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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893)+番外

作者: 刹时红瘦 阅读记录

今日来的几个小娘子,唯有八娘是庶出,京中贵女之间“嫡庶分明”一般情况下,嫡女不愿与庶女来往,而做为同是庶出的芷娘,明显让八娘觉得放松。

所以当芷娘邀请八娘去“闲散”时,八娘并没拒绝。

六娘七娘因为对楚王府极为熟悉,并不认为八娘与芷娘一同离席有何不妥,并未跟随,两人与卫昭聊得投机,可在长辈们跟前多少得压着些声儿,无法尽兴,干脆求了旖景,说想去湖水边上的好望楼赏景,旖景见小娘子们都表现出十分兴趣,干脆利落地允了,叫春暮跟去侍候着。

她当然得留在此处,静待事情发展,便找了安然领着小娘子们玩乐。

诸人皆未在意,今日是老王妃生辰,做为嫡长孙媳,世子妃当然不好“贪玩”得留在这里作陪。

于是旖景便凑去了老王妃身边说话,依然留意着周遭。

不过多久,便见原该跟着芷娘的明月过来,只露了一面,远远地与江月眉来眼去。

虞洲紧跟离席。

旖景不动声色,坐待江月。

大概又过了两刻,明月再度露面。

江月知道这是已经得手,为免万一,她的计划是让芷娘待事成之后回西苑“小憩”未免让旖景留意到她独自归来而生孤疑,使计搅扰了“捉奸”。

江月便也过来,坐在自家祖母身边说话。

没隔多久,黄太夫人就满面歉意说道她有些困乏,想去园子里散散。

旖景关切:“外祖母莫如去关睢苑歇息一阵吧。”

太夫人连称不用,神情温和:“我上了年纪,白昼睡了反而晚间会失眠,散散就好……景丫头不忙,安心陪着老王妃,让月丫头和我逛逛就是。”

旖景轻笑,暗忖这一逛大概就会逛去东苑,正巧经过陶然阁时觉得疲累,本想着歇脚,哪知……外祖母又惊又怒,到底顾及着楚王府是姻亲,不愿张扬,才让人回来请王府与卫国公府的人去现场计较。

可惜……

老王妃闻言起身:“太夫人一提,我也觉得有些困乏,上元,要不我们也一同去园子里头逛逛?”

大长公主尚且瞒在鼓里,但客随主便,自然不会拒绝。

对小谢氏婆媳而言,这却是个所料不及,不过也不要紧,只消有意识地引往东苑,见到陶然阁,难道黄太夫人提议去歇脚还会有人反对不成?正好众人亲眼目睹那场面,才叫一个震憾!

于是老王妃向宾客们各了乏,十分体贴地没让宾客随之而动:“外头天热,这一处坐着倒凉快,我们几个年老,坐长了嫌闷,略微逛逛就回,诸位安坐。”又拦住了小谢氏:“你也留在这儿,招呼好亲戚们,有景儿月儿陪着我们就好。”

小谢氏倒不介意,她压根不想掺和这事,正该留下主持大局,未免让儿子这桩风流韵事张扬,只意有所指地嘱咐江月:“可得服侍好了,别由着几位长辈散得太久,中了暑气。”

江月立即接嘴建议:“东苑里头杏荫底下凉快,正好设着陶然阁,莫如到那处乘乘凉。”

于是一行顺顺利利就在江月的引导下往东苑走去。

江月还十分体贴地嘱咐了身边丫鬟先去陶然阁准备好茶水。

旖景自是由得江月献殷勤,并未插手。

三位长者一边赏着园景,说着闲话,一边借着游廊遮下的阴凉,足足两刻才到了东苑杏树荫里的陶然阁外。

忽闻一声惊呼——

江月听出正是自己的丫鬟发出,心里一喜,随即满面严肃地问了出声:“怎么回事?”

便又有一个丫鬟入内,片刻,两个丫鬟一同出来,面无人色的往地上一跪。

老王妃面罩寒霜,也沉声追问:“怎么回事!”

