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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714)+番外

作者: 刹时红瘦 阅读记录

“别闹,这可是在大街上。”旖景着急,用掌心撑着虞沨的肩,想要摆脱他的“侵犯”哪知耳垂又落入了唇齿里,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微一舔咬,准保腰身酥软。

旖景好容易才忍住没呻吟出声,语气里却已经染满意乱情迷,以致于那一本正经的话,说出来却满带娇软妩媚——

“别闹,我有正事要说。”

大概连自己都觉得这语音太不像样,旖景狠狠咬了咬唇角,有些恼怒地把人重重一推。

却见虞沨满脸的笑意,憋得鬓角飞红才没笑出声来。

旖景一本正经地咳了几声,决定理智而大度地放过心存“不轨”有意戏弄的某人,直接询问:“那位龚嬷嬷已经被你收买?”

虞沨一怔,满脸的笑意渐渐只在唇角,眼睛却是烁亮:“为何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太凑巧了些,三太爷想在今日逼你提携谢琦是早有打算,也早存了分家的念头,可怎么就这么巧,偏是今日和龚嬷嬷起了争执,惹得祖母不豫。”旖景好不容易才坐正了身子,连忙整理仪容:“年氏开罪了龚嬷嬷,又与镇国公、二舅公彻底闹翻,祖母必然会深恶他们一房贪婪跋扈,今后三太爷怕是连王府的大门都进不来了。”

老王妃其实也是爱憎分明的人,若她觉得谁好,对你那是掏心挖肺,可若真厌恶了谁,也不会留半点情面。

“是我让龚嬷嬷想法子在今日激怒年氏。”虞沨也一口承认:“年氏那样的性情,只要给她个机会,就能生出轩然大浪,果然没让我失望。”却捏了捏旖景的鼻子,极宠爱地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什么事都瞒不过世子妃的火眼金睛,还好娶了傍身,不是与你对立,否则我必然一败涂地。”

旖景失笑,白了虞沨一眼:“妾身可当不起阁部如此盛赞,若你要算计我,坚决是被卖了还在帮你数钱。”

虞沨也是一笑:“但有一件,龚嬷嬷并非被我收买,而是曾外祖母对齐氏所出的子女一直戒备不放,临终前还嘱咐了龚嬷嬷,称她老人家知道祖母是个软弱良善的性情,让龚嬷嬷留意着三太爷,提点着祖母,龚嬷嬷一贯晓得我对祖母孝顺,又早不满三太爷这些年的跋扈,我一求她,她立即就应允了,她也是巴不得三太爷另立门户。”

旖景又说:“我原本也不管镇国公府的家事,可瞧着祖母甚是担心几个舅公吃亏,今日看三太爷与年氏那样,我巴不得他们算计落空,既分了家,又落不着什么好,否则即使迟早会坐吃山空,那些银子让他们遭塌了也是可惜。”

虞沨摇了摇头:“放心吧,大舅公与二舅公都是重利之人,绝不会让三太爷趁愿,没了年家撑腰,三太爷哪有什么资本与嫡系计较?你道我今日怎么多了,还不是因为和恩义伯府几个郎君相谈甚欢……恩义伯是聪明人,心明眼亮,不会办糊涂事。”

☆、第三百三十四章 如意算盘,实在精明

镇国公府的祠堂开得飞快,寿宴过后的第三日,老王妃就得了信儿。

这当然也是因为三太爷心急——兄弟几个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大半辈子,各自性情心里还是有数的,三太爷再怎么狂妄,也明白他吃亏在一个“庶”字上,再兼着那几个团结一致,自己是势单力薄,年氏虽说强势,一个妇人家连在祠堂里说话的资格也没有,虽有三个儿子,也比不过另三房加在一起数十口人。

恩义伯府远在朔州,这回为了贺寿才来了京都,当是要趁着他们没走之前与镇国公掰扯分产的事,有了年家这门助力,才多几成把握。

三太爷之所以不把楚王府放在心上,也是看着这些年来,楚王与虞沨对镇国公府的冷漠疏远,一心以为他们这回也不会插手,老王妃枉有个尊贵的身份,笨嘴拙舌又极易糊弄,不足为患。

哪知追逼着镇国公定了日子,三太爷立即着人去城外年家别苑里告之恩义伯,却不料得到伯夫人病重,寿宴次日恩义伯忙不迭就赶回朔州的话。

谢家这场分家风波的胜负当然没有悬念。

二太爷与四太爷固然认为分家虽不可避免,各房开枝散叶,人丁越来越多,这些年来混在一处居住逐渐不便,却不愿分产,四太爷得了内城一处宅子,离国公府不远,搬出另居,只吃穿用度仍由国公府按月支银,田庄商铺还由长房打理,二太爷是嫡子,暂时还住镇国公府。

兄弟三人这般商量,打的是把三太爷一家分出另居,却不愿分产的主意。

三太爷自是不愿,祠堂的屋顶都险些被他义愤填膺的申诉掀了个透穿。

三太夫人一见情势不好,就要撒泼,被两个老态龙钟的族老呵斥了几句,三太夫人当面顶撞,结果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进来叉了出去,故而祠堂外又是一番锤胸顿足,惨绝人寰的哭嚎,年氏甚至让人在院子里的古榕树上结下白绫扣,踩着凳子要自挂东南枝,往谢氏兄弟头上栽个逼死弟妇的罪名。

镇国公“只好”退步,先立下契约,约定各房所得产业,二太爷与四太爷仍愿由长房统筹,待镇国公百年之后再履行今日之契。

三太爷见老妻一番胡闹扳回一城,底气大涨,果然狮子大开口,自愿“放弃”国公府这处宅子,但要了京郊与外城、内城三处别苑新宅,还要分得总田产的四分之一,至于祖上留下的商产,他也得要占四分之一,更提出自从远庆元年国公府新增的商铺,全是他三房的功劳,该尽数归于三房。

在场的老王妃被气得说不出话,二太爷却一口痰直扑三太爷脸上,两个族老也是吹胡子瞪眼,直斥三太爷异想天开、贪心不足。

各据一辞地争论了半昼,终于有了结果。

镇国公是嫡长子,当然占有绝对优势,国公府自是由他承袭,内城两处宅子分在二房、四房名下,外城一处给三房,至于公中的存银,一分为四,各房平均,但因二房、四房仍坚持不愿分产,只将四分之一分给三房。

一盘帐,公中存银共才两万,故而三房只得五千,虽说在平民百姓眼里这也算是一笔重财,可在贵族之家,的确连一回嫁娶都经不起。

至于田产,镇国公先占了一半,其余一部份,二房又占了一半,剩余再分成三份,三、四两房各占三分之一。

族田、禄田、祭田是不能分的,由镇国公承袭。

接下来就到了最能获利的商产,各处商铺,依然还是谨守田产分配的规则,三房最终落在手里的,十间不到。

三太爷哪里服气,可翻来覆去说着的无非就是他们三房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话,族人都觉嗤之以鼻,镇国公毕竟才是族长,又承诺了今后祠堂修葺、族学开设等族务他们这支仍出大头,各支既然都能获益,自是没人站在三太爷一边。

再说一个庶子,原本就该奉嫡长为尊,这若是换在前明朝,庶子可是一分继承权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