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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恶妇(84)

“不用谢。”忍住想要伸手捏捏那包包头的冲动,严肃的脸扯出一丝笑容,回到他自己的岗位上,不过,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杨兴宝的方向。

杨兴宝一本正经地端坐在长凳子上,两只脚踩不到地,俗所谓地晃着,虽然考试的书桌比较挨,可他的两手要放在桌上还是很费劲的,意识到这一点,小脸皱了一会,看了看板凳,又看了看桌子,下了地,小小的身子将板凳往桌子那边推,推了这头推那头,带着一脸认真的神情忙得不亦乐乎,对于身后传来的笑声听而不闻。

哼,娘亲说了,嘴长在他们身上,要笑就笑,反正小宝身上是不会少一块肉的。

这是忙碌中小宝的想法,站在一边的官差对于那些笑声不满的同时,看着小孩额头上忙出一层薄汗,红扑扑的脸蛋,紧抿的小嘴,让他这个硬汉都不由得心疼,心里埋怨小宝的父母,你说这大热天的,就算望子成龙再心切,也没这么折腾孩子的,真是的。

只是,杨兴宝完全不知道官差心里的想法,自顾自地调整着座位,上下来回三次后,两腿跪坐在凳子上,拿着一边的毛笔在纸上比划了一下,眼睛一亮,微微点头,差不多了。

殊不知,他拿笔的动作,握笔的姿势,以及比划是挺得笔直的小腰杆,让官差一亮,先不说这小孩会不会写字?能不能答出大儒的题目,端看这架势,规范得跟他小时候的先生有得一比。

座位的事情搞定之后,杨兴宝这才有功夫打量四周,大眼睛一转,一看吓了一跳,他的左边是堂兄,杨兴才,右边是堂兄杨兴盛,左边的左边还是堂兄杨兴隆,看着三个堂兄紧绷着脸,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他也好奇地跟着看过去,眼睛又是一亮,按娘亲的说法,这肯定就是一会大人物要待的地方,因为桌子比他们的高,还有好看的雕花,不是凳子,而是有靠背的椅子,好看的桌子上摆得不是笔墨纸砚,而是瓜果点心,那带着花纹精致的茶杯茶壶他只在跟娘亲去的绣庄的时候看见过。

恩,杨兴宝点头,对自己这个位置很是满意,这样多方便观察大人物啊,侧头,见刚刚帮忙的叔叔就站在距离他没多远的地方看着他,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将右手放在胸前,左右摇摆小弧度地挥手。

那官差再一次给了杨兴宝一个笑容之后,便和其他人目不斜视地站着,只是,依旧时不时地会将目光看向杨兴宝。

此时时间尚早,太阳并不算烈,只是有些晃眼,等待对于杨兴宝来说也并不难熬,娘亲没来的时候,他经常等爹,娘亲来了之后,他就等爹和娘亲,并不觉得难受,况且,这一次,爹和娘亲也在外面等着。

“博文,你不觉得那小孩挺有意思的吗?”后台,王雪君看似漫不经心,可那些考生从进入考场之后的举动都被他看在眼里,许多考生在不知不觉之时已经被他在心里除了名,当然将那四个小孩安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是他的意思。

王雪君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孩子的父母打的是什么算盘,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确实没错。

只是,他却不太赞同,孩子越小,心里的承受能力就越低,瞧瞧最初进来的三个孩子,那紧绷的脸,僵硬的身体,微微有些哆嗦的双腿都没逃得过他的眼睛,看看,就像他所想的那样,那些父母就不能多替孩子想想,他瞧着都觉得受罪。

再看到跟着官差进来的杨兴宝时,他眼里闪过惊奇,这小孩虽然也绷着面皮,不过,那双眼睛里全是好奇,不似另外三个孩子的僵硬呆滞,能够自然地笑,有礼地道谢,甚至那小身板遇上困难的时候,还能灵活地动脑子,好吧,他承认看着那孩子小身子吭哧吭哧地在凳子两段跑动,调节着与桌子的距离,也有些好笑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挺招人疼的。”蔡博文眼神闪了闪,如实的说道,并没有半点因为他姐的原因。

“哼,他那父母也挺招人恨的。”王雪君点头,他要是有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哪里舍得让他受这份罪啊,站起身来,拍了拍半点褶皱都没有的衣袖,“不过,就算再招人疼,既然进了考场,就是考生,应该一视同仁,我不会因为他年龄小而看不起他,同样,也不会因为他招人疼就同情他,走吧,时间到了。”

蔡博文点头,跟上王雪君的脚步,这就是他的师傅,感情丰富,正直善良,但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影响到他理性的判断,在正事上也绝对不会感情用事,这一点,说起来很容易,可真正要做到的时候,蔡博文当了几年的安县县令,才明白,并不是那么简单。

“咚,”一声锣响之后,整个考场都安静了下来,王雪君和蔡博文出现在众考生的面前,两人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站在监考台上,目视着下面的一群考生。

杨兴宝虽然是跪坐着的,可姿势半点也不差,与其他考生看了一眼王雪君两人就迅速移开视线不一样。

他那一双大大的眼睛火热地看着两人,眼里全是惊叹,这就是大人物啊!果然跟村子里的人不一样,虽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可从看见的第一眼,杨兴宝就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娘亲口中的大人物。

两人自然是要说些鼓励的话,在说话的时候,他们两人很是明显地感觉到小孩的目光,一扫而过之后,心里皆不由得产生一股怪异之感,为什么他们觉得小孩看他们的目光不像是看人的目光,呸,这是什么鬼话,他们明明就是人好不好?

杨兴盛,杨兴隆还有杨兴才三人都很是紧张,他们最小的都上过两年的村学,对于功名之事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概念,加上这几天爹娘不住地在他们耳边说,若是大儒能收他们为徒,他们将会怎么样?噼里啪啦一大堆,好多他们都没听懂,可有一句他们是记在心里的,那就是他们若是做了大儒的徒弟,以后肯定会比小叔还厉害。

小叔是谁?在他们心里,基本上就是最厉害的存在,村子里没人不夸,家里人个个都引以自豪,吃的用的都是家里最好的,原本他们是很崇拜这个小叔的,如今一听,他们还能够比小叔还厉害,怎么能不激动?

而要想比小叔还厉害,就要做大儒的徒弟,可见今天的事情有多重要,本来就没怎么见过大场面,来县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的他们,在这样的场合,又怎么可能不激动。

那锣声响起的时候,三人紧绷的身体都是一抖,明明太阳还不是太晒和太热,额头上的冷汗却不断地往下冒,手脚似乎都不明缘由地软了下来,至于王雪君他们说的什么,三人基本没听进去几个字。

并不长却能激起考生信心的话语之后,蔡博文冷着脸宣布最后一个考试规定,“无论完卷与否,凡是提前出场或者晕倒在场的考生皆失去资格。”其实这一条完全就是师傅临时想出来针对四个小孩误打误撞填中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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