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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药田(7)

作者: 阿迟 阅读记录

不过,姚甜甜稍微一点点气馁之后马上就振作了起来,没有粮食怕什么,只要有地就行,她可不是土生土长的原装甜妞,她是在现在文明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高级白领,是有知识、有能力的五好青年,只要她肯用心,好好的利用以下现代的农业种植技术,保管这里很快就会家家粮食满仓的。

姚甜甜有些怔愣的想着心事,一直大口大口的吃着的玉米菜团子的少年大壮也慢慢的住了口,那手里吃剩的小半个菜团子强塞在五奶奶手里,用正在变声的粗嘎的声音说,“我吃饱了,下午我去地里尽快把玉米都种上去。”

五奶奶又把那小半个菜团子塞回到大壮手里,心疼地说,“奶奶还撑得住,你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最近天天跟着先生习武,往前种玉米也是要出大气力的,可怜你才到十五岁吆。”

五奶奶唏嘘地说着,眼圈不自觉的就是一红,她赶紧撩起衣襟擦了擦,抬头不好意思的对姚甜甜解释说,“人老了就是爱唠叨,来,甜妞,再吃一个。”说着,她抬手又递了一个菜团子过来。

虽然姚甜甜肚子里还有一半是空的,虽然这纯正的绿色纯天然无污染的玉米面菜团子泛着清香勾着她的胃,但是这个菜团子仿佛重若千钧,姚甜甜却是怎么也不肯接过来了,她指了指自己碗里的稀饭,甜甜的说,“我快吃饱了,这些稀饭也很好喝,我也要尝尝的。”

姚甜甜干瘪着肚子,忍受着美味菜团子的无比诱惑,赶紧让自己的注意力转到另一个话题上,她忽闪着大眼睛,装作好奇的问道,“奶奶说,大壮哥哥天天跟着叔叔习武么?”

说起这个话题,矮墩墩的大壮明显的高兴了起来,他一张小脸兴奋的通红,得意地大声说,“是啊,是啊,你别看先生文质彬彬的,可是他教的武功可厉害了,我现在一个人都可以打倒福生、狗娃他们那样的三个了。”

“叔叔还会武功啊?”姚甜甜也兴奋了起来,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个血亲的叔叔,虽然只是这个偏远山村的村塾先生,却能诗能文、善算还会武的,哇,自己决定这这里开始新生真是押对了宝了,这里真是随随便便都能遇到宝啊,这回可是赚大了。

许是姚甜甜的目光太热切,姚润之脸上飘过一丝不自在,半是遮掩便是解释着说道,“大壮就是喜欢捧着先生说话,我哪会什么武功啊,只是恰好有一本拳脚功夫的书,照着书上的招式教给你罢了,我自己是一点也不会的,你倒是练的有模有样了,还真是个练武的坯子呢,跟着我怕是要被耽误了。”

说起这些,姚润之脸上流露出了真正的惋惜之色,他是真的替大壮可惜的,这么一个好的练武苗子,却没有名师指点。别说名师了,周围根本连个武师都没有,他是很想建议大壮找个专门的师傅,却没处寻去,跟着他这么个只会说不能练的师傅真怕耽误了他这么好的天赋哪。

大壮心思单纯,却没有想的这么远,他听了先生这么夸奖自己,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提出了一个存在心里好久的要求,“那,先生,我现在已经会念会写三字经了,以后能不能,能不能不跟着他们学做对子、做文章了啊?再说了,地里的庄稼都该种了呢。”

仿佛早就料到大壮会这么说一样,姚润之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好,往前是种庄稼的关键时期了,先生就准你的假去种玉米。但是,秋后农闲的时候,你还是要来继续读书上学的,不准偷懒啊。”

哪怕只是暂时的得了解脱,大壮也高兴了起来,连忙大声地说,“我听先生的,我什么都听先生的。”

一顿午饭虽然吃的不是太饱,更说不上吃得好,但是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唠着家常,无比的温馨。比起姚甜甜前一世陪着客人应酬时吃的山珍海味来说,这里就是天堂了,姚甜甜噙着满意幸福的笑容回到自己的东厢房里,还忍不住嘴角上翘着收不回来。

不论是宿酒之后莫名的穿越而来的姚甜甜,还是在丘陵山地里上胡乱转悠了好几天的小甜妞,她们都已经疲倦了,身心都需要乏得不行了,连毛细血管里的血液都叫叫嚣着要休息了。因此,姚甜甜的头一沾上枕头,闻着被子上暖暖的太阳光的味道,不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的昏天黑地的姚甜甜是被自己肚子里的咕噜噜的叫声给吵醒的,她又饿了!中午只是吃了一个野菜合着玉米面的菜团子,喝了一碗能照清人的稀粥,小胃口被撑了水饱,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姚甜甜现在的这具十二岁的躯体,正是需要营养长身体的时候呢,一连着被饿了好几顿了,一个菜团子哪能冲了饥啊。

姚甜甜饿得实在不行了,她抚摸着搅着滚绞疼的胃,心中有了一个主意,姚甜甜掀开被子,歪歪斜斜地下了炕,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汲上了鞋子。然后,姚甜甜悄悄地溜出了东厢房,她想不惊动人的溜到正屋西边的灶间里,找找看还有什么能充饥的食物不。

006 打上门来了

姚甜甜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出了东厢房,沿着墙跟一步步往正屋的西间灶房摸去。可是,她刚刚走到正屋东间的窗根低下,就被屋子里传来的谈话声给吸引住了。虽然,屋中的人是刻意的压低了桑音,但还是被紧贴着墙根的姚甜甜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老村长,咱们除了把屯里的那块最好地抵给隔壁屯的黄大户,真的就没有一点别的办法了么?”轻轻润润的,这是叔叔姚润之的声音。

“哎,不瞒姚先生你,老朽也知道咱们杨家屯的乡亲们都指望着那块地产口粮呢。可是,去年歉收,大伙地里产的粮食还不够自家吃呢,家里哪有余粮可以卖啊,所以直到现在县里的人头税还没缴上呢。这不,上面又来人催了,而且是派了李师爷带着大队的衙役来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恐惧说着,颓然的叹息了一声。

接着,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李师爷说,要是再不上缴人头税的话,咱们屯里每家每户都会抽一个壮丁,贩到不定哪里却给人家干活去呢。我琢磨着,咱屯里也就是那片地还能值点钱,也幸亏人家黄大户还肯要,也没有趁机压价,他出得价钱也还算公道,除了能让屯里按量缴上人头税,还能有点富裕,正好给屯里家家户户断粮的添上点口粮。”

这人长篇大论的,话音里却透着愧疚和无奈,应该是姚润之口中称呼的老村长了。

姚润之也跟着叹息了一声,不甘心的说,“可是,老村长,黄大户想要咱们屯里那块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去年庄稼歉收,县老爷不是松了口说可以暂时不收大家的人头税,今年丰收之后一起补上的么?怎么现在又突然派了人来,态度强硬的要咱们马上缴税呢,那个黄大户也这么凑巧,肯拿出二十两银子买咱们那块地,除了咱们屯要上缴的十九两八钱的人头税,只剩下的几钱碎银子也就只能够咱们再添一点这几天的口粮的?这事很蹊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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