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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美如玉/花开胜锦(243)+番外

作者: 浣若君/我是浣若 阅读记录

要么不干,干了就死不改悔。如玉一脸淡然,盯着和悦。

和悦不过一个天真小丫头,娇娇小公主。她道:“当然是我去了的三哥说的。他当初负责与西辽结盟一事,言你曾陪伴契丹公主跳舞学歌,唱的比契丹公主还要好听。

我为父一点诚心,也是想他的病能好起来,叫我能早点出嫁。”

如玉仍旧摇头:“怎敢与契丹公主相比。不过是陪她学舞是略看过几段而已,所以并不是我不想教公主,而是自己本身就跳的差,怕要耽误了公主。”

这一章被锁的叹为观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基友说,你的张君洗不白了,他整天就知道睡睡睡。哈哈,目前他确实是这样,三五个月抽一个小时跑回来,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哄媳妇。知道问题出在那儿,可是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从文章一开始他就在玩命的奔跑。

简介里不是说了么,他想治从欲而起的魔障,后来就成了魔王。

从今天开始,干提一个皇帝,后面还会干掉一个。是时局在推动他最终成为最强的那个人,后面他会慢慢变的从容,那怕成为皇帝,他依旧不改初心,和如玉彼此携手,消掉所有的原罪。

第100章 同罗妤

如玉是从西华门入的宫, 步行经过垂拱殿,和与之相隔的皇帝寝宫福宁殿。端妃既侍疾不归, 皇帝应当还在病中。此后苑距离景明殿都还有许久远的距离, 断然传不到福宁殿去。

和悦知她会唱,而如玉本着一个都不惹的诚心, 是一直都想将永国府四兄弟团结到一起的。她也看中和悦的天真单纯, 怕自己再推拒下去,要叫和悦觉得自己故作扭捏失了和气, 遂再不推辞,迈步到一株红樱树下, 扬手示意乐师起音, 便跟着男乐师的声音找起调子来。

*

从过完年之后归元帝便一直缠绵病榻, 今日见外面仍是雾蔼沉沉, 心绪仍还败坏。但总算痔疮之疾暂时下去了。端妃见他仍还闷闷着,自楠木毡案上端起一只定窑白瓷茶杯, 将参汤奉给归元帝,见他轻口呷着,低声问道:“皇上要不要出去走走?晏春阁的红樱恰这几日开的正是烂漫, 不如臣妾扶您出去走走, 或者心绪能好一点?”

本来,那茶碗并排四只,外瞧着一模一样。而白瓷茶碗底下作的记,也唯有端妃才能分辩。剩下三人,也是各自记着各自的茶碗, 向来不会端错的。

三位翰林学士随侍帝侧处理公务,每日的参茶、点心与皇帝同例。

之所以唯有端妃才能分辩四只茶碗,也是归元帝怕殿中来往人杂,有内侍或者宫婢们得了重金,要于茶碗之中投毒害自己,不肯叫他们分辩出来。

自打皇帝身体渐渐康复之后,翰林学士廖奇龙身体出了问题,也说不出那里有病,只是白日恍神,间或有些呆滞。帝侧随侍的学士们,一天要看成车的奏折,随时待命,无论归元帝问到那一州那一府,那件公务,须得能立即便将州县官员们所呈奏折倒背如流,供帝钦断。

廖奇龙精神萎靡思维迟滞,自然不能再胜任学士一职,所以也告了病,如今他的茶碗便一直空着。

一殿之中就那么多人,到底是谁在害自己,而又是谁阻止了这场加害,归元帝目前所有的怀疑心,自然还在两个虎视眈眈的儿子身上。他狠手将整个福宁殿所有的内侍以及宫婢全部换过,唯端妃儿子已丧,与自己舔犊相哀,如今越发依赖于她。

在两个翰林学士的目送下出门,归元帝略交待了几句公务,便摆驾龙辇,往晏春阁而去。

去年一年多雨,南北俱涝。今年春早归,一路黄莺清鸣,画眉浅唱,百灵脆口,喜鹊亦来争春,跟着御辇侧,不停的叽叽喳喳着。

过得片刻云去雾散,到晏春阁外时,一轮红日破云而出,许久不见暖阳的归元帝伸手去掬那阳光,便听晏春阁中有乐声隐隐传出。他一听已是不喜,皱眉问端妃:“这处馆阁,你竟指给人住了?”

这是同罗妤当年住过的馆阁,她死二十五年,归元帝也不曾下令封馆,旧时仆婢仍还住着,自已每每春至,也总要入馆散心,赏樱,遥思故人。

端妃见帝不悦,连忙上前回道:“臣妾怎敢擅动妤姐姐所居之处。不过是今日钦泽家的夫人入宫来拜,邀她往此处赏樱看花罢了。”

从秦州来的小寡妇,因为她,他年少轻狂的儿子还曾与张君打过两次架。

归元帝扶上端妃的手,进了晏春阁。凤凰于飞映着三春艳阳,白玉铺成的栈桥远通向水的彼岸,那彼岸漫天红粉蒸蔚,男歌者的声音才落,一声白练之音渐起,三十年前,每逢春日,同罗妤便要在这漫天樱粉阵下为他轻歌。

塞上之曲,江南之乐,她旋听即熟,无一不精。

归元帝松开端妃的手,连拐杖都不必,自己一人漫步过了玉带之桥,缓步上山坡,身苍苍而心少,仿佛骑白马的牧人要赶回去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听她唱道:“他挥着马鞭,抚过那白白的羊群……”

于红粉樱阵之中,一袭石青的大袖,身姿古朴苍凉,乐声幽怨凄婉,那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同罗妤,穿越三十年,就在她曾宿过的馆阁之中放声而歌。

一众乐师见帝至,不便停乐,却也微微欠身。

如玉曾于云台跳舞时特意看过归元帝,也识得他。只是他今天穿的厚实,面色太过苍白而一时未能认出来。

她随即便止了歌声,见和悦在敛礼,自己当地而跪。

归元帝一步步走到如玉跟前,沉声道:“不必虚礼,平身吧!”

如玉站了起来,退到和悦身旁,余光暗揣归元帝的脸色。到了此刻,如玉才忖过来,皇家没有天真女儿,小和悦设了一局,果真东窗事发,也只能等个剐,她死,张君得陪着,张君死,她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秦州赵氏,生于柏香镇赵大勇家,说的可是你?”归元帝自脑中回拢着思路脉络,踱步问着如玉。

如玉摇头:“回皇上,并非。臣妇之祖父,名为赵大目,而非赵大勇。”

到了这时候,如玉才醒悟过来,端妃只怕是要借自己生事。但归元帝既未大动永国一府,想必她要生的事,与永国府并无直接干系。她所为的,仍还是争储,就不知她押的,又是那一位了。既到了这时候,归元帝下令查,肯定要查出她的身世来,不如直接挑明的好。

“赵大目!是当年游走于西域的那个商人赵大目?”归元帝又问道。

如玉道:“正是。”

背叛,全都是背叛。归元帝自认勤政爱民,身为帝王从不曾骄奢淫逸,尽心竭力一心为黎明苍生,自继任以来北边强邻环饲,从未有一天掉以轻心,身在帝为而三十年不曾卸甲,不期老来竟遭如此大的背叛。

从禁军侍卫,到三个儿子,再到满朝臣子,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他这些日子以来最信任的年青人,被他的几个儿子穷追猛打,也不过是因为他娶的那小寡妇,恰就是契丹公主。几个儿子图他的小寡妇,街头巷尾穷追猛打,他无处可逃,才会逃到自己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