到时候我也好多夸你两句。”

胡二姐的情绪立刻上来了,她欢欢喜喜地干起活来。

助产士忙里偷闲,笑了句:“你带的这个学生还真是有意思,小姑娘真好玩。”

余秋头也不抬,随口敷衍道:“好好管教,还是能用的。”

大肚子一个接着一个生,原本按照常规,她们生完两小时内人还躺在产房里头继续观察。

然而现在接生台都不够用了,生完的大肚子一律转到外面的待产床上。

余秋搞定了最后一个大肚子,再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那条不停叫唤的狗像是被冻坏了,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它的主人到底没有舍得真一棍子打死它,而是嘴里头叫骂着拿出了梯子,将它从屋顶上抱了下去。

余秋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早晨7:15了,但是外面还是没有组织他们撤退的消息。

程芬疼了一夜,现在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瞧见余秋看钟,她跟着笑了起来:“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让你帮我打麻药呢,真是吃不消了。”

余秋赶紧过去帮她做检查:“我看看现在要不要给你推麻药。”

她再一摸,笑出了声,“行了,你现在推麻药也来不及了。你们家小东西也被传染到了,你现在宮口已经有七八公分了,估计再等等,就要生了。”

她话音刚落下,外头就响起大喇叭的声音。然后跟着,产科病区原先用来做音乐镇痛疗法的喇叭停止了舒缓的钢琴曲,传出了男人讲话的声响:“广大病人同志们,广大医务工作者,现在,我,这家医院的院长代表全院宣布一件事。大家伙儿都知道,修正主义与帝国主义从来没有放弃过狼子野心,一直试图干扰我国,想要搞分裂搞破坏,想从内部瓦解我们。这种痴心妄想,我们永远不给它实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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