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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美如玉/花开胜锦(154)+番外

作者: 浣若君/我是浣若 阅读记录

周昭叫出姜璃珠来,还挺着大肚子,先就深深对她行了个福礼。姜礼珠不过一个伯府姑娘,那里能受得起国公府世子夫人的礼,连忙避让道:“姐姐这是做甚,妹妹万万当不得,快请起来!”

“听闻伯府三夫人病重。这是我的失职,接你到此,竟就没有过问过南宁府的事情。”周昭肘着姜璃珠,将她的手递给身后自己房里的婆子,吩咐道:“扶姜妹妹去休息,她母亲病重,想必内心焦虑之极,明日一早你们就套车,送她回伯府。”

她回头道:“侍疾的事情,若母亲嫌如玉和香晚做的不好,媳妇虽身子重,却也不敢懈怠,今夜媳妇便守着母亲,如何?”

区氏略怔了怔,一看如玉站在周昭身旁,就知道是她搬了周昭来解张君的困。心早被如玉气烂了血淋淋的,偏偏还发作不出来,伸手指着如玉道:“你双身子的人,快回去歇着。既老二家的这样孝顺,便叫她侍疾即可。”

周昭说要侍疾,当然也是随口说说,做为长媳,要给如玉和蔡香晚两个做榜样而已,听了区氏这话也走了。如玉早知会是这个结果,拂裙坐到了那鼓凳上,笑盯着区氏问道:“母亲是要睡,还是再起来坐会儿,可要解溺否?”

不知为何,区氏忽而觉得二儿媳妇的目光,恰似当年自己小时候躲懒不肯学规矩时,自家嬷嬷的目光一般。仿佛看透了她的心,冷笑着要看她玩个什么花样。区氏冷闭了闭眼,稳定心肠暗道,我才是这府中的主母,她再奸滑也不过是我儿媳妇,名都未正言都不顺,还不是任由我揉搓,我怕她作甚?

既想到此,她也是早准备好要揉搓如玉的,招了招手,扈妈妈已端得大半盆各色杂豆来,递给如玉道:“二少奶奶,咱们夫人病了,老奴往开保寺祈愿,法师说数数佛豆念念佛号,只怕就能好了。夫人此刻睡觉,您便跪在她的床前,将这半盆豆子挑分了,如何?”

所以,大半盆的豆子,挑一粒念一句佛号,有红豆绿豆,还有大麦杂粮,这一盆跪在地上挑拣完,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如玉端着盆子,跪到了蒲团上,几只铜盏就在区氏的床头摆着,她这是打算自己夜不休,也要熬死如玉了。

如玉捡着那佛豆子,一口地藏王菩萨,一口观世音菩萨,念的极认真。不一会儿扈嬷嬷熬不住先睡着了,再不一会儿,区氏也在她喃喃而语的低沉声音中渐渐眯糊。忽而,区氏觉得如玉似是不念了,猛得一下惊醒,强撑着眼睛再看,却见如玉低眉顺眼,仍还念着。

她放了心才要睡去,忽而又是一声冷笑。区氏气的怒火三丈,猛得惊醒,却见如玉老实本份,两只肩膀缩窝在一处,小尼姑念经般,犹还乖乖的念着。

“母亲,快来喝药?”这一回不是心影,而是真的了。如玉抬起头,替区氏擦了一把额头濡湿的汗,手里捧着碗汤道:“喝了这药,您就可以放心的去了。您的大儿子眼看人头落地,张君他将来是要继承国公府的。我一个乡妇,往后得做国夫人了,哈哈哈哈……”

区氏忽而从梦中惊醒,倒吓的如玉一跳。她不疑自己疑神疑鬼在做梦,果真以为如玉要喂药毒自己,指着如玉一身又一身的出着冷汗,吼道:“叫她走,叫她快走!”

