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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恶妇(2)

只是,杨天河身后的两个汉字却闹不明白了,这婚事不是司家自己求的吗?怎么现在还露出这样的表情,“司大娘,吉时快到了,可不能耽误,否则就不吉利了。”

这句话让司氏从茫然中醒过来,回头看着自家闺女,眼泪再次汹涌而下,“闺女,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司氏哽咽地说完这话,拍了拍她的手背,便将两手放开,滚烫的泪水就这么滴落在司月白乎乎的手背上,直至司月冰冷的心窝,让她都觉得眼睛酸胀得厉害。

下意识地点头,料想这样的弧度外面伤心的妇人应该能看见的。

随着杨天河而来的只有可怜兮兮的三个人,两个汉子和一个喜娘,见连个背新娘子的人都没有,喜娘的脸上不由得露出鄙夷的神色,不过,到底是做惯了这一行,嘴巴倒也利索,即使是让司氏牵着女儿的手送她出门这么一件事情,都说了好些吉祥喜庆的话。

不过,在所有人眼里,这些喜庆的话并不能驱走冷清尴尬的场面,反而喜娘干巴巴的声音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受。

“月儿,娘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司氏的不舍很是明显,“记着娘昨晚给你说的话。”说完,便将司月扶上车。

说是车,也就是几块木板拼凑出来的平板,司月怀疑这车到底是不是拉人的,因为她刚刚坐下,手就摸到一片青菜叶子,放在眼前一看,整张脸都黑了,这男方到底有多厌恶这场婚事,才会不经心或者故意做到如此地步。

见新娘子不吵不闹地坐上驴车,紧绷着脸的杨天河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他都在焦虑,若是事情闹开了该怎么收场,虽然一切如爹娘所料的那般,只是,杨天河跟着上车,看着安静地坐在自己身边的司月,一颗心被愧疚所掩埋。

驴车慢慢地动了起来,司月隔着盖头,努力地注视着那拥有令自己怀念双手,能让自己心暖起来的身影,因为距离越来越远,而更加模糊不清,随着车子慢慢地摇动,脑袋昏沉的愈发厉害的头,然而心里竟然用处一股奇异的惆怅感,她这就嫁人了?

司月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飘荡,身体像木偶般的随着别人的牵引而动,迷迷糊糊间倒也能感觉拜堂的似乎有两对新人,场景很是热闹,等到再次回神过来时,人已经坐在床上,不远处的喧闹时而传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房间里除了自己并没有人,司月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小心地掀开头上的喜帕一角,大大的眼珠随之转动,贴着喜字的木窗,暗黄的土墙,四方桌子,两根红烛,右边墙角有一方形木箱子,在旁边简易的梳妆台明显是新添置的,看着梳妆台上摆放着的铜镜,司月心头一跳,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慢地靠近。

虽然早就发现事情很诡异,可此时看见铜镜里那完全陌生的面孔,整个人都僵住了,瞪大着圆溜溜的杏眼,睫毛很少,纤细的柳叶眉,圆圆的脸蛋,白乎乎的像包子,粉嫩嫩的似苹果,鲜嫩的红唇微张,好一个可爱娇憨的邻家小妹妹。

只是,这长相,这年纪绝对不是她。

眨眼,铜镜里的人跟着眨眼,司月浑身打了个冷颤,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者碰上无法解释的事情了,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十分强势地挤进她的脑海,让本来不适的她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第2章

这个身体的名字也叫做司月,是杨家村外来户司家的养女,据说是她养父司忠四十岁那年冬天赶集回来的路上捡到的,虽然不是亲生的,却被没有子女的司忠夫妻当成眼珠子心肝宝贝般地疼爱长大。

司忠家里不算富裕,四亩中等田地交税之后紧巴巴倒也够吃,可家里自从有了司月后,司忠再一次拿起了弓箭,上山打猎,贴补家用,日子倒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所以,在杨家村这一亩三分地上,司月所过的日子远远比其他的姑娘要舒心得多,家里凡是好吃的好用的夫妻两个都心甘情愿地给司月,到了一般农村姑娘该学做家务时,老两口看着自家闺女白嫩嫩胖乎乎的细腻小手,哪里舍得,更加不用说背着背篓到外面去打猪草,干田地里的那些苦哈哈农活了。

在司忠两夫妻近乎无条件宠溺的下,司月除了有些娇气,天真之外,性子倒是不错,父母重活苦活累活都不让她做,于是,无聊又没有什么玩伴的小姑娘在八岁的时候,看见母亲陈氏给她做衣服,哭着求着让她教自己。

陈氏对女儿的疼爱一点也不比司忠少,在小姑娘要撇嘴的时候,想着这活倒也轻巧,便点头答应,哪里知道,小姑娘在这方面的天赋真不一般,从开始的缝缝补补,到后来执拗地包揽了家里做衣服的活计,绣出各种栩栩如生的手绢,倒也能赚点零花。

看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那么乖巧,懂事,司忠哪里舍得将她嫁到别家去吃苦受累,于是,司忠就打算再辛苦一些,多挣些银子,最后招个老实的女婿回来,这样自家宝贝女儿就可以这般幸福安乐地过一辈子。

可谁曾想,人有旦夕祸福,去年冬天,同一个村子里的杨双吉不慎掉入杨家河,司忠恰巧碰到,也没有多想便跳下河中救人,杨双吉是救上来了,可司忠却病倒了。

长年的辛苦本就快被掏空的身子,加上那冰冷河水寒气侵袭,严重的伤寒以及各种并发症接踵而来,躺在床上医治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非但没好反而愈发严重。

看着一双眼睛哭得跟兔子似地女儿,司忠的心里纵使有千万个不舍,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不行了,这一个月又花去了家里大部分的银子,更愁以后女儿该怎么生活。

于是,为女儿前途担忧的心占据整个心扉,让一向老实忠厚的司忠想出了一个挟恩图报的法子,注意打到了杨双吉那个刚中秀才的小儿子,便用救命之恩作为要挟,在临死之前为司月定下了婚事。

父亲的死对小姑娘的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在最初的四十九天里,不知道哭晕了多少回,不过,到底在母亲的细心劝导下平静下来,只是,这样的平静仅仅是表面上的,当听到五月里就要嫁人时,整个人都处于惊恐慌乱之中,加之陈氏的婚前教育,天真的小姑娘一想到以后要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吃在一块,睡在一起,最后在成亲的前一晚上是越想越害怕,想不开偷偷吞了两粒耗子药。

司月飘荡的灵魂无语地看着眼前受惊的小姑娘,魂魄越来越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对于自己再也回不去倒是一点也不难过,在哪里生活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差别。

一睁开眼,就看见床边坐着一个身着新郎服的男子,见她醒来,收起黑沉沉的脸色,努力地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声音,她昏昏沉沉时听到过的。

司月皱眉,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杨天河,红色的喜服跟自己身上的显然不在一个档次,粗糙得可以,五官虽然平凡倒也端正,粗眉大眼,长得很是挺结实的,用手臂微微一撑,坐起身来,“我记得杨天赐并不长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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