才有丫鬟颤颤兢兢说道:“是二郎……”

江月神色大变,草草一福身:“媳妇去看看。”便踉跄着往陶然阁里去了。

她很快就折返出来,也是不由分说地往地上一跪,两眼顿时泪流如注,不尽凄惶:“两位祖母,还求两位替妾身做主……”

☆、第五百四十七章 唱念到位,主角忽改

二郎在陶然阁与人私通,江月入内之时,亲眼目睹软榻之上,赤着身子的夫君怀里搂着个香肩半露的女子尚在“温存”自是委屈不已,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旖景微微冷哂,江月的绢帕上怕是没少抹薄荷油,这一双眼睛可得肿许多时日了。

再看外祖母,这会儿自然是满面冷霜,沉声掌握主动:“可看清是谁……”

撞破这等丑事,若是跋扈些的必然会冲上前去撕打“奸夫淫妇”但江月要维持端庄贤良的形象,这会子她也无睱细想丫鬟尖叫出声后缘何虞洲还搂着“淫妇”酣睡,且以为是虞洲带着的摧情香威力过猛,以致事成之后自己也一时无力起身,而苏八娘先中迷药导致神思恍乱全身无力,后又被心上人点着的摧情香激发欲望“酣战”之后一时沉睡过去,竟没被叫声惊醒。

江月抽抽噎噎地哭诉:“妾身目睹那样的情景,又惊又怒,只看清二郎,并未看清那女子……”

黄太夫人重重一顿拐杖,朝向老王妃:“今日是老王妃的生辰,又是青天白日,没想到二郎竟然做出这般……让人不齿之事,我家阿月可是贵府明媒正娶之妻,老身敢请老王妃予个交待。”

老王妃因得了旖景的预先提醒,早准备好看这一出闹剧,实在演不出惊异激愤的情态,只用力沉着脸,端出冷肃的架子来,吩咐紧跟一侧的祝嬷嬷:“去,喊那孽障出来。”

江月借着绢帕的遮掩,偷眼瞧见旖景一脸兴灾乐祸欲看好戏的神情,心中也是一声冷哼——当你知道里头那人是八娘,且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旖景微微四顾,扶着老王妃温言说道:“大热的天,诸位长辈还是别站在太阳底下,移步去一旁凉亭里坐吧。”

那处凉亭斜对着陶然阁,能清楚看见出入,虽不太宽敞,十余人还是能够容纳的。

大长公主一看闹出丑闻,认为与己无干,就要避让,扯着旖景说要去关睢苑里坐会儿,黄太夫人哪里肯放过,一把挽紧大长公主:“还请公主作个见证,你我两府原就是姻亲,景丫头眼下又是阿月的长嫂,将来是掌家主母,更该见证个是非公道。”

又说祝嬷嬷,沉着脸进了阁中,见四围的雕窗密合,外间无人,当中隔扇半掩,才一过去,就见里头软榻上一个女子慌里慌张地推着尚且未醒的虞洲,衣衫凌乱,披头散发。

祝嬷嬷背过身去,提足了中气喊道:“二郎快些更衣,老王妃有话要问。”

虞洲总算在这重重一句与女子用尽全力地又掐又晃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外头凉亭里,刚一落座,太夫人就一把楼过江月在怀,情绪很激愤:“老王妃,今日是你的生辰,有的话老身原不当讲,可实在是不舍看着阿月这般受辱,回门礼的事是她有错,可也受了惩罚,这一年间,二郎一直疏远着阿月,一门心思地宠着妾室,那虽是老王妃的侄孙女儿,是下了文书礼聘的侧室,又被封了宜人的贵妾,固然比普通妾室尊贵,却终究不是正室,老王妃不该纵着二郎宠妾压妻,亲家母一心怨怪着阿月入门一载有余尚无子嗣,可这能是阿月的错?孙女婿也太不像话了些,否则今日也不至闹出这等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