外面又扑进来个人,捧帕哭着,竟是被禁足在后面小院中的邓姨娘。才不过一个多月,她早没了如玉初入府时那少妇人的风情,进来便哭着跪到了地上,磕着头道:“夫人勿要再发怒了,奴婢愿意在此伺候着夫人,替夫人数佛豆,替夫人尝汤尝药,但求夫人能好起来!”

区氏本就在病中,还有些怔住,醒悟过来才知自己是梦一场。张登刚从枢密院回来,犹还穿着官服,挥手示意如玉退下,一妻一妾,他是准备要自己调停了。

如玉出了院子,秋凉的夜里远远还有哇鸣,她走到竹外轩门上,便见一个年青高瘦的男子,背身在那从青青翠竹畔背身站着。如玉以为是张君在等自己,快走了几步,忽而又有些疑心,月光下看不真切,迟疑了片刻,待那人转过身来,犹还分辩不清究竟是张诚还是张君。

直到这人蹒跚着脚步走近,从他的神态举止上,如玉才能分辩这是张诚。

“我本来可以杀了你的。”擦肩而过时张诚忽而说道:“可我一念善心,不想造人命。于是你才能有今天这竹外轩的淡然日子过,能有墨香斋稳坐收银。赵如玉,为了当初我那一点善心,去,把我姨娘替出来,你自己不想侍疾,把她那么个可怜人诓进去做什么?”

实际上今夜确实该如玉侍疾到天亮。但以区氏的暴性,如玉果真怕三更半夜她和扈妈妈在自己身上加个恶毒法子,墨香斋的银子还没收够,安康还没中进士她就得死了。

想来想去,邓姨娘是个极好侍疾的,一则,她能搬动张登,而张登能压服区氏,把她解脱出来。再则,邓姨娘自己极愿意侍疾,毕竟张诚尚公主在即,若区氏死了,其他三个儿子大事是定的,唯张诚,公主尚到一半,还未进门,原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所以如玉只需叫丫丫跑到小后院里通个气,邓姨娘自会想尽办法搬动张登,主动请缨侍疾,而如玉,也就可以脱身出来了。

她道:“你不过是看上了法典,想要拿我奇货可居而已,以为我不知道?”

张诚道:“拿你当成奇货可居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赵荡不也一样?张君不过一个傻子而已,你以为他能护得住你?”

如玉白了张诚一眼,往前两步,见他仍还跟着,忽而回头道:“你二哥来了!”

张诚大猫装老虎,一听二哥二字,被揍过的皮肉都还疼着,立时就止了步。

如玉转身进了竹外轩,心说这府中所有的乱事,也不过是一群苦瓜瓤子们自己折腾自己罢了。可她为了张君,也由不得自己不搀和进去。

进屋,张君还在书房里临案写着什么。如玉自己进了门,侧室里头热热一缶的水,她解了外衣,站在那缶水边愣了许久,才要伸脚进去,两只手已经从后面伸了过来。

如玉仰脖子吃吃笑着,觉得有股子痒意,想要转身,却叫张君两手压制着。她解了外衣,脖子上一条红带,只挂着件肚兜,红色的系带长长,垂到两扇蝴蝶骨间,细伶伶的飘荡着。

自从第一次在秦州成事,到如今,眼看三个月了。在往西京的那段旅途中,是张君唯一放纵过的一段儿,由着自己的性子将如玉捏圆搓扁。可那只是单纯的为了去满足身为一个男人的欲/望,床才是最舒适的地方,她永远被他压在身下。

方才,他跟着她一路走进来,看她舒臂解衣,看她一点纤腰缓缓扭转,才惊觉她的背是那么美。

…………但凡胡言乱语过的地方,你们明白的,往小窝里找!

头一次如玉厥过去,确实吓掉了张君一半的魂,以为自己用力过猛把自家小媳妇给弄死了。但后来发现但凡自己稍微用力,她都有可能厥过去。这就仿如她总是一逗就水潺潺的地方一样,是她独有的体质。