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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只想做咸鱼(穿书)(82)+番外

此言一落,在场的众人皆是一哑。

沈楚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狗皇帝说这话是认真的吗?难道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内阁大学士的长女名唤李莺莺,在晋国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这个暴脾气还不是指性子直率,而是指骄阳跋扈的恶性子。

李莺莺曾因为婢女为她梳发时,不慎扯掉了她两根头发,盛怒之下,便当场挥鞭子抽死了那个婢女。

这事也不知怎么传出去了,从此李莺莺这个名号便在晋国出了名。

虽然众人都对李莺莺的行为厌恶至极,可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毕竟那被打死的婢女,是学士府的家奴。

家奴便是祖祖辈辈都在府中为奴的下人,这种家奴没有人权,甚至连卖身契都没有,终身只能为奴为婢,便是死了也是贱命一条,没人会在意。

除了这跋扈恶毒的名声,李莺莺还有点花痴,看见美男子就走不动腿,曾多次当众对男人示爱,简直将内阁大学士的脸面都丢尽了。

就连她这个穿书人士都听闻过李莺莺的坏名声,她就不信狗皇帝没听说过。

沈楚楚有点不高兴,狗皇帝明明答应她为武安将军寻一门好亲事,这李莺莺性子歹毒又愚蠢,怎么能配得上武安将军?

可是现在根本就没她插嘴的份儿,狗皇帝是在询问征求武安将军他爹的意见。

古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武安将军都没有话语权,她就更没身份多嘴了。

她抬起眸子,一脸的担忧之色,眸光惆怅的看向了武安将军。

该死的狗皇帝,亏的武安将军为他出生入死,他就是这般回报武安将军的,真是令人心寒。

姬钰注意到她忧虑的目光,不徐不缓的勾了勾唇角。

看来司马致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这般急切的往他身边放女人。

若是司马致以为给他娶妻,便可以改变他的想法,那也未免太过愚蠢了些。

姬钰眸中含笑,面上不带一丝恼怒和慌乱:“既然皇上认为微臣与内阁大学士之女天造地设,那微臣怎能辜负皇上的好意。”

“只不过微臣已有心上人,那正妻之位,微臣已经允诺给了一位姑娘。若是内阁大学士不嫌弃,只能委屈学士府的大小姐做妾了。”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春风拂面般温柔,可从他口中说出来近乎羞辱的话,却令内阁大学士涨红了脸。

内阁大学士乃是正一品的官职,而武安将军虽被人尊称为大将军,其实是正二品官职。

不过两人的官职有很大差别,内阁大学士手中并无实权,平日负责帮皇上起草诏令,相当于是一个高级秘书官。

而武安将军虽然是正二品官职,但手握重权,可以随意调动边关的将士,姬家在朝堂上的脉络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旁人根本就惹不起。

内阁大学士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即便他的长女行事再过荒唐,可那也是他的嫡女,怎能给武安将军当妾?

姬钰见他不语,面上带了一抹歉意:“是姬钰唐突了,还请大学士勿怪。”

内阁大学士抬头看了一眼面色阴沉不定的皇上,又转头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姬钰,他咬了咬牙:“武安将军此言差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将军已将正妻之位许给旁人,老夫又如何会责怪将军。”

说罢,他转过身,对着皇上说道:“既然是皇上赐婚,微臣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

这言外之意,便是同意了将长女嫁给姬钰做妾。

司马致达成目的,却没有多高兴,姬钰说正妻之位已经允诺于人,这已经相当于变相的向他宣战了。

晋国国风开明,不是没有过皇上将后宫妃子赐给臣子的先例。

但那是旁人,他是不会将沈楚楚赐给姬钰的,绝对不会。

坐在姬钰左侧的姬六将军,看着这气氛不太对劲,连忙笑着转移话题:“这上元佳节,干坐着也无趣,不如诸位一起吟诗作对,也算是不辜负这大好风光。”

说罢,姬六将军对着姬七将军做了个眼色,姬七将军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应和一声:“说的不错,瞧这天色也暗了下来,微臣许久未作过诗了,趁着这月色美好,正是灵感激发之时。”

上元节的猜灯谜是民间的习俗,他们这些皇亲贵族自然是不屑与之为伍。

为了标榜他们的特立独行,每到佳节良宵,他们便会吟诗作对,这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司马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他们的请求。

姬七将军放下酒杯,勾唇一笑:“光是这般作诗也无趣,不如换个花样玩一玩?”

“怎么说?”姬六将军好奇道。

姬七将军站了起来,眸光环绕一圈,走到一旁,拾起了角落里的鎏金双耳暖炉:“击鼓传花,以筷子敲碗代替鼓,以此物代替花。闭眼击鼓,鼓声停,花落谁手,谁作诗。”

“击鼓之人作半句诗,剩下的半句,便由接花之人补上,诗词歌赋都可。”他补充道。

众人一听姬七将军的话,顿时都来了兴趣,这游戏在场的人都可以玩,省得有的人干坐着无聊。

姬七将军拿起筷子:“下一个接花之人,便接棒成为击鼓之人。本将军先来,也好给诸位做个示范。”

说罢,他便闭着眼睛敲起了筷子。

暖炉从姬六将军手中传出,一直向右传了过去,很快暖炉便从大臣这一侧,传到了对面后宫嫔妃的那一侧。

敲击声戛然而止,沈楚楚望着左侧的皇贵妃,微微舒了口气。

就差一点,那暖炉就到了她的手中。

虽说随便拎出来唐诗三百首,也能吊打在座的众人,但那毕竟不是她的东西,剽窃可不是个好习惯。

再者说,她在众人眼中,只是一个刚刚被接回京城两年,曾经什么都没学过的黄毛野丫头。

上一次在斋宴上当众写下草书之时,便已经引得众人生疑,可书法这种东西,多练练就能写好,即便他们怀疑,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这次的吟诗作对便不一样了,若非有满腹经纶,若非是从小受到熏陶,根本作不出好诗来。

枪打出头鸟,一味的得到关注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上一次她也不会展露出自己的书法。

正当沈楚楚失神之时,姬七将军已经在纸上写下了上半句诗,命人呈到皇贵妃面前。

这下可把皇贵妃为难坏了,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没人教过她该如何作诗。

她对着白纸上的几个字愣了好一会儿,面色为难的抬头看向姬七将军。

姬七将军看她的脸色,便知道她不会作诗,他笑眯眯道:“若是娘娘不会接下一句,只需饮酒一杯当做惩罚便是。娘娘接受惩罚之后,便可代替臣成为击鼓之人。”

后宫嫔妃们矮几上摆的酒,并非是烈性酒,而是春杏桃花酿,味道醇香悠长,一般是喝不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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